213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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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他第一次見顧程穿裙子,全身的血都往上涌著,一直衝進了腦子裡,目光落在了她光裸著的小腿上,奶油般細膩的肌膚讓他的頭暈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似的。

  以前是冬天,她總是穿著很厚實,現在這麼穿他好像有些快要受不了了……

  「可以走了嗎?」顧程站在紀五的房門口,看著房間裡面的男人,好看得如同畫報上行走的模特。

  更確切的說就好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可是這個男人身上最讓人不習慣的一點就是,他好像不是活在現實之中的人。

  顧程低低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這個興頭什麼時候會過去?

  外頭早就站著幾個高大健碩的黑衣人,紀五去非常乾脆的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不用跟上。

  這在回管家又給嚇壞了,五爺要單獨出去?

  他家的五爺真的就單獨這麼出去了,開著車載著顧程離開。

  天微光時葉寧便悶得喘不上氣的想要出去走走,酒店的房間她可以呆到兩點鐘,所以她就想要酒店旁邊的小公園散個步,然後回來洗個熱水澡就離開酒店。

  這個時候顯得最艱難,但是應該很快就要熬到頭了吧?希望柏佑川趕緊回來,然後可以解決佑辰遇到的這些麻煩,順便把她一起帶回美國去,遠遠的離開這惡夢連連的地方。

  她慢慢的走出酒店,看著天上那奇異的顏色,還未曾天亮只是天邊開始泛起了淺淺淡淡的魚肚白。

  一面走著,一面回想著過往的所有事情,遠遠處賀氏大樓幾乎如同一柄鋒利的劍插入了這城市的心臟,還有賀晉年曾經寵愛溫柔的眼神。

  在這片土地上,她明明是有一個溫暖的家的,可是到最後都被這個男人逼到一個個的離開了,留在這片土地上的葉家的人就只剩下她一個,而她也要走了,這是她們出生的地方,以後可能也不太想要回來,畢竟那個男人太危險了。

  或許是因為很快就要走了,或許是因為到了最後要走的時候,都被賀晉年要逼到流離失所的睡到大馬路上,葉寧有些感慨的濕了眼眶。

  她慢慢的走著,看著在有些暗淡的光線之中,那染上了春意的葉芽兒,春天是所有希望的開始,她也需要重新開始吧。

  太過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的輛汽車正慢慢的跟隨著,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關上了車燈就這樣的灰暗的光線之中如同幽靈般的跟著她。

  汽車裡,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眸如同野獸之瞳般的,把她的身影天沒了,那種危險到了極點的冷凝之氣將她包裹著,

  車子裡除了男人冷冽的氣息之外,還有著濃烈得幾乎嗆人的酒氣。

  西裝早就被他脫了扔在了汽車后座上,黑色的襯衣裹著他健碩的身軀,彰顯著每一寸線條流暢卻又結實的肌理。

  他深遂的眼眸盯著前面慢慢走著的那個女人,悄無聲息的打開車門然後慢慢的跟了上去。

  好像是喝得多了一點,他知道自己現在有些醉了,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判斷力。

  他一直知道葉寧住在這兒,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開著車從紀五那兒離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到了這裡。

  他跟葉寧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的?就好像是穿衣服時,如果扣錯了扣子總是第一顆就會錯掉,但是一直要到最後一顆才會被發現?

  「這麼有興致自己散步嗎?」葉寧正一個人走著,呼吸著微涼的空氣,身後卻有一道凝著寒氣的嗓音了過來,低低沉沉的卻震動著空氣。

  葉寧整個人的身體都猛的顫粟了一下,原地定住站了幾秒之後才猛的轉過身,見到了賀晉年站在她身後時如同見到了魔鬼似的就想要趕緊逃走。

  她氣息不穩,轉身小跑著就想要衝回到酒店去。

  今天他身上的氣味特別的可怕,他的憤怒好像是裝滿了的炸藥,而那些濃烈得嗆人的酒氣好像會加大了那些炸藥的威力以的,如果被他傷到好像會粉身碎骨似的?

  她跑得再利索也是沒有用的,才抬腳往前沖時,賀晉年就如同一隻捕獵的黑豹般迅猛的上前兩步,大手一伸手就扣住了葉寧纖細的手腕,猛的用力將她拉了過來,按在了他的汽車引擎蓋上。

  葉寧看著他一臉的醉意,一雙眼睛裡染滿了腥紅的戾氣,十分的駭人。

  「怎麼?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連個招呼都不打了?」低沉粗嘎的聲音帶著酒氣噴酒在了她的臉上,葉寧別過臉去不想多說什麼。

  「說話呀,該死……」她那一副好像是見了鬼的樣子,讓賀晉年更是無比的憤怒,看著這張美得勾人犯罪的小臉,真恨不得撕碎了她吞到肚子裡。

  葉寧的手腕被他折在了身後壓著,身體被迫往後仰時,整個人都好像疼得發顫起來,汽車引擎蓋太硬,而他的身體太沉了。

  「你喝醉酒了,我們改天再談。」葉寧小聲的說著,不斷的想要掙扎開來。

  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想騙他?

  改天再談,如果不是他跟得緊扣了柏佑辰,只怕現在她跟著柏佑辰已經跑到美國去了。

  賀晉年冷冷的笑著,笑得冷酷而邪惡。

  一點兒也惜香憐太的攥緊著她的手腕,葉寧疼得臉上的冷汗一點點的往下掉,感覺骨頭好像都快要裂開了似的。

  「你放手,好疼……」疼得有些受不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好像快要流出來了卻又凝在那裡,令人看著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小臉蒼白咬著唇隱忍的模樣,真的是無比的誘人。

  他也曾經想就這樣放走她,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這個女人給她下了什麼蠱呢?

  「葉小姐,在你還是賀太太的時候,這樣被我壓著也不是第一次的了,還會不好意思嗎?」賀晉年看著葉絕美的小臉,好像更是醉得利害了。

  他把她按在了汽車上,俯身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沒被教訓夠是不是?所以在機場就敢跟著男人跑掉是嗎?」

  灼熱的氣息里滿滿的都是酒氣,噴酒在她身上時令她覺得頭昏欲眩……

  葉寧清澈的眼眸看著賀晉年,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讓她產生了隱約的恨意。

  葉寧開口說著:「你不要這樣糾纏著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到底還想怎樣?你隨意的陷害我的朋友,用盡手段來傷害別人,是不是每做完一件壞事的時候,你就會很有成就感是嗎?」

  葉寧的這番話,卻是把賀晉年給惹怒了。

  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冷的好像結了冰一樣的,狠狠盯著葉寧那張蒼白的小臉。

  「你問我有沒有成就感,我可以告訴你有,你所謂的什麼朋友他贏不了我,這就是我的成就感。」賀晉年鋒利的薄唇帶著迷人的魅惑,說話時那股灼熱的酒氣拂在了她的臉上,去一遍一遍的升騰著。

  這個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他的酒量向來不錯的,怎麼會醉成了這樣?

  「如果我告訴你,你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他你會嗎?」賀晉年說話的聲音帶著似乎如同帶著一顆禁果般的引誘著她,但是葉寧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她就算陪他十次,按著賀晉年這種性子也不可能馬上就放了佑辰的,甚至連柏佑川這種不跟他打交道的人都說了,跟他談任何條件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葉寧正想要說話時,賀晉年的手指卻按住了她的唇,眼睛裡帶著如同酒般醉人的笑意,只是那笑中隱著憤怒與痛苦。

  「如果你說會,我會更恨他,因為就算你願意委屈自己陪我,但是你提供身體的原因只是為了幫另外一個男人,葉寧還有比這更傷人的嗎?」賀晉年的手指帶著一點薄繭,輕輕的在她的唇上摩娑著。

  動作越輕卻是越危險。

  「到底是誰傷害誰?是誰先欺騙誰的?你簡直就是個混蛋,是你……」葉寧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男人,她大聲說著用力的掙紮起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讓她噁心到了極點,那種被羞辱的感覺刺激著她,眼眶裡的眼淚開始落了下來。

  她很少哭的,可是卻為這個男人,卻一次又一次的掉了眼淚。

  天色未明時,這樣的馬路上前少有人來往。

  賀晉年狠狠地逼近著,他的眼眸裡帶著洶湧澎湃的愛與恨,咬牙切齒的說著:「只要我想要,沒有人能阻止我……」

  他猛圈起了葉寧千細的腰,打開汽車的門,把葉寧狠狠的塞了進去。

  她不要跟他走,危險的感覺撲天蓋地的涌了過來,快要把她給吞噬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跟他走的。

  葉寧的手指緊緊的捉著車門。

  「救命……」柔軟清婉的聲音里夾雜著驚恐,尖銳地劃破了整個寧靜的清晨。

  在小公園附近鍛鍊跑步的幾個中年人開始往這邊走了過來:「喂,你幹什麼……」

  「放開那個小姑娘……」

  「快點救我,救我……」葉寧看到有人來了,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叫得更大聲了。

  救她?他倒是看看誰能救得了她,賀晉年渾身散著酒氣,然後回過頭去冷冷的掃過了那幾個正衝過來的人。

  他一面快速的掰開葉寧的手指,把她扔進了汽車后座關上了車門,一面連頭也不回的只是在腰裡探了一下,手上便如同變魔術般的多了一支黑色精緻的小手槍。

  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那幾個往上靠的腦袋。

  那些前來阻止的年輕人退後了兩三步,再有正義感在槍口之下,誰都不敢放肆。

  賀晉年迅速的關上了車門,把汽車遠遠的開走。

  他鎖著車門,葉寧打不開車門,不然現在她寧可跳下車去,滿身傷疤也不願意被他帶走。

  汽車一直開到了賀晉年的舊城廢墟里,這一片以前是個工廠,已經拆了大片只留下一個非常大的倉庫,空曠曠的立在這樣的廢墟,再也沒有人來過,安靜的如同一個鬼城。

  賀晉年把車開進了空有一人的倉庫里,停下車之後,他坐在車裡深邃的眼眸里閃著光帶著極度的渴望狠狠的盯著葉寧。

  「我給你的所有的一切,可是你對我做了些什麼?你玩弄我,一次一次的玩弄我……」他俯過身去,大手撫挲著他,葉寧細嫩的脖子低低的說著:「玩弄我你覺得很開心嗎?」

  葉寧長長的睫毛顫抖的,這個男人,此時已經危險到了極點。

  她小聲的說著:「放我走吧……」

  賀晉年年似乎聽懂了她這句話,放鬆了對她的鉗制。

  可是當葉寧伸手想要去按車門鎖的按鍵時,卻被他的大手狠狠的抓住。

  「你想要做什麼?」如果他敢再一次強迫她的話,她一定會殺了他的,這個混蛋。

  男人轉身扣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在了座位上,健碩的身體俯了下來,薄薄的嘴唇在唇耳邊輕輕說著:「做什麼你不清楚嗎?做.愛呀……」

  他已經醉得太厲害了,一雙迷離的黑眸好像是蒙著一層霧氣一般的,他看著葉寧瘋狂的扯掉了她身上精緻的小外套,灼熱滾燙的唇落了下來……

  「你不要再這麼做了,不要讓我再更恨你了……」葉寧嗚哽著,尖叫著卻想要躲閃,但是這狹小的空間哪裡光得掉?

  葉寧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獄裡煎熬著似的。

  直到一切都結束之後,賀晉年竟然睡著了。

  整個車廂里散發著濃烈的情.欲的氣息,比情.欲需要濃烈的還有從他身上揮發出來的酒味。

  經過這樣劇烈的情.事之後,他似乎把身上所有的酒味都通過他的汗水從毛孔里揮發出來,然後沉沉的的睡去了。

  葉寧在整個可怕的被他侵.占的時,一直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昏睡過去。

  直到確定他睡著了後,才慢慢的把鉗在她身上的大手慢慢的挪了開來。

  葉寧拾起了他扔在了車裡的襯衣,然後把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因為除了褲子之外,她的上衣跟外套都被他撕碎了。

  她摸索到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鎖的控制,然後開車下了門之後帶著他的車鑰匙,迅速的跑掉了。

  因為害怕她竟然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只想要快一點跑掉。

  把賀晉年反鎖在了車裡,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她害怕轉身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賀晉年醒過來,然後追出來的把她捉走。

  她很害怕再一次落到他的手裡,她更害怕會被他抓起來再關到那個無人的森林裡去,再也回不到這現實的生活之中。

  身上都是粘膩的汗液,現在好像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了,葉寧決定什麼都不管,她要先回到佑辰跟她的公司里去,那裡至少還有保安,而且柏佑川肯定是會來了,賀晉年不可能把整幢樓給炸平了吧?

  葉寧拖著疲軟的身體一直往沿著這條小路往廢墟外頭走去,眼睛有些模糊得看不清楚起來,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離開有著賀晉年的地方。

  突然之間只覺得身後有雙手拉住了她然後一陣獨特的味道襲了過來,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軟軟的暈了過去。

  「媽,你快一點……」在她暈過去前,隱隱的聽到了兩個女人的談話。

  這城裡險少出現這樣的大命案,一出現便是血腥到令人害怕。

  據發現這個命案現場的人說,整間舊房子裡飄滿了血腥的味道,看到了一個乾瘦的女人好像浸泡在血泊裡面,脖子被生生的割開了一道大口子,甚至還有肺葉下方也有一個大大的血口子,而殺人的那個女人也在現場。

  那個被殺的女人一隻手還扯著那個兇手的衣服連扣子都斷了,兇手的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刀柄正沒入了死者的身體裡,兩人甚至還有打鬥過的痕跡。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葉寧看著眼前血紅的一片,害怕得好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是不是進了地獄裡?

  地獄應該也沒有這麼可怕吧?

  站在她的面前有一群的警察,他們有的拿著相機,有的戴著白手套,從葉寧的手上取下了那把鋒利的沾著血的小刀。

  在她醒來的這一刻,她以為她逃離了賀晉年那個惡魔之手,沒有想到卻落入了更可怕的地獄。

  跟她一起倒在地上的還有陸初晴,沒有錯就是陸初晴。

  本來就瘦得可怕的陸初晴因為身上的兩個血洞子流幹了所有的血,臉色變得灰暗無比,就如同電影裡的乾屍一般的駭人。

  葉寧哆哆嗦嗦的退著,她從來沒有這麼近的接觸過死亡。

  染了血的睫毛連睜開都會刺痛,她已經說不出話了,虛弱的被兩個警察架了起來,拖著走出了這間舊屋子,然後塞到了警車上面。

  這個時候她才猛的驚醒過來「我沒能殺人,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帶到這裡來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尖銳的哭喊被淹沒進了呼嘯而去的警車之中。

  被發現時她的手裡還有兇器,她的脖子上有陸初晴捉破她皮膚留下的痕跡,她好像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有一個人可以為她做證的。

  「我要見我的律師。」葉寧努力的保持著清醒,她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總是會有澄清的機會的。

  「這位小姐,你都已經這樣了,見律師有用嗎?全部都交代清楚,我們也省得一些麻煩。」負責審訊她的警察嘆了口氣惋惜的說著:「你做什麼不好,這麼漂亮卻要自毀前程。」

  「我要見我律師,我有人證可以證明我當時不在場的……」葉寧顫抖的說著,她最不想求的就是賀晉年,但是她那個時間正好被他困在了廢墟倉庫里,他就是她的人證。

  她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判定了殺人罪,她不希望後半生會在監獄裡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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