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男人的保質期只有一年,你已經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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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男人的保質期只有一年,你已經到期了    這個男人轉眼之間變成了兇殘無比的野獸,而就在前一分鐘裡他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里夾著香菸,當她打開燈時,窗外靜謐的夜色,把他的影子印在了玻璃上,眼神里有一些孤獨還有幾分的寒冷,那樣的眼神如同窗外開始慢慢下起的雨點,一點一點的敲擊著她心臟。

  當他手指的香菸燃得快要盡頭的時候,從薄唇之中吐出一口煙,煙圈在空中翻轉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當他站起來時,就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感受到危險靠的那麼近,感受到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肅殺時,葉寧的身體僵直著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騙你什麼?」

  他剛剛問易北方的演唱會門票是不是很貴?

  她如實回答是很貴,難道騙了他了嗎?

  還是,一張幾萬塊錢的門票在他的眼裡,算不上是很貴是不是他太過富有了,所以金錢觀不同呢?

  葉寧覺得自己很無辜啊。

  她騙他什麼了,他竟然有膽子理直氣壯的說她騙了他?

  一開始騙人的是他才對,怎麼反倒惡人先告狀了?

  一想到這裡,葉寧就覺得一肚子的火氣就快要爆發出來了,卻還是努力的壓制著。

  抬眼望著他,看著與自己貼得那麼近的男人,他面色冰冷,薄薄的嘴唇幾乎已經抿成了一道直線,下巴倨傲無比緊緊的繃著,當葉寧瞪著眼睛看著賀晉年時是多少有了些挑釁的意味。

  燈光籠罩在他偉岸的身體上,這個男人即使是發怒的時候也帶著誘人的蠱惑,襯衫繃不住上半身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甚至連他的呼吸都在宣揚著,那屬於男人的力量,但是以前所有吸引人的地方,也變成了最危險的存在。

  「一張票要好幾萬難道不貴嗎?我騙你了嗎?」葉寧咬著唇,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怵,小聲的嘀咕了一下,她覺得花幾萬塊錢去聽演唱會,確實是貴得離譜呀。

  賀晉年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細嬾的肌膚時,便會有非常輕微的刺痛感,視線與她平行著冷冷的說道:「你怎麼知道貴不貴,票是你買的嗎?」

  簡直是胡攪蠻纏,她第一次發現賀晉年也有這種時候。

  葉寧大聲的說著:「你剛剛問我的是演唱會的票貴不貴?而不是我有沒有買票不是嗎?我剛剛告訴你,票很貴,因為確實是很貴,我並沒有說這票是我買的,這票是易北方送的,他一共送了兩張,我想你應該沒有興趣看這種演唱會,所以我就自己去了。」葉寧一肚子火的把那兩張票從口袋裡掏出來扔到了賀晉年的臉上。

  「你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盛怒中的男人他的理智似乎在慢慢的消失,鐵青著臉時,陰霾慢慢地漫上了整個臥室里的所有角落。

  「是你的思想太複雜了。」葉寧想要掙脫,卻一點兒也掙不開他的束縛,他的手勁大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時,她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下額骨就快要被他擔斷掉了似的。

  「那我要怎樣想才不複雜嗯?」賀晉年的嘴唇幾乎貼著葉寧的唇,他的氣息在她的唇上化開,再也沒有了往日溫柔,帶著噬血的冰冷。

  感情原本就是這樣的,不是最愛就是最恨。

  愛的那一面是恨,在這一刻賀晉年看著葉寧那張千嬌百媚的小臉,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接受另的男人送的東西,哪怕是兩張演唱的門票都讓他的整個心堵得滿滿的隨時好像都會爆炸開來似的。

  「你可以直接問我,演唱會的門票是不是易北方送的。」只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他非要弄到這麼複雜嗎?

  是不是易北方送的,都沒有關係了。

  「從現在起,你不准再去見易北方。」賀晉年冷冷的說著,聲音裡帶著不容抵抗的命令。

  自從知道賀晉年欺騙了她之後,葉寧就在潛意識裡,總是想要反抗他說什麼樣的話,她就是想要對著來。

  女人是奇怪的生物,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感覺他做的都是對的,都是好的哪怕是方法殘忍一點都覺得他非常的酷,但是一旦喜歡的心事發生了轉變,這一切就都變得無比的厭惡,那種特別酷幾乎要讓人產生崇拜的感覺

  也變成了赤luo裸的排斥。

  總是想對著幹,這仿佛是一種叛逆,也是一種對賀晉年傷害她之後,作出的最無力的反擊。

  「你說不準就不准嗎?」葉寧十分氣憤,反覆的掙扎著,想要掙開他的束縛,一副你說不行我偏要的模樣。

  沒有想到越是掙脫,就越是糾纏在了一起。

  窗外的月光,與室內的水晶燈交雜在一起,映得她整張小臉都晶瑩剔透,一雙如水般的眼眸看著他,閃著憤怒的光,本來她的一肚子火氣就沒處撒,賀晉年命令她這個,命令她那個的,這個該死的男人,這個該死的罪魁禍首正好撞在槍口上了,於是葉寧就直接衝著賀晉年凶了起來。

  賀晉年也覺察到了葉寧異常的樣子,就如同一隻氣嘟嘟的小狗,看到他就想要想要上來似的。

  做錯了事情,還敢跟他耍性子?看來真的是他對她的脾氣太過好了。

  賀晉年按住了,葉寧把她整個人都釘在沙發上,因為距離拉得太近,葉寧清晰的聽到耳邊賀晉年的聲音,如同天鵝絨般的低沉,他已經剛剛一改那鐵青色近乎要殺人的樣子低低的說:「葉寧,你在跟我賭氣嗎?告訴我最近你為什麼變成這樣?」葉寧實在太反常了,賀晉年卻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葉寧突然間會變成這樣呢?

  他是那麼渴望葉寧回到過去的樣子,她會跟他撒嬌,有事情的時候會跟他倔一點,會為了需要工作而不斷的跟他爭論堅持,會鑽入他的懷裡睡得如同嬰兒般的安靜,可是現在的她卻如同長了刺般的,無法靠近也無法窺探她的內心。

  「沒有為什麼?」葉寧淡淡的笑了:「你不覺得嗎,兩個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會互相討厭,就好像現我已經沒服新鮮感,或許男人對我的保持期只有一年吧,你已經到期了。」

  剛剛隱忍下來的所有壞情緒聽到葉寧說的這句話時眼神黯沉,說話時嗓音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塊冰塊凍得她的心頭冷得發麻:「你真的想惹我嘛?」

  「我敢跟你提出離婚來,我就已經考慮到了後果,我是一個不需要婚姻的女人,我要的是自由……」葉寧的手抵著他的胸膛,緩慢而堅定地說著。

  離婚這兩個字,從葉寧的嘴裡吐出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也能把他惹到發狂。

  深邃的瞳仁縮了縮,眼眸里閃出的光緊緊地箍住了她,逼迫她與他對視,

  就這樣子,兩個人對峙著,他的氣息變得有點急躁,眼神里暗涌著波濤,看起來比平時激動了許多。

  「這是最後一天,葉寧你自己想清楚,這是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的這幾個字幾乎是低吼出來的,他的眼神里透露著怒火與傷痛,交織著,好像一張巨大的網一樣,罩住了葉寧,不想讓她掙脫開來。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葉寧也知道。

  或許這是她還可以安睡的最後一晚吧。

  賀晉年依舊遵守著三日的承諾,他是一個從來不曾會的幻想的男人,因為幻想這種東西就好像是鏡中花水中月般的不存在,但是這是第一次他對明天抱著幻想。

  他幻想葉寧到了明天的傍晚會在賀家等著他,會抱著他的脖子說她只是在跟他鬧而已,會告訴他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這是第三個夜晚,他依舊在書房裡抽著煙,葉寧依舊抱著被子在她的臥室里直快要天亮了才慢慢睡去。

  這一天葉寧沒有出門去。

  管家都覺得很難得,她讓人把早餐送進了房間裡,就坐在窗台旁邊一個人慢慢的吃著。

  春天裡,整個賀家的花園都變得美麗無比,雖然沒有許多的花朵開放但是所有的樹都已經吐出了嫩得令人心悸的葉芽兒。

  葉寧優雅的吃著早餐,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依舊堅持離婚的說法,賀晉年會怎樣。

  所以這應該是最後一次這麼清靜的吃早餐了吧?

  看著這四周的一切,葉寧的心在隱隱的痛著,就算是賀晉年肯離婚她都知道她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如果不曾遇到的話,她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她的心已經迷失了,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可是也不是賀晉年的,控制不住自己泛濫的心思,也無法改變賀晉年欺騙傷害她的事實。

  如果她離開了,這個男人依舊是她心底里撫之不去的舊夢。

  葉寧知道這一生她無論再遇見什麼樣的男人,都無法以掩卻這個男人的影子。

  或許,賀晉年是她的最初,也是她的最後。

  好像是在道別似的,她在午後泡了一個澡,然後在賀晉年回來之前換了一套衣服。

  是要告別的,所以正式一點了。

  小禮服是她很少穿的,清晰漂亮的勾畫出了身體上所有的線知,失去小小賀之後她更是瘦了一點,所以穿起禮服來竟然比以前更加的冷艷了,黑色的上禮裙許多人都喜歡襯上大紅色的唇彩,但是她偏偏不要。

  裸色的唇膏塗上去以後,跟黑色的禮裙一起襯出了她清秀得如蛋清般的肌膚,洗好吹乾了的頭髮帶著一點點微微的自然卷,她沒有戴任何的首飾,只是別上了一個鑽石的髮夾,鑽石閃著的光芒好像是星子閃爍般,更是映得她皎白如月。

  她讓管家把晚飯也送到露台上,開了一瓶紅酒。

  醒一個小時之後,他應該就回來了吧。

  依她對賀晉年的了解,今天他肯定是會準時回來的,管家跟指揮著下傭人們搬上了餐桌,不是太大兩個人卻已經夠了。

  餐廳上放上了燭台,點起了淡粉色的蠟燭,空氣里頓時散開了迷人的香氛。

  晚餐準備得也很精緻,香煎鵝肝,松茸燉蛋,炭烤龍蝦,西京燒銀鱈魚用的是太平洋阿拉斯加銀鱈魚燒制而成,混合海鮮開胃涼菜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動的感覺,還有賀晉年喜歡的牛排,廚房在看到賀晉年的汽車開始開進別墅時,才開始煎制的。

  他喜歡有點生的,葉寧卻不喜歡那滿口的血腥。

  賀晉年在大理石台階前把車停下來時,就已經看到了葉寧正倚在五樓的露台上,背對著他手裡持著一杯紅酒。

  今天的她很特別,穿的不再好像是前幾日那樣一身的潮范兒,換上了什麼他倒是沒看得清楚,就那樣看著她的背影好像風中搖曳著的誘人的花朵般。

  心跳開始有點不規則起來,時快時慢的。

  這是第三天,她這樣的表現是在示好嗎?

  可是轉念一想,卻又不太可能。

  葉寧是個倔到骨子裡的人,她不會示好的。

  所以當電梯每往上一層的時候,他的心就越加的深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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