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敢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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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敢這樣?    從來沒有吃得這麼滿足過,這種食物帶來的滿足感竟然是來自於一個二十塊錢加料的煎餅果子,一口一口的連話都顧不上說,把那個煎餅果子給吃完了。

  賀晉年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有那麼好吃嗎?很大一個她竟然全部吃掉了,連一口都不帶剩下的。

  「這麼好吃?」賀晉年看著她的嘴角還沾了一小點甜麵醬,似乎還有一小片香菜,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伸了過去,把她唇角的那些食物殘渣都給揩掉,手指上沾著的有點粘膩,放到了自己的嘴裡,輕輕的吮了一下修長的手指立刻就變得乾淨起來。

  如果別人做這個動作看些起來肯定是有點奇怪的,但是偏偏賀晉年做起來卻隨性而誘人,讓人恨不得成為他手指上的那片小小的香菜。

  賀晉年平時看來一直是非常嚴苛的,他這一面或許很少人見到吧。

  「在想什麼?」身邊的她乖巧得好像一隻中在牆角蹲著的小貓,安靜的觀察著她的主人,這種感覺真的美妙。

  「在想你怎麼可能是個禁慾的男人呢?」一開始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葉安才跑掉的,葉安的觀念是男人再有錢再帥但是那方面如果不和諧的話,那些都沒有用。

  如果一開始他就這樣的話,葉安估計早就被他迷昏頭了,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男人的欲望是對不同女人展現的,你恰恰好是打開我欲望之門的那把的鑰匙,而且只有一把。」賀晉年俯過身去,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葉寧的臉暗暗的熱了一下後,不禁反唇相譏:「好像你的欲望之門從沒被打開過似的,在多之前的那一把鑰匙是誰?」

  吃這種醋並沒有什麼意思,但是賀晉年說她是唯一的,這種說法讓葉寧有些不認同,他肯定不止她一個女人,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現在這小嘴倒是利害起來了,還會跟我算帳嗯?」不禁掐了一下葉寧的小臉,這小姑娘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她。

  「是你自己把自己說得好像真的是禁慾的清教徒似的,這能怪我嗎?是你自己被拆穿了不好意思吧?」前塵舊事其實不提也罷,只是賀晉年剛剛那麼說她才反駁開的。

  「那不一樣,靈魂相觸及跟多餘精力的發泄是兩回事。」賀晉年並沒有否認自己過去的一些不太光明的歷史,但是他把這些歸為兩類。

  「掩耳盜鈴,難道不一樣嗎?如果在你之前我也有許幾個男朋友,有過密切的接觸之後,我告訴你你才是我的唯一,你會相信嗎?」葉寧吐了吐舌頭,覺得他這樣的言論真的是好笑到了極點,能把靈與欲分得清楚嗎?

  她怎麼可能會有幾個男朋友呢,嘗試過她這後,哪個男人會放任她再去找下一個男人?她是上天給予男人的恩賜,得到了之後就只想要好好的收藏起來,永遠不讓別人聞到這朵花的芬芳,品嘗到這朵花的香甜。

  「所以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並沒有去計較在我之前你有多少女人,我只在意的是我們想要彼此交付真心之後,你還有沒有對我有所隱瞞跟欺騙。」這才是她最重視的,他有沒有隱瞞他什麼事情,或者是欺騙過她什麼。

  所有的人都不能忍受親密愛人的欺騙與背叛,不止是男人女人更是如此,因為在欺騙與隱瞞之件事情上,女人比男人更在意一些。

  「在你之前,我也並沒有許多女人。」賀晉年低沉的笑漾了開來,這小姑娘當他是花心大蘿蔔嗎?事實上他真的並沒有過許多女人,只是年輕時有一陣子確實玩得有些瘋,後來覺得那些塊感都是虛無的,好像是如迷幻般的空洞。

  其實是葉安那樣妖嬈的女體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為所動,有一些時間他真的過起了禁慾的生活,直到遇見了葉寧他好像恨不得把之前所有禁慾的日子都補回來似的,倒是把這小姑娘給折騰壞了。

  賀晉年覺得這些日子她呆在家裡也是悶壞了,開著車把她帶到了賀氏,他還有一堆事情要做,不過已經讓周循為她準備了雜誌跟水果點心,夠她玩上一陣子的。

  葉寧在前些時間經常在柏佑辰的公司里工作,從來都不曾被賀晉年捉包過,自己也覺得不可能被捉到,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竟然在賀晉年的公司里被逮到了。

  賀氏的大堂,因為新春臨近的時候,擺上了一盆據說是最大最昂貴的蝴蝶蘭,葉寧非得要親自去看一看不可,聽說那年特製的巨大花盆要好幾個人抱著才能圍些起來。

  一進到大廳里果然就看到了那盆放在正中間的蘭花,一枝一枝的至少有幾百支垂下的蝴蝶蘭組成,確實是夠壯觀的,層層疊疊令人讚嘆。

  這麼巨型的蝴蝶蘭盆栽不止引來了葉寧,當然有許多多剛剛好來賀氏辦理業務交接的別的公司的人員也都忍不住過來駐觀看了。

  正當葉寧抬著頭饒著那個大花盆栽繞了一圈的時候,差一點點就撞上一個人,還好被賀晉年給一把拉住摟了過去。

  「葉總,你怎麼也來這裡了?這兩天我正有事要跟您匯報一下,聽柏總說您最近身體不舒服請假了,您看一會兒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公司去,我有幾個數據還是要跟您再確定的。」她差一點撞上的正是柏佑辰公司里的一個部門經理,剛剛前些日子裡的會議中跟他有過一些交談。

  完蛋了……

  這一次她真的是怎麼也說不清楚了,在這種情況下被拆穿她也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最近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暫時不參加工作了。」葉寧只能這麼說,她已經感覺到身後的那股強悍的氣流正在開始從腳底泛些起來 ,一點點的把她捲起好像快要把她吞噬似的。

  可能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賀晉年的看著站在身邊嬌小的葉寧,她臉上的笑已經快要掛不住了,大概她幹著斯上瞞下的事情還不止一天兩天,竟然敢這麼瞞著他,而且竟然還很熟練的樣子?

  「那葉總什麼時候回去?或者是我回公司把文件放到你的辦公室,然後您回去上班的時再看看,還有柏總很快要就要回美國,我們下面的述職報告是不是都交到您這裡,您來主持工作大家可開心了,畢竟跟著美女共事,幹活都起勁呢。」那位部門經理熱絡的說著,這些話如果要是放在平時也就是部門下屬與上級之間的正常對話,頂多就是拉了點關係,下面的人拍了說了點小小的諂媚話罷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太過敏感。

  跟美女共事,幹活更起勁?

  賀晉年在心裡冷冷的哼了一聲,柏佑辰的錢城要倒了嗎?竟然還需要美女來做招牌?來凝聚底下做事的人?

  簡直是不要臉。

  「那個我還有事,我們找時間再談好了。」葉寧心虛的低下了頭,扯著賀晉年就趕緊往總裁專用電梯裡鑽,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事呢?

  「葉總,那我就等您的電話了。」那個部門經理說完了才覺得周身泛起了一陣的冷意,站在葉寧身後的高大男人那雙墨色一般黑的眼底里,好像結起了一層冰,然後那層冰的冷意泛出來之後,凍住了所有的一切,幾乎也快要把那盆壯觀的蝴蝶蘭給凍碎了般。

  出什麼事?他說錯什麼了嗎?

  他剛剛的表情跟語氣都很好呀,也沒有什麼措詞不當的,賀總為什麼發彪?誇他的夫人漂亮能幹這不可以嗎?

  賀晉年不准他老婆出來工作這事,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葉寧懷孕的事情,按照舊俗不過三個月也不能四處張揚的,而且他根本也不太讓人知道,畢竟外頭的風浪未平有一大堆的麻煩事等著他去處理,這些人根本應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以為賀晉年跟葉寧本來就是因為項目而強強聯合在一起的,甚至有些人認為他們的婚姻基礎最大的誠意就是來自於雙方公司的合作,當然不排除郎財女貌的。

  那個部門經理就這樣被凍在那裡似的, 看著賀晉年摟過了葉寧然後徑直往電梯間走了過去。

  「葉總,最近愉快嗎?」電梯門關了起來,不算太大的空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賀晉年低低的聲音在幽閉的空氣里揚起,帶著足夠的威懾力讓她的心顫了一下。

  剛剛那個人叫她葉總時,她也是有點不太適應的,更不用說賀晉年這麼稱呼她了,聽得她一陣毛骨聳然的,看來他是真的動怒了。

  「哪裡,哪裡,我怎麼敢在你面前稱總這個字,這不是你最大的嗎?」葉寧諂媚著一張小臉,笑得好像花似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多陪陪笑肯定是錯不了的。

  「我最大?你確定?」她如果夠大的話,她怎麼敢背著他去工作呢?指不定還背著他幹了什麼事情,他都還不知道呢?

  看來他對葉寧是太放心了,一直以為她是個聰明有天份的乖乖女,其實這小東西在骨子裡就有反抗精神,甚至總是會有些奇怪的想法,而且最要命的是她膽子夠大並且會屢教不改。

  是不是他從來沒有對她下過狠手,所以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她陽奉陰為呢?

  葉寧看著他沉鬱到了極點的臉色,真的是有點怕了,陪著笑臉說:「我有點頭昏,你事情還有很多,我就不在這裡麻煩你了,讓司機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送你回去哪裡?回你的辦公室工作是嗎?葉總……」賀晉年的手掌如同老虎鉗子似的鉗住了葉寧的手腕,然後拉著她就進了辦公室里。

  門被關了起來,葉寧的心臟隨著落鎖那聲咯噔,加快跳起來。

  還好,現在肚子裡有小小賀,不然這回她可能要死得很難看了。

  「不用跟我笑,自己老實說你是什麼時候去柏佑辰公司的,去了多久了?」賀晉年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著葉寧有些緊張的站在他的面前,是該給她受受教訓了,這膽子真的是太大了,知道他最不喜歡什麼,她就專門挑他不喜歡的做,是吃死了他不喜歡沖她發火是嗎?

  葉寧恍惚了一下,規規矩矩的站在賀晉年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小學生站在了嚴厲的老師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她從來沒有去測試過賀晉年生氣起來會是怎樣的,也沒有去試過他的底線會在哪裡。

  只是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個脾氣好的男人。

  從她一進賀家門,他處理了秦雙,張允秀,到最後劉同的事情他更是不動才聲色的就把人陷入了死局裡,有多可怕已經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惹毛了賀晉年到底會有什麼後果呢?

  「其實總共也去沒有幾天,我就是做了幾份數據然後跟佑辰討論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而已。」這是大實話,她因為一開始容易累,其實工作時間也不是很長,就是做了幾份數據,然後葉安的事情這麼的攪和,又都打斷了原先的工作計劃。

  「沒去幾天是幾天呢?你不是一向喜歡用數據說話的,我希望這個你也可以用數據來回答我。」賀晉年的臉上一片沉鬱,看不出來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這樣才是最可怕的。

  在看似風平浪靜下,有著可怕的怒意。

  「一共是十三天,每天的工作時間都不超過六個小時,這樣的夠精桷了吧?」葉寧也是搞不懂了,在國外女性參加工作是非常自由的,怎麼一回來就覺得中國的女人地位有的都低了些,特別的在職場上很吃虧。

  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嗎?不認可女人參加工作,甚至是看女人工作的都是帶著一些岐視 的,從一開始賀晉年就不太贊成她做事了,捉到機會更是恨不得把她關進家裡,那是不是等生完了孩子她也一樣不能工作呢?

  專職主婦?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了這些後,葉寧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八度,憑什麼他就這麼堂而皇之一臉不悅的教訓她呢?

  她還想要正大光明的工作呢,不如趁這個機會再爭取一下,賀家的人都快要回來了,她也必須回到賀家去住,那真的會憋死她的,必須爭取出來工作,哪怕是不在估辰的公司里,是跟著賀晉年在賀氏干,她都是願意的,懷孕又不是手腳斷了,憑什麼得在家裡呆著,她就是不喜歡。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出去工作了十幾天,葉寧你真的當我是死的嗎?」賀晉年的臉色暗了下來,好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平靜卻又驚駭。

  他當真是太放縱葉寧了,才會讓她最這麼做。

  「當你的死的,我就會敲鑼打鼓的去工作了,還會瞞著你嗎?」葉寧臉上似笑非笑,一雙水眸盯著賀晉年時,原來的懼意開始慢慢的散去。

  「你大概是在國外多呆了幾年,連腦子都壞了嗎?這裡是中國,你是我賀晉年的女人。」賀晉年與葉寧對視著,這個小姑娘倒真的是有一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背著她出去工作竟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跟他說話,這的是拿定他治不了她了?

  「中國有什麼問題?是你的女人有什麼問題?是中國的女人不能出去工作還是你的女人不能出去工作?」葉寧有點頭疼起來,到底賀晉年在骨子裡是非常大男子主義的傳統的,還是這些只是能她而言。

  他想要控制她,控制她所有的行動。

  應該不止是控制她的行動,甚至是控制她的身體,從一開始她不太願意懷孕起,他依舊一意孤行的非要她生一個孩子,男人的控制欲是可怕的,賀晉年這樣的成功男人更是可怕,他們不允許女人的不聽話,因為女人的不聽話就味道著拒絕,而拒絕就是對他們成功地位的一種挑戰。

  在葉寧的世界裡,最好的男女關係絕對不是男尊女卑,她要站在與賀晉年一樣的高度上,哪怕在事業上永遠都不如他的成功,但是在人格獨立上至少要是這樣的,既然互相喜歡,但又不是寄生於他,依賴於他。

  或許有許多人都會覺得她嫁入嫁門本來就可以過上間舒服的生活,她卻要自己自討苦吃,但是葉寧自己知道只有吃足了苦才有享受幸福的資格。

  「有必要嗎?」賀晉年看著葉寧一張小臉瞬間有多種表情,好像是在跟自己做鬥爭似的,她會說出這些來肯定也是已經在肚子裡悶了很久的吧?

  「沒有必要嗎?沒有人事以保證以後,你可以保證嗎?保證永遠不傷害我,保證即使我變充成無知婦人,保證我因為生育變得肥胖,保證不止在我新鮮美麗時喜歡我,在歲月帶走我的美麗時一樣喜歡嗎?你敢保證嗎?就算你敢保證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世間有太多的誓言都是空泛的,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我,我拿什麼來復原我自己所受的傷害?」葉寧跟賀晉年之間,越是親近就越有危險,這是葉寧與賀晉年都心知肚明的。

  他並沒有坦誠他所有的秘密,而她也未曾將所有都交付他的手中。

  賀晉年的秘密他無法說起,也因為無從說起讓葉寧不肯真心交付,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在兜兜轉轉之間總是回到了原點。

  「你不相信我?」賀晉年的心大大的震顫了一下,這是他第一個遇見的,第一個想珍惜的女人,可是她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篇話,讓他的心好像被刀子划過了般,一陣陣的痛得難受。

  「未來太過遙遠,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吧。」葉寧坐在了賀晉年的對面,水眸里漾著起的漣漪看著使人迷惑卻又心疼。

  為什麼葉寧會這麼悲觀呢?她是不是曾經遇見了什麼事情?她對生活跟對愛情的觀點一點兒也不似二十歲女孩應該有的,總是有一種破斧沉舟特的感覺。

  在她的心靈的深處,一定有一處他未曾觸及的東西。

  葉寧非常沒有安全感,從這些事情之中賀晉年發現她所有的聰慧,她小心的應對,甚至一開始只從安排對他委身求全,所有的根基都來自於她的不安全感。

  可是其中的緣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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