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賀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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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 賀家的秘密    「你倒是說說,什麼叫一丘之貉?」賀晉年饒有趣味的問著,他對蕭慕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很期待葉寧的反應。

  他想看看她對女人被逼迫的看法,葉寧很聰明她不會直接說出她的感受,但是當下這種情況她跟那個安妮倒也有兩分相似,至少都不是自己情願的,所以聽聽葉寧對這種事情的看法會直接折射出她內心的。

  葉寧倒是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依舊是一臉的不高興:「他憑什麼在安妮的朋友面前開這種玩笑,簡直是把下流當有趣,真不知道他教養在哪裡?」

  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的那句話,讓葉寧想跳起來打人太過份了。

  「蕭家五房只有蕭慕唐這一個男孩,而蕭老太爺是非常傳統的,其實整個蕭家都是這樣的,所以慕唐要什麼東西幾乎是沒有人說不可以的。」不是人人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蕭慕唐的任性並不是沒有緣由的,那個安妮估計以後會有苦頭吃,他記得蕭慕唐以前看上了老爺子的珍藏的一把白玉浮雕歲歲豐收如意,就因為老爺子說了一句以後都是給你的,然後他就砸了。

  到不了手的東西,他寧願毀了,所以安妮估計也會跟那把玉如意似的。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想告訴葉寧,太熱心的小姑娘會給自己惹麻煩的,但是現在他不想要告訴她冷眼旁觀之類的道理,因為他喜歡她眼裡閃著光的樣子,如果真的惹了什麼麻煩,他來收拾就好。

  「這天下哪裡有不能拒絕的事情?」葉寧一聽這話,更是來生氣了,剛剛的安妮真的很讓人心疼,明明是無奈卻要裝作一副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當然有,就好像你不能拒絕我。」賀晉年開著車,深暗的眸光落在了葉寧瓷白的小臉,那樣幽暗的光一點點的從她的臉上落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一絲一毫都不曾遺漏。

  「如果我拒絕呢?」葉寧清透的小臉上划過幾許失落,一一映進了賀晉年的眼底。

  「你不會想要去嘗試後果的,你背負不起……」她背負不起他的怒火,這樣溫婉的小姑娘就算再聰明都不具備殺傷力的,與他對抗根本就毫無懸念的一敗塗地。

  一路都變得沉默起來,原本高高興興去吃飯的心情早已蕩然無存。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會有許多相似的手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最討厭威脅,而卻又時刻陷在威脅之中,如果不是剛剛賀晉年的那句話,她幾乎以為他們可以和平相處,可以嘗試彼此喜歡像是所有正常的戀人與夫妻一般,是不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賀晉年伸出了手,觸了觸葉寧的小臉,薄唇輕啟低聲說著:「我不會傷害你的,不要害怕葉寧。」

  她似乎被他的一句話給嚇住了,可是不拒絕他就好,這不是很簡單嗎?

  「你已經傷害了。」葉寧倔強的抬起頭來,看著賀晉年線條鋒利的側臉,認真的說著。

  「要我道歉嗎?」賀晉年轉頭與葉寧對視了一下,她連受傷的神情都讓他心動,那麼楚楚可憐的讓人想要一直欺負下去。

  葉寧沉默的搖了搖頭,他說的都沒有錯,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在這場婚姻里本來就沒有公平的存在。

  只是付出的喜歡可以收回來嗎?

  有時不喜歡並不是因為一個人做了多麼可怕的舉動,而是一句話就足以傷人至深了。

  汽車開入了賀氏,周循的電話也跟著打了過來。

  「賀總,葉安小姐剛剛在前台鬧了一下,我先把她請上來了,您看?」周循的臉色有些難看,剛剛可不是鬧了一小下,而是快把整個賀氏的前台給掀了,說賀晉年不在她不相信,沒有預約就非要闖進總裁專屬電梯,口口聲聲說她如果願意的話早就是總裁夫人了,還讓前台的小丫頭們都小心一點之類的……

  簡直是有辱葉家的家教,更不像是傅嬋夫人的女兒。

  一樣是葉家的女兒,怎麼一個溫和可人,彬彬有禮,另一個卻是驕縱蠻橫呢?

  這樣算來老闆算是撿到寶了,如果當初娶到的是葉安,那可就真要命了。

  不過要真是葉安成了賀太太,那可能早就被老闆給調教得服服貼貼的了,畢竟老闆的手段也並非一般人,分分鐘都能讓人崩潰到不想活下去。

  葉安戴著個大的黑色寬沿禮帽,畢竟臉上還有一些傷口,帽檐壓得低低的,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本來就不大的臉,沒有戴口罩依稀可以看到尖尖的下巴上的一個相當清晰的小傷疤。

  她不敢相信,她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一張也用不了。

  身上就是幾千塊錢的現金,而且現在她媽咪也站到了葉寧的一邊非得要她去美國才行。

  憑什麼她就要聽葉寧的?

  她錯就錯在當初腦子發熱的選了易北方,覺得賀晉年身體缺陷而且一臉的嚴肅可能會有心理毛病之類的,就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不然當初牙一咬就嫁了,現在坐擁賀晉年不可計數的身家財產的人可就是她,要讓葉寧永遠呆在美國不要回來的,也會是她了。

  恨得牙痒痒的,在這些事情沒有發生以前,雖然她有時候也並不太喜歡葉寧但是至少沒有這種矛盾,但是從她回國後所做的這些事情看來,她這個妹妹並不是那麼簡單,或者是早有預謀了。

  坐在頂樓的會客室里,環看著這一切,才發現她真的選錯了,站在這裡的人才是可以任性生活的。

  「你姐姐已經找上門來了,想好怎麼應對了嗎?」賀晉年把汽車停好,然後下車為葉寧拉開了車門。

  葉寧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賀晉年的動作這麼快,已經都凍結了葉安所有的銀行卡了,葉安那樣的生活習慣,如果沒有錢估計一天都會活不下去吧?

  「那是你凍結的,你去應對就好。」葉寧低著頭,長睫斂住了眼底的光,遮去了所有的心事。

  她還在介意賀晉年在車上的那句話,其實說的是事實但是卻從頭到尾的澆了她一頭的冷水,肉眼看不到的其實她的心裡突然就變得冷了一些。

  燃起的熱情很容易就被撲滅,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勇氣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點燃。

  看得出來賀晉年對她並也有一些感覺,但是為什麼他要那樣站在高處俯視她呢?

  男女之間最好相處方式, 應該是互相尊重的,但是恰恰在這一點上,她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賀晉年這樣的男人,在潛意識裡更喜歡馴服,而她不是寵物。

  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攬緊了她的腰進了電梯。

  果然是姐姐來過了,這部可以直達頂樓的電梯裡還有著一絲沒有散去的香水味。

  她頭疼的不想去解決這件事情,反正賀晉年凍結住了她的銀行卡,那就把這個燙手熱山芋丟給他就好,葉安這樣任性的是需要有人來制一制的,賀晉年倒是很合適,至少他的氣場足夠強大降得住。

  而她畢竟還是妹妹,而且今天她真的有些不太舒服了。

  「下午沒什麼重要的事,我想要休息一下。」瓷白的小臉上依舊是長睫低瞼,眼瞼下面微微發暗,看得出來是有些累了,這些天她要做的事情多了些。

  「嗯,我來就好……」賀晉年低沉的聲音在空氣里揚起,好像是要給她足夠安定的信心,但是葉寧依舊倔強的不看他。

  真的是脾氣大了呢,一句話不中聽不合意,就敢甩臉色給他看,其實他還沒有真正的沖她發過脾氣,或者是想要對她如何,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不知道她會是怎樣的。

  賀晉年自己都不敢想像有那麼一天,如果真有,葉寧肯定會脫掉的肯定不止是這層倔強的皮,甚至連她身上的傲骨都會被他一根根的抽走。

  「去休息室休息。」賀晉年攬著葉寧往他的辦公室裡帶,葉寧卻用力的掙脫開來,明明是不悅的小臉上勉強的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不用了。」

  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關上了門。

  賀晉年突然有一種錯覺,當葉寧關上門的時候,好像也把他關到了她的世界之外。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當葉安看到賀晉年的時候,還是被男人身上四處散開來的寒氣給震懾住了。

  賀晉年與易北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男人。

  這麼說也不完全是準確的,相對於賀晉年,易北方其實只能稱之為男孩而已。

  坐在辦公室里,帶個偌大的辦公室好像溫度都降了下來,冷得讓葉安不禁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這次她才不會傻到脫了衣服來試賀晉年,或許有的男人就喜歡吃不到的。

  「妹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卡都被凍結了?」葉安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婉轉,而且坐得也優雅端正。

  「你借走的錢沒有按流程來走,我申請凍結也是正常的。」賀晉年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面看著文件,一面頭都不抬的回答了葉安的問題。

  凍了她所有的錢,可是說起話來卻好像是一點兒也不嚴重似的,現在她要去韓國把臉上的傷疤整一整都不行了,這讓葉安心急如焚。

  跟葉寧的這些過結可以秋後算帳,現在就是要趕緊把銀行卡解凍了才是正經事。

  「那寧寧呢,我想見見寧寧。」賀晉年才不會那麼無聊來凍結她的錢,這事肯定是葉寧枕邊風給吹的。

  「她累了,在休息。」賀晉年回答得依舊是冷漠而又乾脆。

  「那要怎麼才能解凍我的錢?」葉安的性子有點要按捺不住了,她現在真的想好好的甩葉寧兩巴掌,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有沒有一點姐妹之情竟然敢這麼對付她,甚至連見都不見?

  「你去美國以後。」葉寧希望葉安去美國那就送她去,如果不行他派兩個人綁著她去都可以,反正她開心就好。

  「但是現在我想去韓國,因為我出了車禍,你知道……」葉安說得有些難堪,在一個男人面前承認自己毀容是有多麼難受,但是現在她也豁出去了。

  「你需要哪個醫生,我讓他到美國給你做。」賀晉年指了指辦公室的門:「你可以出去了。」

  整間辦公室里都有那種香水的味道,讓賀晉年的心情更加的沉鬱起來。

  他不喜歡任何的香味,除了葉寧身上那種淡淡的玫瑰香。

  那是非常獨特的味道,是玫瑰花的香味,那麼多人喜歡的花朵應該是世俗的才對,但是唯獨在她的身上他卻覺得那樣的香氣清新誘人得足以驅趕走所的的辛苦與疲勞。

  他的辦公室里始終會留著葉寧的那股子香氣,就好像她一直會在似的隱在他衣服的纖維里,隱在地毯之間接,隱在綠色的植物里,甚至隱在了所有的呼吸中,可是偏偏葉安的味道如同野蠻人般的入侵,讓這樣隱約而又美好的香氛被破壞了。

  咬著唇,一點辦法也沒有。

  賀晉年的聲音冷得好像是冰碴子般的,別說她現在臉上毀容了,就算是沒被毀了,現在貼上去可能也不是時機。

  有點挫敗的走出去,她在想要怎麼才能弄到錢,她才不去美國讀什麼見鬼的書呢。

  葉安離開之後,空氣里依舊還有那種香氣,排氣系統打開著還是有那股子味道。

  是他的嗅覺太過敏感了,還是對別的女人味道太過排斥呢?

  這個連賀晉年自己也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了別的味道之後,令他有些坐立難安。

  漫長的下午,陽光依舊無法透過厚重的濃灰色雲層,凜冬已經來了……

  柏佑辰接到葉安的電話時,他正在跟陪一下客戶聊天。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拿起手機抱歉了說一句之後,站起來走到外面接起了葉寧打來的電話。

  「小心肝,午安……」

  再陰霾的天氣里,都會因為一句話而如沐陽光。

  「佑辰,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應該是我要向你推薦一個合適的助手,你也見過的就是蕭總的那個女秘書安妮小姐,她已經離職了。」回來之後一直雖然一直在招兵買馬,但是柏佑辰的助手之位一直懸著,以前她在的時候其實也會做些助手的事情,但是現在賀晉年斷然不會同意她離開賀氏的,所以她這會兒也幫不了柏佑辰。

  「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小心肝晚上有時間一起吃飯嗎?見了面再說,我現在有一個大客戶所以沒有時間跟你談得太仔細了。」柏佑辰看著辦公室里那個客人,他沒理由 讓別人等他聊完天再繼續談事情的。

  「好,晚上見面再聊。」葉寧一聽柏佑辰這麼說,知道他還有事情在忙自然不敢耽誤了,掛斷了電話。

  一起吃晚飯而且是跟柏佑辰,這要如何跟賀晉年開口呢?

  特別是在今天下午那麼不愉快的事情以後。

  任性的偷偷跑掉,這不是正好給賀晉年找了個修理她的理由嗎?

  她是有人生自由的人,但是他卻宣布了對她的所有權甚至是她的時間安排,這種感覺讓人崩潰,好像是有千萬條看不見的絲線纏著她的身體似的,讓她束手束腳的沒有半分自由。

  倒是很想像電視或者是電影裡的那些勇敢的女人,狠狠的灌幾口酒之後衝去要他凶一頓要回自己的所有權,但是現在還不行。

  賀晉年心底里隱著一個天大和秘密,而這個秘密是跟他結婚有關係的,在這個秘密沒的揭開之前,她談什麼都沒有任何用,即使是現在賀晉年對她的感覺有些特別。

  「我今天晚上要跟柏佑辰一起吃晚飯。」葉寧還是開了這個口,她在想如果賀晉年拒絕了,那麼她就在電話里跟柏佑辰溝談就好了,不必一定要吃晚飯的,其實晚飯之約有一點像是習慣了,以前在國外時工作完了就會說一起吃晚飯,其實飯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談話的內容。

  賀晉年有些失笑的看著葉寧,小臉冰冷好像一臉的嫌棄,跟他說話時表情都有點不自在了。

  她是需要想多久才跟他開口提這個要求的?

  「找他做什麼?介紹安妮給他當助手?」賀晉年坐在辦公桌後面,長腿交疊的看著與他一桌之隔的葉寧耐心十足。

  「安妮說了她不會再回去蕭總那裡工作了,這是個人材我總不能便宜別人吧。」葉寧在賀晉年的面前撇開所有人之間的關係,只從工作角度上來講,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她不回去,那由得了她嗎?」賀晉年都能想得出來蕭慕唐去鬧事砸人的樣子。

  「你是不是今天一定要跟我吵一架才可以呢?非要這樣嗎?」葉寧咬著唇看著賀晉年:「我不是沒有脾氣沒有原則的,但是賀晉年我在退讓,只是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相處,你一定要這樣嗎?」

  忍無可忍……

  哪裡由不了,安妮說過了那種生活就好像快要死掉了似的,所以她一定要離開,她說如果連死她都不怕了,就更不怕蕭慕唐找麻煩了,所以這一次安妮是一定要走的。

  「我跟你打賭,安妮一定可以到錢城來工作,你不用從中斡旋,讓蕭總來對付我都沒有關係,順便告訴他不用手下留情。」葉寧一字一句的說著,眼底里迸出的火光好像會灼傷人似的。

  「那賭注呢?」賀晉年的興趣一下子上來了,葉寧永遠都在刷新他對她的認知,從第一面起到今天的這一刻,她竟然真的想去對付蕭慕唐,而且還不要手下留情?

  「賭注由你來定,我無所謂。」她連人都已經是他的了,還有什麼是賠不起的?

  「但是你不能插手。「葉寧警告。

  「我有這麼壞嗎?」賀晉年站了起來,走到葉寧身邊時,葉寧退後了一步。

  「你壞不壞你自己最清楚。」這種話他竟然說得出來,難道拿著別人的把柄要害來逼迫別人,這樣還不壞嗎?

  「給你三個小時,應該夠了嗎?九點我去接你,在哪間飯店告訴我就好……」他不再跟她討論這個壞不壞的問題,其實葉寧去找柏佑辰吃飯也沒什麼,他現在是真相信了那個柏佑辰撐死了也就是葉寧的藍顏知已,所以他們之間不可能存在著質變的可能。

  今天她的心情不好,逼太急了,把她惹火了,小貓也是會捉人的,所以讓她去放鬆一下。

  「我自己打車就好。」葉寧覺得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吧,再不行也有司機,而且跟佑辰一起出去他會送她回家的呀。

  「得寸盡尺。」賀晉年忍不住的捏一下葉寧的臉,聲音有點危險了。

  葉寧也不再說什麼,趁著周循進來找賀晉年簽字的時候,趕緊離開了他的辦公室里。

  晚廳是柏佑辰訂的,吃的是火鍋。

  「小心肝,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是關於賀家的,非常的奇怪但是你要小心一點了……」即使在包廂里,柏佑辰的神色都顯得有些不太自然,聲音也是壓低了一些。

  關於賀家的事情?

  其實賀家一直都是很奇怪的,從賀家的長輩到秦雙,到賀晉年的堂弟,所有的一切都是奇怪的,難道佑辰發現了什麼?

  「我今天接待的一個客人,他讓我為他成立一份基金,等他的兒子二十五歲那年交給他的兒子,他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成立這樣的基金,他的兒子才十四歲,這份基金其實是遺囑。」柏佑辰談起了今天他接洽到的這個客人。

  世間的事情總是奇怪的,轉來轉去,這個客人竟然是一個神秘的私家偵探,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了,因為這些秘密他違背良心賺了非常多的錢,但是也知道可能會有麻煩,而且麻煩已經找上他了。

  有些事情註定不能成為秘密。

  「賀晉年有一套房子……」柏佑辰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看葉寧平靜的臉才繼續往下說:「就在你們現在住的公寓旁邊的那個小區中,住著一個叫陸初晴的女人……」

  葉寧顫了一下,耳朵里嗡嗡的作響,好像什麼也聽不到似的,但是又都聽得異常的清楚,因為陸初晴這個名字給她的記憶太過深刻了。

  「小心肝,我知道這件事情你聽了會不舒服,但是你一定要知道,否則你卷到賀家的旋渦里,到時候真的就出不來了。」柏佑辰知道這些事情葉寧知道了會受不了,但是不說卻會害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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