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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的布局是沒變的,謝含熟悉地走到餐桌前打開外賣,取出裡面的飯盒,將米飯和黃燜雞分別打開、擺好,準備好筷子,才對沙發上默默坐著不說話,沉著臉,全身不斷往外透著不爽的姜景澤妥協般說了一句,

  「來吃飯吧。」

  姜景澤像是嘆了一口氣,頓了幾秒鐘重新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幫她拖出桌下的椅子示意她先坐,然後又順勢坐在了旁邊一把椅子上。

  這個下意識的舉動把站著的謝含看得一愣,一時間從前和姜景澤相處細節也湧進腦海,占據了她此時的所有思緒。

  十幾歲的少年到底是藏不住心思的,他的喜歡借著偏愛表現出來。

  樓上樓下一有聚會邀請鄰裡間參加,姜景澤每次都會在落座前先在遠離上菜位置的地方選一把椅子給謝含,然後自己再坐在一旁幫她擦桌子,拆餐具,燙餐具,倒水。

  一起去圖書館時,姜景澤也不會選擇坐在她對面,而是堅持坐在她旁邊,美名其曰是靠得近方便悄悄交流聽得見,可是總是過一會就伸手過來整個覆住她的手。

  他一直堅定地選擇坐在她身邊。

  ……

  「謝謝。」謝含坐在姜景澤為她拖好的椅子上,又客氣了一句。

  姜景澤也沒回復什麼,只是拿起筷子低頭吃飯,謝含分辨不出他臉上的神情,也不會一直盯著看。

  兩人無聲地吃了幾口飯,姜景澤忽地打破沉默。

  「下次,」說著又停頓了一下,繼續接上, 「別再跟我說那麼多謝謝。」

  「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生疏到要你一天說幾句謝謝了嗎?」姜景澤嗤笑。

  謝含雖然確實有意疏遠,但還是不忍心看到姜景澤這樣頹然的神情,猶豫之下還是準備解釋一句,「我不是……」

  「我現在也沒有立場說這個,又忘了。」姜景澤很快自嘲一聲。

  被打斷之後,謝含也沒繼續說,重新低頭吃飯。本以為他會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到姜景澤卻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一錯不錯地盯著謝含,

  「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還有機會,你會回到我身邊,四年了,你現在回來了,你當初的回答要改嗎?」

  他只要答案。

  他可以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就在這裡,在這裡愛她。

  在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一如既往地愛她。

  「不改。」謝含慢慢咽下嘴裡的飯,然後頓了頓,還是說出了這句話,繼而平靜地望著姜景澤,好像滿不在乎。

  她麻木無感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姜景澤的心。

  當初最後阿澤問的是什麼呢,她當然記得。

  午夜夢回,謝含無數次回到那個場景,夜晚,路燈,長椅,還有姜景澤和她。

  「小含,真的……」姜景澤起身拉住要離開的她,語氣近乎乞求的發問,「真的不能繼續在一起嗎?一定要分開嗎?」

  謝含沒有轉身,只有瓮聲瓮氣卻又堅定的一句「不能。」

  在夢裡,每當再次回到那個夜晚,謝含都會轉身回頭直接撲進姜景澤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邊哭邊不停地說:「對不起,阿澤,對不起,對不起……」

  在那個時候,謝含真的覺得站在面前的姜景澤就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比父母都要好,而且錯過了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遇到像他這樣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人了,再也不會有人眉眼帶笑又繾綣地叫自己小含。

  就是很想哭,覺得她既幸運又不幸。

  他們有美好的過去,卻沒有璀璨的未來。

  作者有話說:

  雖然謝含現在就是放縱自己墮落,對周圍一切麻木的狀態,但就像她自己想的那樣,她和姜景澤永遠都不可能對彼此無動於衷。

  所以,只要姜景澤有一點苗頭很直接地指向她,她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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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霽月清風,經過我時,拂走我身上塵埃。」

  偏執心機步步為營VS偽乖順真願者上鉤

  1、

  漆黑幽深的巷子裡傳出一聲聲拳拳到肉的打鬥聲,少年的悶哼聲和流里流氣的咒罵聲充斥著她的耳朵。

  溫羽縮成一團躲在拐角暗影處,雙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暴露自己。

  不知道這場暴行持續了多久,確定他們離開的時候,她卸了身上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她緩了會才走出去,看著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少年渾身遮不住的戾氣,在黑暗的環境裡借著月光能看到他漆黑透亮的雙眸,那裡面閃爍著危險。

  他像一隻蟄伏在黑暗中蓄意逮捕獵物的惡豹,一不留神,他就會把你摁在他鋒利的爪牙下,讓你再也逃脫不了。

  少年的掩護和受傷,讓她心生愧疚。

  殊其實從她走進這個巷子開始,網就下了。

  2、

  郁燼出國前一天,他一大早就守在溫羽樓下,等著她現身。

  樓上的溫羽從始至終都知道他在樓下等著,可就是不下去見他。

  站了一天,等到晚上下起大雨的時候,溫羽還是不忍心了。

  她在雨中走過,撐傘停在他面前。

  不曾想,郁燼抬眼看她的時候,眼尾泛著紅,手上青筋暴起,他擠進雨傘下,一手掌住溫羽的腰,用力把她扣在自己懷裡,暴戾地低下頭吻上她,惡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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