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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爺拿過車,「好,好,謝謝你警察同志。」
隨後來到蘇折面前表達了一陣感謝,最後目光看向閆觀滄,上前幾步拍了拍他寬闊的肩膀,「小伙子,真有愛心。」
閆觀滄:……
蘇折站在他旁邊,「先生,走吧。」
聽到對方的聲音,閆觀滄面色嚴峻了起來,冷冷的嗯了一聲,隨後轉身就走。
不知為了聽到這小護工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
之前在閆家對方為了護他撲倒他身上時,他摸到了對方的手臂,他忘了當時是什麼感覺,只淺顯的記得當時的想法,他只要使勁就能把對方手臂掐折。
平時不是撒嬌就是磨人,曬個太陽都嫌皮膚疼,他就沒見過比這小護工更嬌氣的人。
說話也是柔聲透氣,沒大聲跟他嚷過。
抓小偷見義勇為是好事,閆觀滄無法說他什麼,畢竟是給社會做貢獻,值得嘉獎。
但不認清自身條件,貿然上前就是自不量力,就是蠢。
這次是路口有交警在,下次誰也說不準。
頓時一股無力感從胸腔中襲來,眼疾未愈,代表著許多事情他都無法進行,空洞般的下墜感包裹全身。
他要是能看見,任由小護工不自量力的去見義勇為,他也能護著。
但就連這極其簡單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就算做了也是累贅。
但這次他必須得給對方個教訓。
見義勇為和量力而行在某種意義上是同一件事。
「先生。」
身後傳來綿軟的聲音。
閆觀滄冷著臉,腳步未停。
「先生!!!」
對方聲音焦灼。
閆觀滄充耳不聞。
「先生你走錯方向了!」
閆觀滄:……
男人腳步一頓,轉身往回走。
蘇折順勢來到對方身邊,看著人冷著的臉,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又不高興。
好像對方大部分時間都在不高興一樣。
蘇折看著他瞬間想起了閆東臨。
怪不得覺得兩兄弟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他懂了。
沒頭腦和不高興!
蘇折知道對方狗脾氣的特性,「先生可以走慢一點嗎?」
閆觀滄繼續邁步。
蘇折拿出小甜甜告訴他的自我稱呼,「先生,人家要跟不上了。」
聲音一服軟,對方的步伐果然慢了幾步。
「先生生氣了?」
「沒有。」
「先生為什麼生氣?」
閆觀滄:……
閆觀滄冷著臉不答話,但蘇折也能猜出來,他剛才去追小偷對方明顯是顧忌他的安危,想將他拉回來。
跟在對方身邊這麼多年,蘇折也能看出來,此時的閆觀滄已經將身份是護工的他劃分到了他的一個認同的圈內。
最為明顯的行為就是護短。
蘇折:「先生是因為擔心我?」
閆觀滄聽後面色冷硬,「是你自己不自量力。」
他說話就這個樣子,蘇折早已經聽習慣了。
走在對方身側,開始和人說他的理由,他也知道在對方心裡他護工的形象較為柔弱,「這次不一樣先生,我看見路口有交警所以沒有顧慮那麼多。」
閆觀滄氣的根本不是他見義勇為,對方狗脾氣雖然混,但也能分清好壞,他氣的是他做好事之前不顧自身安危。
「但先生擔心我,我很開心。」
「誰擔心你了!」
男人嗓音不耐,樣子看起來嚇人,但耳朵卻悄然爬上了紅色。
「以後少說奇怪的話。」
說著,繃著臉往前走。
這小護工對他有意,他裝作不知道也就隨他了,知道這份工作對對方重要,他才沒挑明把人趕出去。
誰知這小護工越發恃寵而驕起來。
是他以前對這小護工太縱容了。
閆觀滄暗下決定,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給這小護工下下規矩。
兩人取好生日蛋糕後回了家,蘇折將蛋糕放進冰箱,打算晚上的時候再拿出來。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消息提醒,是閆女士發來的微信。
閆女士:「弟弟!」
蘇折:「怎麼了?姐姐!」
閆女士:「觀滄眼睛最近是不是也沒好轉?」
蘇折:「嗯,昨天剛看的家庭醫生。」
閆女士:「我前些日子找了位大師給觀滄算了一卦,說他這眼睛要想好得去寺廟祈福。」
蘇折瞧了並沒覺得什麼,畢竟商界也有不少人供奉著他們所認為的信仰。
閆女士:「最好去明德山的輝德寺。」
蘇折:「是因為那裡靈驗嗎?」
閆女士:「沒錯,誰去誰倒霉。」
蘇折:……
閆家妙人名不虛傳。
蘇折:「大師真這麼說?「
閆女士:「嗯,大師說觀滄有點子倒霉在身上,去了以毒攻毒。」
蘇折:……
其實也有另一種說話,把你未來一些日子該倒的霉都倒完了,好運就來了。
接收好消息後,蘇折去找閆觀滄,誰知剛坐下就聽對方開口,「以後跟我坐在一起空出兩個人的距離。」
蘇折不解的眨了眨眼,「先生……」
剛要往後挪,就見閆觀滄自己起身往旁邊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