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284：無巧不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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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們？
還純的？
這下不光吳大明有些懵，就連莫其深都有點懵。
莫其深微微低眸，「煙煙，這到底是咱們兒子還是女兒啊？」
趙漁除了長得像女孩兒，其他言行舉止簡直比男人還男人，一時間，莫其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倪煙很肯定的道：「是女兒，只不過這孩子有點缺心眼。」
「真的是女兒？」
「真的。」倪煙點點頭。
「媽，你又在和我爸聊什麼呢？」趙漁一把摟住倪煙的肩膀。
倪煙笑著道：「我們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都是十八了！」趙漁道。
在人類社會中，十八歲已經成年了！
論年齡，她只比倪煙小一歲而已。
倪煙拍了拍趙漁的腦袋，「在你媽我眼中，哪怕你今年已經八十了，你也還是個孩子，你媽永遠都是你媽，乖！」
趙漁：「......」
莫其深轉頭看向吳大明，「你覺得我女兒怎麼樣？」
吳大明猶豫了下，然後道：「好像......有些許潦草。」
機場裡來來往往的都是金髮碧眼的M國人，趙漁看著他們，眼底全是新奇的神色。
「爸爸爸爸，我感覺他們和艾米麗長得好像啊！」之前艾米麗來京城的時候，趙漁曾經見過一次。
趙漁接著又道：「為什麼我們的眼睛不是藍色的而是黑色的呢？我覺得藍眼睛比黑眼睛好看多了！」
莫其深無奈的撫額，「問你媽去。」
「媽。」趙漁轉頭看向倪煙。
倪煙笑著解釋道：「眼睛的顏色取決於虹膜顏色，虹膜含色素多，眼睛的顏色就深，如果虹膜的顏色很淺的話，眼睛的顏色就會變得很淺，藍色的眼睛虹膜色素要比我們的少很多。其實我們華國人的眼睛也不是黑色的，而是棕黑色的。」
聞言，趙漁一臉崇拜的看著倪煙。
「媽！你真是太厲害了！」
倪煙謙虛的道：「一般一般，比你爸要稍微厲害那麼一點點。」
趙漁用胳膊肘撞了撞莫其深，「爸，你能不能給咱們老爺們爭口氣！」
莫其深：「......」
幾人離開機場，來到莫其深的莊園。
這個莊園和古堡不一樣，莊園處於M國的市中心，占地面積近三千多平方，極盡奢華張揚！
趙漁像是一隻被放飛的小鳥，在莊園裡到處跑。
吃完飯後，莫其深陪倪煙一起去見代理人了，趙漁就留在莊園。
見完代理人，簽好合同之後，倪煙又去幾個店把上半年的帳算了下。
目前冰肌玉膚在國外一共有六個店，這六個店上半年的收入是11萬美金，兌換成人民幣有九十多萬，加上國內的一些店面和房產，倪煙現在也是個小富婆了。
其他店面不說，就說那些房產也足夠倪煙一輩子吃喝不愁，坐在家裡收租金就行。
而且，倪煙記得M國市中心的位置，房價在後世炒得也比較厲害，手裡拿著這麼多錢，不拿去買房真是可惜了！
「莫哥哥，我想在這邊買一套房子，你有什麼好的地方推薦嗎？」
莫其深知道倪煙的思想比較超前，她從不願意靠任何人，就算他有再多的房子，倪煙都不會要的。
「當然知道，走，我帶你去。」
「好。」
在M國，最受歡迎的是小別墅，八十年代一棟六百平方的小別墅，售價是3萬美金，倪煙一口氣買了兩棟小別墅。
這個年代，在當地買房子是可以直接辦理移民手續落戶的，但是倪煙拒絕了這項服務。
這輩子，她永遠都是華國人！
買好別墅之後，倪煙又和莫其深去景區，購買了一套豪華的海景房。
一轉眼，十一萬塊美金就沒了。
不過倪煙也不心疼，畢竟這些房產日後帶給她的收益可不止這些。
海邊的落日非常壯觀，倪煙和莫其深肩並肩走在沙灘上，夕陽的餘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海邊的人群、椰子樹、霓虹燈，均已成了背景。
莫其深一手拎著倪煙的鞋子，一手牽著倪煙的手，「煙煙，你看那個人。」
「哪個？」倪煙問道。
莫其深接著道：「就是穿藍色上衣，手裡還拿著個類似黑色磚頭一樣的東西。」
「看到了。」倪煙點點頭。
莫其深道：「那個叫無線手提電話，明年廣莞那邊就會建立第一批無線電話系統，無線電話普及之後，咱們隨時隨地都能聯繫了！」
無線電話？
倪煙突然眼前一亮，突然想到，大哥大就是1987年進入華國的！
其實大哥大一開始並不叫大哥大，它最原始的名字就是無線手提電話。
這個名字源於粵港人稱呼幫會頭目之諧語，在最早的一些港片中，一些社會大哥經常拿著手提電話在屏幕上出現，所以人們便將這種手提電話戲稱為大哥大。
之後叫的人多了，它就成了大哥大。
而且，大哥大早在1972年就被發明出來了，在國外已經普及很多年了，只是一直沒有進入華國而已。
大哥大之後，科技會越來越發達，祖國也越來越強大，手機也會越來越薄！
倪煙的嘴角暈開一抹弧度，「廣莞那邊要是用的好的話，相信很快就會推廣到京城了，一個好的通訊工具，可以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倪煙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在通訊信息不發達的年代裡，有的時候真的很煩。
幸好，科技的腳步越來越快。
莫其深點點頭，「我預計後年年初咱們就可以用上手提電話了。」
倪煙笑著道：「這種手提電話方便是方便，就是太大了，有些不好攜帶，這種手提電話得有兩三斤了吧？」
倪煙記得，最開始的大哥大有兩公斤左右，相當於三盒牛奶，一塊大板磚的重量！
莫其深點點頭，「這種手提電話是挺重的，不過人類在進步，科技在發展，我相信這種手提電話就像傳呼機一樣，只是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手提電話一旦普及，傳呼機就會被淘汰！
同樣，手提電話也終有一天會被更好用的產品所取代。
莫其深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倪煙點點頭，「嗯，莫哥哥你說得對。」
她是從後世回來的，她知道大哥大只是個開始而已，但莫其深不一樣，莫其深就是這個年代的人，他能有這種超前的思想真是太不簡單了！
倪煙很慶幸她能認識莫其深，因為她和莫其深之間的交流根本沒什麼障礙。
無論什麼話題，莫其深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看待問題也比較透徹。
記得有一次倪煙和他聊到M國69年的登月問題時，莫其深就說，華國在不久的將來，也將會登上外太空。
華國如果不是被侵華戰爭耽誤的話，不知道要比M國超前多少倍。
但是，除了......衣著問題。
比如今天來海邊，倪煙想穿個泳衣下海游泳，但莫其深死活都不讓她穿，挑了半天，最後挑了一件古板到連老太太都看不上的泳衣，最後，還用一塊大絲巾，將她裹得嚴嚴的！
導致她到現在，身上還披著一件大絲巾。
就在這時，一對頭髮花白老夫妻從倪煙身邊經過。
那個老奶奶邊走邊劇烈的咳嗽著，咳得眼睛都紅了，因為咳得太難受了，沒注意腳下，差點被一塊大石頭絆倒。
「您小心點。」倪煙眼疾手快的扶住老奶奶。
在倪煙的攙扶下老奶奶穩住腳步，抬頭道謝，剛準備說話，眼底突然浮現出一層亮光，而後又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
邊上的老爺爺道謝道：「謝謝您美麗的東方小姐，上帝會保佑您的！」
「不客氣。」倪煙微微一笑。
「請問您是哪裡人？」老爺爺接著問道。
倪煙接著道：「我是華國京城人。」
老爺爺點點頭，「京城是個好地方，十三年前，我們也去過那裡！請問你知道康城嗎？」
「知道康城，但是我沒去過那裡。」康城不但距離京城很遠，距離倪煙以前住的大壩村也很遠。
「哦這樣啊。」老爺爺低頭看向身邊的老奶奶，「咱們走吧。」
老奶奶點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倪煙好像從這個老爺爺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是她看錯了？
倪煙看著兩個老人家的背影，有些出神。
莫其深道：「煙煙，你看什麼呢？」
倪煙微微回眸，「沒什麼，就是感覺剛剛那兩位老人家好像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莫其深問道。
倪煙道：「就是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說不上來的那種，我又不認識他們，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莫其深看著那邊，眯了眯眼睛，夕陽的餘暉在他的側臉上鍍上一層陰影，神秘間又顯矜貴。
「晚上我們不回去了，就住在海邊，一會兒打電話回去跟多多說一聲。」莫其深接著道。
「那多多怎麼辦？」倪煙道。
莫其深伸手攬住倪煙的腰，「有吳大明在，不會有事的。」
「那也行。」倪煙點點頭。
「那我讓人去訂房了。」莫其深轉頭看向倪煙，「煙煙，你說訂幾間？」
「你說呢？」倪煙微微挑眉。
莫其深很認真的想了下，「我覺得一間就夠了，畢竟咱們連女兒都有了。」
「行啊。」倪煙點點頭。
莫其深楞了下，「真的行嗎？」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倪煙語調淡淡。
她實在是太了解莫其深這個人了，雖然這個人經常不正經，其實也就過過嘴癮，真膽子還真沒有。
「那我真的只訂一間房了！」
「嗯。」倪煙點點頭，「你做主就行。」
倪煙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莫其深的心裡有些毛毛的，「不不不，媳婦兒，說好的以後咱家你做主，還是你說吧，你說訂幾間就幾間，我都聽你的。」
倪煙笑看莫其深，「莫哥哥，你就這麼點膽子啊！」
莫其深摸了摸鼻子，其實他的膽子大到讓他自己都害怕，只是在認識了倪煙之後，就變小了，就像是被貼上了符咒一樣。
最終，莫其深還是沒敢訂兩間房子。
海灘的一個角落裡。
「son，of，a，逼tch！」
一名弱小的女生被一眾高等膚色的人團團圍住，朝她吐口水，用不堪入耳的話來羞辱她，還讓她滾出他們的國家。
這便是種族歧視。
這名女生黑頭髮白皮膚，在一眾M國人中間，及其惹眼，偏偏，她又從小在M國長大，因為膚色和五官的不同，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
覺得羞辱得差不多了，這群人才離開。
這群人走後，蹲在地上的女生才撿起書包，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掛著淚水。
「瑪莎，你沒事吧？那群混蛋又欺負你了？」從遠處跑來一個同樣擁有亞洲面孔的同齡女生。
瑪莎搖搖頭，「阿黛爾，我沒事，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
阿黛爾微微皺眉，「瑪莎，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只有你比他們更強硬，更厲害，他們才不敢欺負你！你要勇敢的揮起自己的拳頭！你在這樣下去的話，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小時候剛來M國的時候，阿黛爾的情況甚至還不如瑪莎，後來爺爺奶奶為她請了教練，教會了她一些防身的招數。
勤學苦練了好幾年，她才擺脫了這種困境！
現在誰要是敢欺負她，她分分鐘讓對方去吃屎！
瑪莎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和阿黛爾不一樣，阿黛爾比她聰明，比她勇敢，跟阿黛爾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廢物。
阿黛爾嘆了口氣，伸手攬住瑪莎的肩膀，「以後他們要是再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報我的名字，讓他們有種沖我來！」
欺負弱者算什麼本事！
「走，我現在送你回家。」
在阿黛爾的護送之下，這一路上，沒人敢在欺負瑪莎。
將瑪莎送回去之後，阿黛爾也回到了自己住處。
「阿黛爾回來了！」剛回去，祖父就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爺爺！我奶奶呢？」阿黛爾問道。
阿黛爾的祖父喬納森道：「你祖母在房間裡睡覺。」
「我去看看她。」
「好。」
走到房裡，阿黛爾意識到不對勁，「今天他們又來了？」
阿黛爾口中的他們指的是祖父祖母的侄子。
她並不是祖父祖母的親孫女。
她和瑪莎一樣，在三歲那年，被祖父祖母從華國領養。
祖父祖母的上一輩都是優秀的資本家，因此留了一筆豐厚的財產，因為祖父祖母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他們又沒有後輩，所以那些侄子侄女就打起了這些財產的主意，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過來鬧一次。
坐在床上的祖母洛娜點點頭。
阿黛爾生氣的道：「真是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欺負手無寸鐵的老人家呢！爺爺奶奶，如果他們下次還敢過來的話，你們就打電話讓我回家，我一定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洛娜搖搖頭，「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們真正擔心的人是你。」
「啊？」阿黛爾愣住了。
祖母洛娜接著道：「我和你祖父我們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走了，我們怕我們走了之後，那群人會為難你。」
阿黛爾在這邊無依無靠，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一旦他們兩個都不在了，洛娜擔心她會流落街頭。
畢竟這裡是M國。
阿黛爾是外來者，無論什麼時候，本國人的胳膊肘都不會往外國拐。
阿黛爾拍拍胸脯道：「奶奶你們放心，我很厲害的，他們欺負不了我的。你看我現在不就沒事嗎！」
祖父喬納森嘆了口氣，「他們現在不敢動你，是在忌憚我們，一旦我們都不在了，你恐怕就要吃苦了，我和你祖母，我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沒事的，真的沒事。」阿黛爾抱了抱祖父，又抱了抱祖母，「我能保護你們，也能保護自己。」
祖母洛娜接著道：「我和你祖父商量過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你的親人！」
唯有找到親人，阿黛爾才會有依靠。
阿黛爾嘆了口氣，「都這麼長時間了，還能找得到嗎？就算找到了，他們還會認我嗎？」
M國的教育方式和華國有很大的不同。
身為被拋棄的孩子，在祖父祖母的教育之下，她並不怨恨親生父母，她甚至很想找到他們。
為了有一天，阿黛爾能順利的和親人相認，這些年來，祖父祖母還一直在教她華國文化和華國語言。
祖父喬納森道：「會認的，一定會認的。我和你祖母商量過了，過幾天我們就出發去華國的康城。」
不把阿黛爾的生父生母認回來的話，他和洛娜實在是不放心。
有親生父母的庇佑，他們也能走得安心些。
「我也一起去嗎？」阿黛爾問道。
祖父喬納森點點頭，「是的。」
「太好了！」
三歲時離開華國，阿黛爾現在對華國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只記得那裡的人很熱情，也不會存在這麼嚴重的種族歧視。
「可是我要是回去了，瑪莎怎麼辦呢？」阿黛爾又有些擔心好朋友瑪莎。
喬納森語重心長的道：「人總是要成長的，瑪莎不可能一直活在你的庇護之下，剛好可以趁著這次的機會，讓瑪莎有個成長的空間。」
「好。」阿黛爾點點頭，「那我要趁著這段時間，多教她一些防身術。」
一家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聊天內容全被另一邊的侄子侄女聽去了。
一名絡腮鬍的大漢很生氣的按下開關按鍵，「真是太過分了！這兩個老傢伙居然想把屬於我們家族的財產留給一個外人！」
「不行！」一名畫著精緻妝容的短髮女人從凳子上站起來，「我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馬上就要去華國康城了！」坐在角落裡的胖男人開口。
絡腮鬍大漢接著道：「我們也去康城一趟！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批財產流落到一個外人的手上去！」
胖男人道：「我覺得這件事還得慢慢計劃。」
「我倒是有個辦法。」短髮女人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神色。
「什麼？」絡腮鬍大漢問道。
短髮女人接著道：「阿黛爾不是想找到親生父母嗎？那就讓她找到。」
「什麼意思？」胖男人眯了眯眼睛。
短髮女人朝兩人招招手。
這兩人立刻會意，走到她身邊，將腦袋湊過去。
短髮女人跟他們耳語了一番。
聞言，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陰險的笑意。
胖男人接著道：「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得出發去康城，提前去安排這一切。」
「嗯。」其他兩人點點頭，「你說得對，那咱們明天就出發。」
第二天上午，倪煙和莫其深回到莊園。
趙漁道：「媽，你也太偏心了，你跟你的狗男人偷偷跑出去玩了，也不帶我一個！」
「你叫我什麼？」莫其深看向趙漁。
趙漁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有些心虛的道：「平時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媽就是這樣叫你的！」
語落，趙漁又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頭，「下次不叫了，我發誓！」
倪煙笑看趙漁，「瞧你這個膽兒，跟你爸一個德行！」
趙漁道：「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誰讓我是我爸親兒子呢！對吧爸？」
莫其深喝了口牛奶，「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女。」
趙漁糾正道：「爸，應該是不孝子才對。」
「多多，你現在是個女孩兒。」倪煙提醒趙漁。
「誰說的，」趙漁堅定的道：「我一直都是純爺們！比真男人還純！」
......
康城沒有機場，所以阿黛爾和喬納森這祖孫三得在京城下飛機，然後再從京城坐綠皮火車去康城。
祖母洛娜的身體本就不好，加上坐飛機的原因，身體就更不好了，剛下飛機，她就被送到了京城市人民醫院。
主治醫生道：「病人的病目前西醫暫時沒有辦法可以痊癒，不過，你們倒是可以試試中醫。」
「中醫？」阿黛爾疑惑的道：「中醫是什麼？」
雖然這些年她也學習了華國文化，但是卻沒有涉及到醫術問題。
醫生接著道：「中醫是華國的傳承醫術，目前已經傳承了幾千年！剛好我認識一個小神醫，但是不巧的是，她最近不在國內，不過你們倒是可以去找王醫生看看，聽說王醫生是那位小神醫的師傅。」
阿黛爾笑著道：「真是太好了！你可以告訴我王醫生的地址嗎？」
「當然可以。」
在醫生的介紹下，阿黛爾帶著祖母來到王老的家中。
號脈之後，王老摸著鬍鬚道：「這是憎寒之症。」
「憎寒？什麼叫憎寒？有救嗎？」喬納森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老接著道：「簡單來說，由於熱邪內伏，陽氣被阻，不能透達所致。因為病人一直沒有得到正確的治療方案，這才導致症狀越來越嚴重，如果你們早來一個月的話，我尚且有辦法治好，但是現在，我也無能為力。」
阿黛爾臉色一變，「那怎麼辦呢？您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王老道：「我只能緩解病人的咳嗽和身體上的疼痛。」
「我還剩下多少日子？」洛娜看向王老。
王老比出一個六的手勢。
洛娜臉色一變，捂著胸口道：「就剩下六天了？」
阿黛爾和喬納森也滿臉驚訝。
王老搖搖頭，「還剩下六個月。」
聞言，洛娜鬆了口氣，「六個月，足夠了！」有六個月的時候，一定可以找到阿黛爾的親生父母的。
語落，洛娜接著道：「您的能緩解我的痛苦？」
「是的。」王老點點頭。
洛娜道：「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這些天來，她保守病痛的折磨，真的是受夠了，能過上六個月的正常人生活，這讓她非常開心。
阿黛爾卻有些無法接受祖母只剩下六個月的時間了，抱著洛娜道：「奶奶，我不讓您死！」
M國人對生死問題看得比較淡，洛娜笑著道：「華國有一句古語叫人固有一死，生死只是人間常態而已，沒什麼的。」
聞言，王老有些意外的看了洛娜一眼，這才發現，這兩位老人家都是外國人面孔，而這小姑娘卻是華國人面孔。
王老給洛娜開了幾副中藥，讓她注意休息，不至十日，她的症狀就可以有所緩解。
因為洛娜的願意，所以祖孫三便留在京城住了幾日，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遊覽下華國的首都。
第二天，洛娜便拿著地圖，帶洛娜和喬納森來到長城。
長城很壯觀，洛娜站在城牆上驚嘆不已，給祖父母拍了很多照片，而後，她將相機遞給一個路人，「麻煩您能幫我們和拍一張嗎？」
「可以，沒問題。」路人接過手機。
就在路人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他卻拿著相機跑了！
阿黛爾先是楞了下，然後快速的反應過來，追過去道：「抓小偷！抓小偷了！」
小偷拼命的跑著，兩三下，就將阿黛爾甩在了身後。
阿黛爾跑的氣喘吁吁。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風衣的青年，突然從邊上衝過來，一個漂亮的擒拿手，就將小偷按在了地上！
「啪啪啪！」
周圍全是鼓掌聲。
「同志，你的相機。」他將相機扔給阿黛爾。
阿黛爾接過相機，跑過去道：「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上帝肯定會保佑您的！」
許是覺得她說話的方式有些奇怪，青年抬頭看了眼阿黛爾。
阿黛爾接著道：「我叫阿黛爾.詹納，來自M國！您叫我的名字阿黛爾就行，請問見義勇為的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上官徐。」
沒錯，此人就是上官徐。
「上官先生，謝謝您！」阿黛爾朝上官徐深深的鞠了一躬。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華國的傳承美德，不用客氣。」說完這句話，上官徐就扣著小偷轉身離開了。
阿黛爾看著上官徐的背影，眼底全是閃亮的星星！
太帥了！
她從沒見過這麼帥的人！
M國的那些弱雞，跟他簡直沒法比！
因為尋找親人要緊，所以一個多星期之後，阿黛爾和祖父祖母便坐車離開了京城，去往康城。
這一個多星期，阿黛爾去了很多趟長城，但是再沒遇到上官徐。
在M國呆了十來天，倪煙就和趙漁一起回國了。
莫其深暫時還回不了國，他要等莫百川結婚那天才能回去了。
這十天，倪煙帶著趙漁去了M國的很多景點，還帶著趙漁坐了莫其深的私人飛機。
趙漁感嘆道：「沒想到我爸居然這麼厲害！」
因為在京城聽多了莫其深的傳言，導致趙漁還以為莫其深就是傳言中那樣不堪的人呢。
沒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她爸爸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爸爸！
是讓M國大佬都談之色變的爸爸。
倪煙拍了拍趙漁的腦袋，輕咳一聲道：「難道你媽我就不厲害嗎？」
趙漁笑著道：「厲害！你們都非常厲害！我以後也要變成跟你們一樣厲害的男子漢！」
倪煙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過狗子，你真的是個女的！」
趙漁接著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個男的！」
倪煙微微挑眉，也沒在多說什麼。
......
說來也巧，阿黛爾他們剛在康城落腳，便發現他們住的旅社旁邊的電話柱子上張貼著尋女啟事。
而且尋女啟事上面的信息和阿黛爾的情況基本吻合。
十六年前，因為沒有條件撫養女兒，所以便將女兒送往兒童教養院。
三年後，女兒被一對外籍夫婦收養。
見此，喬納森激動的道：「阿黛爾，這肯定就是你的親生父母貼出來的！」
阿黛爾微微皺眉，「這也太巧了吧！而且，他們明明就知道我是被你們收養的，為什麼還要把這種東西貼在這裡？難道他們不應該去M國貼嗎？」
喬納森道：「華國人常說無巧不成書，或許這就是天意呢！至於他們為什麼要把尋人啟事貼在康城，或許他們以為我們就在康城定居也說不定呢？咱們來康成這件事，可沒有其他人知道！」
為了防止其他人使壞，他們特地隱瞞了出國的消息。
「是這樣嗎？」阿黛爾還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