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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家兄弟的相貌都繼承了言父的英俊外表,不過他們父子三人氣勢鮮明,言父行動不便,隱藏了鋒芒,是個韜光養晦的老人,言守禮自詡風流,看著有點浪蕩公子的意味,只有言守箴不怒而威,便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可就是能讓人一見傾心的存在。

  偏偏就只有言守諾與眾不同,她好像鑽了遺傳基因的漏洞,相貌平平,身材平直,性格乖戾,渾身上下是真的沒一點像言家成員的。

  因為長得跟家裡人一點兒也不像,她私底下肯定沒少聽到別人的閒言碎語。

  「撿來的」、「收養」,甚至是「抱錯了嬰兒」,那些多事的親戚朋友不經意開的玩笑,早早就在年幼的言守諾的心裡紮下了根。

  言守箴隨意的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到國外夏令營去軍訓,風吹日曬的不說,還被同伴孤立針對,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周時間,對她來說仿佛已經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現在言守箴又要置她於孤立無援、水深火熱的境地不顧,悶在言守諾心裡的種種隱痛就像洪水衝破開了一個決堤口,於是一發不可收拾地發泄出來。

  她的哭聲十分的尖利,聲聲都是受盡委屈的控訴,我手足無措的安慰她:「別亂說,你怎麼會是撿來的?你看,你的鼻子長得跟媽媽一樣!」

  我口中稱呼的「媽媽」,指的當然是言母了。

  「那女人就鼻子最丑了!」言守諾聽了我的安慰,反而更難受,哭聲也更響亮了。

  我:……

  我其實也沒細看過言母的鼻子長什麼樣子,因為人的五官而言,鼻子是最難分辨的!

  「你哥哪有不喜歡你?你看,他還特意讓霞姐做了你最愛吃的榴槤蛋糕呢!」

  「那明明是做給你吃的!」言守諾哭得更傷心了,眼淚稀里嘩啦的滾下臉頰,一點也不顧及形象。

  我:……

  我只好朝言守箴投去求救的眼神了。

  言守箴鐵青著臉,不過也沒再說一些刺激言守諾的話,只揮開她那隻緊揪著我衣擺的手,拉著我回了臥室。

  「你不要對守諾這麼冷淡!」我不悅的批評他道。

  於是言守箴的怒火換成了另一種火,灼灼的燒在我的身上。

  然後他就將我從下到上,從紅潤的腳趾到柔軟的耳朵尖,一寸不落的要得儘儘興興了。

  以至於耳旁響起了轟隆隆的螺旋槳,我都累得睜不開眼,依稀知道自己被言守箴抱上了直升飛機,然後迷迷糊糊的過了安檢,進了航機的情侶包廂,醒來後,才發現已經抵達了霧都的上空了。

  或許是蜜月旅行到過很多國家,我的身體早已經習慣了輾轉行程的時差,這不,獅城和霧都的8個小時的時差,我竟然一點也沒有不適應。

  儘管如此,我還是被言守箴帶去吃了一餐還不錯的鵝肝飯,回到酒店舒舒服服的洗去一身的疲乏之後,才盛裝出席了一個拍賣會。

  起初,言守箴還故作神秘的不願告訴我是去參加什麼宴會,他沒有想到路上竟然遇上堵車,一直堵到泰晤士河的霧都塔橋,整整堵了40來分!

  我見他頻頻查看腕錶的時間,不由也跟著著急起來了,生怕他錯過了什麼重大宴會,於是開口催促司機開快一點,言守箴反而握住了我的手,笑著安慰道:「沒關係,還來得及,反正前面都沒什麼看頭。」

  我:……

  我理所當然的以為他要帶我去看什麼音樂劇,直至停車才看清了眼前的建築,大門之上掛著「CHRISTIE\'S」的字母,赫然就是佳士得!世界最著名的拍賣行!

  我:!!!

  不遠千里的從獅城飛到霧都,言守箴是要拍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

  帶著好奇心和獵奇心,我挽著言守箴的手臂進去了。

  拍賣廳很大,幾乎坐滿了人,台下一燈如豆,台上燈火輝煌,所有的光線全集中在了拍賣台上的展品。

  言守箴照顧我的夜盲症,緊緊的環著我的腰,小心翼翼的攙著我下了台階,直至坐到了他早就預定的位置才鬆開手。

  此時的我,眼睛早就被拍賣台上的展品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那竟然是一件華國的瓷器!

  我不懂古董,只覺得那是一件明清時期的瓷器,顏色很鮮艷華貴,聽了拍賣師的講述,才知道它叫孔雀綠地粉彩纏枝蓮紋雙耳瓶,是嘉慶皇帝時期出產的,CM,最後以3萬5英鎊的價格被一個白人男子拍走。

  我莫名的有點惆悵。

  那是自己國家的文物,雖然沒有失竊的宛城文物那麼珍貴,可它的靈魂和根源誕生於華國,流淌著華國的文化和精髓,就該躺在華國的懷抱里延續幾千年的文明!

  言守箴沒有這方面的感觸,他按了矮桌上的按鈴,很快就有侍者上來服務,根據言守箴的要求,送來了點心和咖啡。

  此時展台上擺出的是一個孔雀羽髮夾,每一根旋轉的羽毛上鑲嵌了一顆鑽石,一共有5枚鑽石,拍賣師報出它的名字,叫《琺瑯羽飾》,產自浪漫之都,最初為一個公爵夫人珍藏,後來被天竺國的一個王公的妻子購得,隨後流落到了一個商人的手上,現在就出現在了這次拍賣會的展台上。

  這件很有故事的孔雀羽毛夾最後被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以8萬5英鎊的價格拍下,他旁邊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西歐貴婦,應該是老人的妻子,想是專門拍給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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