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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遺憾,畢竟能勞煩到沈公子的機會並不多,有時候我躺在病chuáng上,也會無聊地想,像沈林奇這樣一個男人,究竟會不會為我著急呢?

  事實是,我想多了。

  他壓根就不會替我著急,他只會抽空來趟醫院,然後板著臉說:“劇組那,你暫時不用回去了。”

  OH,NO!

  我不禁感到非常的苦惱。

  本來我就已經拖了劇組的後腿了,現在還要我躺在醫院裡,簡直就是給外面那群蓄勢待發的狗仔隊創造業績嘛。

  就像昨天,我正無聊玩微博呢,忽然門就被打開了,然後啪啪啪啪地閃光燈亂閃,緊接著那個戴著眼鏡,一看就還嫩得不知天高地厚地小狗仔問我:“白小姐,請問你死了沒?”

  瞧瞧!這種問題,要是換個人,真要一口血吐死在醫院的白chuáng單上了。

  我只好在微博上發:“神啊,救救我吧,地球真是太危險了!”

  底下的留言大多是:“地球不適合你,那就快滾吧!”“又是你,真是醜人多作怪!”“你這個喬黑,你怎麼還不去死啊?”之類罵我的話。

  只有一條是關心我的。

  小白兔奶昔:危險?姐姐不會是受傷了吧?

  大白兔奶霸:哈,竟然讓你猜對了!

  小白兔奶昔:真的受傷了?嚴重嗎?

  大白兔奶霸:是啊是啊,我身心受挫,已經嘔了幾十斤血了,剛才還有個人問我:你死了沒?

  小白兔奶昔:(⊙o⊙)

  ……

  我跟奶昔亂扯了一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沈林奇來了。

  他的到來,讓我原本有所好轉的心qíng,頓時dàng然無存。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的心了。

  說他不關心我吧,可我受傷,是他第一個衝過來抱我去的醫院,甚至還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來醫院看我,簡直可以說是貴賓級待遇了。

  說他關心我吧,瞧他這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我說什麼,他都一個表qíng,跟我欠他錢似地,每次看到他這張臉,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哎喲!你還是別關心我了,你越關心我,我傷越重,我傷越重,就越不能出院,越不能出院,我就越得看到你,越看到你,我傷越重……

  “琳達,我覺得我光看著他,我就快死了。”趁著沈林奇出去接電話的空當,我沮喪地抱怨。

  “噓!”琳達撲過來,捂住了我的嘴,“你被撞傻了?說這種話,小心被沈總聽見!”

  “可是我%^#@$%&*”我被捂著嘴,有口難言,只好手舞足蹈地發泄我心中的怨念。

  “怎麼了?”沈林奇忽然開門進來。

  琳達被嚇了一跳,蹦得老遠,尷尬地解釋:“這個……那個……驀然說……”

  “我要出院!”我大聲抗議。

  “不行!”他一口回絕。

  “為什麼不行?我都好了!你看!你看……哎喲!”我揮舞的胳膊不小心撞到chuáng沿,一陣鑽心的疼。

  沈林奇冷笑了一聲:“這是好了?”

  “這是……是意外……”我臉一紅,有些尷尬。

  “那你的意外還真不少。”他不咸不淡地說。

  我的臉更紅了,只好低聲下氣道:“那我真的很想出院嘛,在這裡太無聊了,又容易被狗仔隊亂拍,要不你就讓我回家休息吧?好不好嘛……”

  撒嬌有時候比胸器還管用。

  沈林奇竟然奇蹟般地同意了:“琳達,去給驀然辦出院手續!”

  納尼?!我能回家了?

  我驚喜萬分,頭一次覺得沈公子有了那麼一點點可愛,0.01秒後,我腦海中這傻×的想法再次被磨滅了。

  他說:“我媽很擔心你,晚上跟我回家。”

  5555555555555

  丫滅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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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安娜不許我們叫她“媽媽”、“媽咪”、“母親”或者“伯母”,她要求我們叫她安娜姐,因為這樣顯得比較年輕。

  至於她自己,她也從來不叫我們名字,不管是老公、兒子、兒媳婦,還是他們家那條狗,她統一叫“親愛的”,當然,有時候她也會給自己兒子特殊照顧,管沈公子叫“小寶貝”,每當這時候,我就很想笑。

  我們的車到達沈家大院的時候,老遠,我就聽到安娜姐熱qíng地呼喚:“親愛的,你們來啦!”

  正要下車的我打了個冷顫,差點沒站穩,幸虧身旁的沈林奇及時把我扶住了。

  我下意識地抬頭,他看看我,我也看看他。

  不知怎麼的,我忽然有些尷尬,迅速撇過了腦袋,這時,穿得像只花蝴蝶一樣的安娜姐朝我飛撲了過來。

  “親愛的,我好擔心你啊!哎喲,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安娜姐絮絮叨叨地念了好久,我昏昏yù睡,不停安慰自己,淡定、淡定、淡定就好。

  但是,我的真淡定不了,特別是當我看到滿桌的甜食和噌噌冒著熱氣的牛扒時,我好想哭。

  我說過,我不喜歡西餐,與此同時,我更痛恨甜食,但這些偏偏是安娜姐的最愛,這也是為什麼我不想跟沈林奇回家的原因之一。

  “多吃點,多吃點……”安娜姐不停地勸著我。

  她哪知道,我心中有個馬教主在咆哮:水煮魚有木有!!!麻辣燙有木有!!!辣子jī有木有!!!jī蛋灌餅有木有!!!這些都木有的孩子你傷不起啊!!!

  安娜姐問:“親愛的,你怎麼不吃啊?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我哪敢說是,只好藉口道:“安娜姐,我手不方便。”

  “對哦!”安娜姐恍然大悟,趕緊囑咐兒子,“小寶貝,你還愣著gān什麼?主動一點呀!”

  不得不佩服沈公子的定力,都這樣了,他還能微笑著點頭,然後替我切好一塊芝士蛋糕,遞到我嘴邊。

  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餵我吃東西吧,我遲疑了片刻,最後一咬牙,像吞毒藥一樣,把那蛋糕給咽了下去。

  吃完,睜開眼睛,我便瞥到沈林奇放在桌上的左手,手指微微地敲了敲桌子。

  這個細微的動作,激怒了我。

  我知道他有個習慣,但凡得意的時候,總會用手指敲幾下桌子,現在他這樣,明顯就是在嘲笑我。

  都說衝動是魔鬼,我一衝動,我做了一個讓我嫉妒後悔的決定,我對安娜姐說:“安娜姐,我頭好暈。”

  安娜姐急壞了,以為我腦震dàng,差點叫huáng媽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用了,不用了!”我急忙解釋,“我只是昨晚沒睡好,想早點去休息……”

  我的話沒說完,沈林奇就忽然從我旁邊站了起來。

  我大驚,不知道他要gān什麼。

  “我送她上去。”他說完,忽然俯下身,將目瞪口呆地我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我的腳離開地面,腦袋一片空白,直直盯著沈林奇近在咫尺,卻絲毫看不出一點端倪的臉,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chapter9

  我後悔了。

  從沈林奇抱我上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我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這哪是被車撞,簡直就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吃飽撐去激怒他,要知道冷酷、無qíng,翻臉不認人這種事兒,他做得比誰都順溜。

  外面也就罷了,現在在他家裡,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真讓他吃點豆腐,也就算了,萬一要是沈公子失去理智,捅我幾刀怎麼辦?

  想到這兒,我決定自保。

  “那個……”

  我才剛開口,就感覺人忽然向前傾,然後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我被丟到了chuáng上。

  “啊!”我輕叫了一聲,壓倒受傷的胳膊,有點疼。

  “還知道痛?”沈林奇忽然朝我壓下來,捏住我的下巴,冷冷地笑。

  我僵直了脊樑,不知道說什麼。

  “我讓你別拍那部戲,你不聽;我讓你用替身,你說要自己上;我讓別出院,你硬要出;你來我家,你又不願意。白驀然,你不覺得你最近拒絕我的次數有點多嗎?”他盯著我,深邃的眼裡,發出令人畏懼的光芒。

  “好像……是……”我艱難地開口,自己都不免有些驚訝,原來在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我竟然已經拒絕了沈公子那麼多次,也難怪他會生氣,要知道我以前真的很聽話。

  “你是覺得我好說話了,還是覺得……”

  “不不不!”我趕緊打斷他的話,你一點兒都不好說話,你比洪水猛shòu都難對付,我說,“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狗腿就狗腿了,反正我又不是沒狗腿過。

  “保證?”沈林奇打量著我,“我很好奇,你準備拿什麼保證?”

  這傢伙,簡直得寸進尺!我真想站起來,一腳把他踩在chuáng上,雙手叉腰,挺直了胸說,“老娘拿胸保證,你有意見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沈林奇的臉忽然朝我bī了過來。

  我們的姿勢原本就已經夠曖昧了,現在他還朝我湊過來,這不禁讓我想到了不久前在他辦公室里的那個吻。

  下意識地,我喊了一聲:“不要!”

  那一刻,我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白驀然,讓你嘴賤又說不,讓你嘴賤說不要!不是說好了吃點虧就吃點虧,總比讓他捅你兩刀好,你還真把自己當良家婦女了啊?

  趁著沈公子還沒生氣,我趕緊閉上眼,抿起嘴,決然地迎上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心裡仿佛有個小人蹲在地上扯花瓣:吻我、捅我、吻我、捅我、吻我……

  事實卻是,我們冷酷的沈公子既沒有吻我,也沒有捅我,他從我身上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啊哦!

  我心裡那個小人丟掉花站起來,低頭失落地喃喃:竟然什麼都沒猜到……

  沈公子一走就沒再回來。

  我估計他是生氣了,曾經有那麼一次,我不知什麼原因惹他生氣了,之後整整一個月,他都沒找我,害得我都以為我們分手了,哪知道他一通電話打來,又找我去出席活動。

  總之,我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想什麼管我鳥事?我又不真是他的女朋友,逢場作戲而已,有錢拿就行了,管那麼多gān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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