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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王和我父親最近行為實在詭異,尤其吳王一直勸說陛下將孩子安在鄭王一脈,極力將自家從皇位傳承中撇清。」徐嘉式沉聲道。

  燕綏有些訝異:「你怎麼會懷疑皇伯和老王爺?他們是我們的至親。」

  徐嘉式看著燕綏:「陛下,必要之時,為了你的安全,可以連我也防備。人心難測,多一分小心總要好些。吳王和我父親雖然可疑,但稍微推敲線索便能確定應當不是他們。他們是知道陛下有孕在身的,沒必要多此一舉試探。幕後之人僅憑女裝時的相貌就能認出陛下,想必不僅對陛下有所了解,而且應該是認識先皇后的。」

  燕綏點頭:「朕在吳州一直深居簡出,除了接見官員,今日之前幾乎沒有在百姓面前露面。花王節那日,從出王府到返回,不過半個時辰時間,還戴著帷帽,如此都能認出,想必是對皇室非常熟識的,甚至可能就是皇室中人——」

  燕綏驟然睜大了眼:「會不會是吳王世子!燕紀哥哥!」

  「臣也懷疑是這樣。當年雖然找到一具與鄭王世子體型相似的屍體,但沒有頭顱。陛下近來放出風聲說要尋找鄭王世子,或許真的就潛藏在吳州。」

  徐嘉式嘆一口氣:「當年,究竟發生什麼?如果真的是他……鄭王世子當年是何等光風霽月的人物,如今成了孤兒的頭目,還暗中對陛下出手。」

  燕綏想到給好友下藥把親弟弟送去解藥的哥哥,心下忽然對光風霽月有些不適,也跟著嘆氣:「朕對燕紀哥哥印象不深,但也記得他是很好的人,當年發生大亂的時候,世子妃身懷有孕也沒能倖免……鄭王一脈如果還有延續,如果他真的還在世,有什麼誤解,能夠說開就好了。」

  徐嘉式將燕綏攬進懷裡:「小孩嘆氣,世道不濟。陛下不要煩惱,有臣在呢。」

  燕綏本來挺沉悶,讓他一句話逗笑了:「什么小孩啊……朕肚子裡懷著的才是小孩呢。」

  「陛下年輕卻擔大任,實在辛苦。」徐嘉式打橫將燕綏抱上床,「天大的事等睡醒再說。」

  燕綏坐在床上,見徐嘉式又搬被褥:「你陪著朕。」

  徐嘉式頓了頓:「臣怕晚上磕碰——」

  「就要你陪。」燕綏一腳踢開被子,「要不然朕就不睡。」

  說是小孩真的孩子氣了,徐嘉式喉頭滾了滾,喊了聲「陛下」。燕綏偏頭看他:「不侍寢的皇后不是好皇后。」

  「遵命,陛下。」

  徐嘉式把床鋪用被褥隔出一大一小兩塊,燕綏睡在裡面,徐嘉式在邊上束手束腳。

  燕綏才不管隔不隔開,側身手腳都搭在徐嘉式身上,徐嘉式身體一僵緊接著周身熱起來:「陛下……」

  「別動,裴良方說了,側睡對孩子好。轉過身來,不許背對著朕。」燕綏理直氣壯地發號施令,「不按朕的要求侍寢的也不是好皇后。雙親一起睡,對孩子好。」

  「可是對孩子的父親不好。」徐嘉式感受到溫熱清香的軀體,這幾個月來的孤枕難眠又換了種心緒,依然不得安睡,偏偏燕綏的手還不安分到處遊走,徐嘉式按住手背,喉結滾了滾,「陛下,等生了孩子養好身子輟朝三日吧。」

  燕綏迷迷糊糊快睡著,蹭著徐嘉式心口,哼了一聲,吐字不清問:「啊?養好了身子還輟朝做什麼啊?」

  「把這幾個月的都補回來。」徐嘉式在燕綏鼻尖落下一吻,又親了親手背,既然睡不著了,就這麼看陛下一晚也不吃虧。

  次日一早,雙順端著水盆進來伺候,看見床上睡著兩人,趕忙背過身去。

  「陛……陛下……」雙順快十四歲了,這幾個月看了不少如意坊的本子,其中不乏新奇橋段,於是對皇帝和攝政王的關係又有了新的認識,同時心裡嘀咕,都這種時期了……陛下可真縱著攝政王。

  「噓——」徐嘉式見燕綏還睡得香便沒有吵醒他,小心從燕綏腦袋下抽出胳膊,起身穿衣,低聲吩咐雙順,「等陛下睡醒,不要吵鬧。若是水冷了,便重新打一盆。漱口水也要溫熱的。」

  雙順點了點頭,遲疑片刻,然後道:「外面來了好些官員想拜見陛下。」

  「有說是做什麼嗎?」

  「嗯,只讓通報沒說什麼事,但他們好早就來了,應該是挺重要的事。我聽王府其他人說,好像,昨晚一晚上,所有失蹤的孤兒全回來了。好多百姓在王府外跪拜陛下,說陛下是活神仙。」

  徐嘉式勾起唇角,陛下可不就是活神仙,心懷慈悲,普濟世人。策劃孤兒失蹤一事之人本想折損陛下威嚴,反倒讓陛下更得民心,再扣著孩子們也沒用了。

  但他的笑意沒維持多久,見面之後,當地官員神色緊張地反映,孤兒們是回來了,但卻染上了傳染病,如今不知如何安頓,請攝政王和陛下指示。

  作者有話說:

  算計一環扣一環,今天先更這些,我梳理下劇情——

  第61章 師徒

  燕綏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 他揉著惺忪睡眼喃喃:「幸好不用早朝,要不然朕成了男色誤國的昏君了……」

  其實燕綏已經很多天沒睡過好覺了,孤兒失蹤之前他白天接見官員夜裡考慮下一站行程。然後一夕之間上百孩子消失, 他急得寢食不安還無人理解——

  吳王只會勸他趕緊離開, 根本不支持他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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