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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聞均低頭,喘著粗氣:「想在這?」

  林暮煙氣急敗壞地打了他一下,抿了抿唇笑了聲:「回家。」

  席聞均跟著笑:「好。」

  回了家,還來不及上樓,席聞均順手帶上門,將林暮煙扶著腰抱起放在一旁的玄關柜上,他揚起下巴吻了上去。

  他將她抱起,掛在腰上,一路吻到了樓梯口處,這才放了下來。

  木質的台階依舊硌得林暮煙後背疼,但她已經顧不上思索,摟住席聞均的脖頸吻了上去,耳鬢廝磨。

  她睜著眼,看著席聞均的雙眸,不可否認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親眼看他面對著她,所有思緒只為她淪陷。

  結束後,席聞均抱著林暮煙上樓,進了臥室,抬手將她摔在床上。

  林暮煙恢復了些意識,只是還未回過神,眼前人已經欺壓上來,一把握住她的腳腕拉進他的懷裡。

  只簡單兩個字:「繼續。」

  臥室的光線明亮,林暮煙羞赧得臉頰微微發燙,她低了低頭,指著頭頂的燈,低聲說道:「燈沒關……」

  席聞均輕笑了聲,表情自然不言而喻。

  林暮煙閉了閉眼,快要瘋了。

  窗外雨水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聲音吵在耳邊,外頭的雨似乎狂了幾分,時間慢慢流逝。林暮煙的思緒一時陷了屋外狂風驟雨之中,她睜開眼看向窗外的樹影,伸手抱住席聞均,拋開一切顧慮地共赴沉淪。

  一瞬間,莫名的困意襲來,迎接一場盛大的美夢。

  折騰了一夜,林暮煙才得以脫身。她累的不行,一句話也沒有,惹得席聞均誤會自己太過分,讓她生氣鬧了脾氣。

  林暮煙艱難翻了個身,指尖封住席聞均的唇,說道:「閉嘴。」

  席聞均愣了下,鮮少看見林暮煙如此語氣講話,倒有幾分像他。他笑了笑:「真生氣了?」

  「沒。」林暮煙呼吸深重,「累。」

  「那你先睡,一會兒我抱你去洗澡。」

  林暮煙疲乏得很,隨口「嗯」了一聲便睡了過去。

  這一夜,林暮煙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下了小雨,她來到了席家舊宅,耳邊是悅耳的鋼琴聲,有人在二樓講話,她不受控制地走進去,尋著聲音上去。

  在二樓的某個開放區,一對夫婦正站在一架鋼琴旁邊,彈琴的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男孩,他的對面是一位少年,手裡拿著雜誌催促男孩不許趁著爸媽在就偷懶。

  林暮煙走近了些,男孩也看見了她,笑著同她打招呼,她抬手,破天荒地叫了男孩的名字。

  「席聞均。」

  說完,她從夢中醒來。

  耳邊傳來席聞均的聲音。

  「嗯。」

  真實而貼切。

  -

  十一月份平城入冬。

  初雪這天,兩人哪也沒去,就在家裡客廳的單人沙發上臥著,看著外頭漫天飛雪,倒是懷念起三年前在酒吧門外的雪夜。

  林暮煙來了興致,靠在他懷裡問:「那時候我還沒跟明熾分手,你怎麼就那麼篤定?」

  「不是篤定。」席聞均解釋,「是我壓根不信真愛那一套。」

  「現在信了?」

  席聞均笑說:「何止信了。」

  也栽她手裡了。

  片刻後,席聞均又問:「如果我沒做當初那些事,我該用怎樣的方法追到你?」

  林暮煙思索了下,覺得無解:「這種假設並不成立。」

  她始終相信,該走到一起的人,迎過萬難終會相遇。沿路即便荊棘叢生,泥沼纏身,那也是他們該經歷的,是不能摘除的一部分。

  席聞均摟著她的動作緊了些,覺得當初她太多:「總是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可你是席聞均。」林暮煙笑說,「是我愛的人。哪怕你算的再盡,只要我還愛你,那便是你為我動的心。從我決定接受你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單單只有你的愛,還有你的錯,你的所有。」

  席聞均仿佛釋懷一般,輕舒了口氣,沉默許久,才道:「煙煙,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接受我的所有。

  教會我,

  愛是本能,是沉淪。

  -

  席聞均生日將近,安排倒是不少,清晨有個早會,中午他們打算在付亞雲那吃個午飯,晚上再去陸易琛和徐程的局,偏他們自己沒安排時間。

  席聞均非得說,凌晨的時間都是你的。

  林暮煙一聽,不樂意了,打了他一下:「少說點渾話吧。」

  在生日前一天,林暮煙接到了修理鋪師傅的電話,是八音盒修好了,要她抽空過去拿。

  林暮煙直接定了席聞均生日這天,也算作是給他的一個更特別的禮物——畢竟當年沒能送出去。

  席聞均想起那事就後悔,讓林暮煙可別再提了。

  林暮煙笑說:「還惦記呢?」

  「那天真不該給你發脾氣,說不準就沒後來的事了。」

  「又來了。」林暮煙說,「正好有事問你,八音盒上怎麼多了個損壞?」

  她當時就想問了,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沒能問出口。

  「在澳洲不小心摔的。」

  「真的?」

  席聞均別過臉,表情不知道多心虛:「真的。」

  「心裡有鬼啊席聞均。」

  「這事抽空跟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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