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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之後席聞均沒再見過林暮煙,偶爾去酒吧一趟,找人打聽也是說她休息。他到酒吧時,報了陸易琛的名字,有人帶他去了卡座。

  這會兒林暮煙早已上台,正彈著吉他唱著歌。

  酒吧的燈光偏暗,只餘下台上那一束微黃的射燈打在林暮煙身上,遠遠望去,她正坐在椅子上,右腿微微彎曲踩在椅子腿上。

  外面天冷,但酒吧里的暖氣足,林暮煙只穿了件白色的短T,牛仔復古長裙,一雙白色帆布鞋。這一身清新乾淨,不像平日那般溫婉明艷,帶了幾分天真稚嫩的孩子氣。

  席聞均還未落座,望著林暮煙愣在原地,若非陸易琛一旁邊揶揄,怕是他還要在站上一會兒。

  落座後,席聞均輕扯唇角,若有所思道:「哪都好,就是眼光差點。」

  陸易琛湊過來,用肩膀撞了下席聞均,八卦道:「怎麼?哥你心疼了?」

  席聞均輕笑,未出聲。

  林暮煙一曲唱完,換了人上台。

  今天是聖誕夜,盛瑞請所有工作人員一起過節,所有消費都由盛瑞負責。

  林暮煙原本打算回家,無奈盛瑞盛情難卻,她也只好被拉去卡座那坐下。她不善飲酒,找吧檯要了杯可樂,她正端著回去,被迎面而來醉酒的男人撞到,手中的可樂順勢倒在了她的T恤上。

  男人瞧見是林暮煙,態度很是客氣,眼神望著她不挪開,問是否要陪她一件,或是出去喝一杯。

  林暮煙不願同男人糾纏,只是搖了搖頭,將空水杯放回吧檯準備離開,男人卻並不打算讓她走。

  她剛要開口,身後卻突然來了人。

  「要什麼讓人送就是。」席聞均從林暮煙身側過來,將外套披在了林暮煙身上還有,手臂慢條斯理地搭在了她的肩上,「跑這麼遠,害我找了半天。」

  林暮煙愣了一秒,剛要脫下來,被席聞均搭上肩膀的手臂制止。

  「原來是席少的朋友。」男人看來人是席聞均,差點驚掉了下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席聞均態度很差:「還杵這幹嘛?」

  男人點頭哈腰,這才悻悻離開。

  見男人走遠,席聞均鬆開林暮煙,沒講多餘的話,徑直往出口的方向走。

  林暮煙忽地不知哪來的膽量,上前跟上席聞均的腳步,問道:「衣服怎麼還你?」

  席聞均停下,側首,柔和的目光望著林暮煙,他的聲音在嘈雜的酒吧倒顯得尤為清薄,他瞥她一眼:「直接丟了。」

  第五章

  林暮煙不想同席聞均有過多牽扯,也不會客氣什麼,只頷首點頭,離開了人群。她原本心情就不好,被這麼一鬧更是煩躁得很,她過去跟盛瑞說了聲抱歉,打算離開酒吧。

  聽她要離開,盛瑞眼裡倒有些失落:「總是留不住你。」

  「有機會吧。」林暮煙指了指身上的外套,「今□□服弄髒了,確實不大方便。」

  盛瑞看了眼林暮煙身上的外套,笑著不再挽留。

  林暮煙離開酒吧,許是因為席聞均之前有意無意的接近,她總忍不住回頭,像是下一秒他有可能出現在她的身後。

  回頭三兩次後,林暮煙確定無人跟在身後這才鬆了口氣。看來是她多想了,席聞均那樣的公子哥,要什麼沒有,何苦同她糾纏。

  幫她,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冬日裡車不好打,網約車也極少,林暮煙站在路邊給明熾打了個電話,並未接通。她等了二十分鐘才遠遠來了輛計程車,車上只有一對父女,坐在後排。

  林暮煙報了地址,正好順路便坐上副駕,路上司機和后座的父親在閒聊。她在一旁聽著,側眸看了眼後視鏡,男人和女孩面對面笑著,正玩著手裡的玩偶。

  大約是觸景生情,林暮煙想起來林竟至的模樣,她看向車窗外,外面下起了小雪,隔著玻璃看不真切。她記起許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雪天,林竟至將她送到爺爺家裡。

  她還記得,那天的雪漫過她的腳腕,她摔倒在雪地上,看著林竟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回到家,林暮煙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量了體溫後果然感冒了。她靠著沙發嘆氣,今晚恐怕去不了醫院,也不知道棋棋會不會不開心。她給護士打了招呼,陪棋棋打了會兒視頻,要他乖一些,等過段時間再去看他。

  棋棋是個乖孩子,只是很不喜歡離開林暮煙太久,平時她工作外出,每晚都要陪棋棋打視頻電話才行。

  同棋棋說完話,林暮煙注意到沙發上的外套,想起席聞均的話,她起身,抄起外套,隨手丟進家裡的垃圾桶內。

  林暮煙晚上沒吃多少,這會兒肚子倒是有些餓,作為女演員的修養她是只能吃蔬菜沙拉的。

  她摸了摸肚子,猶豫了會兒,她想著自己感冒了,總不能還吃蔬菜沙拉吧?何況她一個三線開外的女明星,恐怕除了米雅誰也看不出來她的狀態。

  這樣安慰好自己,林暮煙毅然決然點了份麻辣燙,算作這麼久以來的獎勵。

  吃飯時,林暮煙再一次給明熾打了個電話,那邊一直處於忙線,她皺眉,將手機關機扣在桌面上。

  這些天明熾不能說斷聯,林暮煙打過去的電話幾乎都是忙線,即便是回過來也是寥寥幾句,沒多餘的交流。

  林暮煙上次在車裡發現女人的頭髮,早已讓她起了疑心,可和明熾在一起這三年來,雖說會有摩擦,卻從未有過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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