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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戛然而止,想來是被五條情內涵是「鴨」的宿儺換了一段記憶。

  里梅匆匆而來,喘氣道:「宿儺大人,那群咒術師又來了。」

  坐在高位上的宿儺漫不經心道:「好久沒有聞過血腥味了,來的正好。」

  里梅眼中的焦急平復了不少:「宿儺大人,除了咒術師,還有陰陽師。」

  「都差不多。」

  宿儺起身:「一會後,都會是死人。」

  結界不穩的晃動,宿儺瞥了眼四周,突然問道:「五條紀久呢?」

  里梅:「不知,她出門至今未歸。」

  話音剛落,腳步聲就響起。

  「那群咒術師瘋了吧?突然上火搞這麼大動靜?」

  五條紀久煩悶的整理著頭髮,上面還沾著草屑:「為了不和他們直接對上,我只能翻牆進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陰陽師,我看見他們以血為引,不知道再畫些什麼陣法。」

  宿儺不以為意:「去看看他們能耍什么小花招。」

  五條紀久自然而然的和里梅跟在了宿儺的身後。

  絢爛的術法打破了結界,房屋在力量的積壓中夷為平地。

  宿儺撕碎了上半身的衣服,緊實的身軀上面遍布著黑色的紋路,左右腰側長出的第二雙收擒住了一個咒術師,隨意撕扯,將人撕裂成了兩半。

  溫熱的鮮血湧出,將宿儺裸.露在外的身軀打死。

  里梅施放咒術,冰雪蔓延,地面上的冰錐鋒利的刺出,上面扎著不少已經斷氣的人。

  純淨的白上染著艷麗的鮮血。

  屍橫遍地,血線染紅了地面,如溪流般往低處流。

  陰陽師處在後方,低吟淺唱,金色的光芒從地面滲出。

  里梅咒力消耗過大,對方跟不要命一樣的前赴後繼,跟以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

  他們是真的打算今日將宿儺徹底封印。

  宿儺露出了第二張臉,像鎧甲一樣覆蓋在他的又半張臉上。

  臉上有乾涸的血液,還有剛剛沾上的。

  舌尖一卷,落在唇邊的鮮血被他吞咽入腹。

  他越殺越興奮,身邊都是斷臂殘肢。

  他握住剛剛撕下的手臂,牙齒一咬撕咬下一塊肉,放在嘴中咀嚼。

  「繼續!繼續啊!!」

  壓迫里的笑聲衝散了陰陽師的吟唱,以鮮血為引的陣法泛著淺淺的光。

  五條紀久翻了個白眼:「說出就吃,誰知道那人有沒有得什麼病。」

  宿儺像是聽到了她的說話,將手中的手臂丟下,沾著血液的手指快速舞動。

  沉重的黑突然下壓,高聳的伏魔殿拔地而起。

  宿儺打了個響指,滿天的斬擊不分敵我的襲來。

  五條紀久拉住里梅,一個閃身,來到了宿儺身邊。

  宿儺側頭瞥了她一眼,冷不丁輕慢的從鼻中發出一個「哼」。

  鋒利的斬擊襲來,只剩颯然而至的風聲和慘叫聲。

  斬擊從五條情和森鷗外身上穿過,煉獄一般的場景,卻沒讓兩個人有多少觸動。

  五條情:「宿儺的領域。」

  領域內死了不少咒術師。

  宿儺實力強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詛咒之王。

  這場大戰持續了七天七夜。

  太陽上升落下,再上升落下,周而復始。

  身為局外人的五條情和森鷗外反而看的更清。

  森鷗外:「前面的咒術師在拖延時間。他們在等後方的陰陽師將陣法畫成。」

  五條情:「光是這個陣法看起來還鎮壓不了宿儺,缺了什麼。」

  宿儺戰鬥了多久,五條紀久就戰鬥了多久。

  她手中的蛇形匕首上面吸了不少鮮血,淺綠的刀身現在隱隱泛著紅光。

  「陣法畫成了。」森鷗外道。

  「他們再等什麼?」

  五條情的疑惑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有了答案。

  宿儺殺紅了眼,殺的渾身血液沸騰,興奮不已。

  五

  條紀久悄無聲息地靠近他。

  許是因為信任,又或許是因為不在意在他眼中螻蟻一樣弱小的存在,宿儺並沒有在意這時候靠近的五條紀久。

  等鋒利的刀尖猛地穿透了他的胸膛,疼痛襲來。

  他低頭,看到了沾著鮮血的刀尖,上面是他自己的血。

  「宿儺大人!」

  里梅下手愈發狠戾,試圖靠近宿儺卻被攔住了。

  五條紀久輕描淡寫地拔出了匕首,將匕首投擲到了陣法正中。

  「不好意思了,宿儺大人。」

  吟唱聲像一張網,密密麻麻地攏來。

  「五條……紀久!」

  五條紀久依舊一臉笑吟吟,身上沾著鮮血,面上笑魘如花,比宿儺看起來還像惡鬼。

  「我怎麼會屈居人下呢,宿儺大人。」

  她尾調故意的勾起,似親昵、也似嘲諷。

  「再見了,宿儺大人。」

  強烈的恨意襲來,畫面定格再這一瞬,最後如玻璃碎片一樣片片碎裂。

  五條悟手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嗨,醒了沒?」

  森鷗外表情複雜,看著虎杖悠仁眼神格外奇怪。

  五條悟問道:「宿儺讓你們看到了什麼?」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忽略掉了同一個場景,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五條情:「我們看到了宿儺如何被背叛的全過程,五條紀久背後捅了他一刀,用宿儺的鮮血和陣法連結,將他徹底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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