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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地問,「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禪院甚爾薄唇勾起,「下海。」
聽懂了的赤司征十郎滿震驚眼,沒聽懂的工藤新一一臉疑惑,還想再問。
鄙夷臉的千風捂住了他的嘴,對著前方的男人說,「那你還是換個地方下吧,他馬上就要被警察抓走了,你也想被抓走嗎?」
禪院甚爾漠然地聳了聳肩,轉身就要走。
他只是來下海的,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千風剛剛鬆了口氣,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她以為是松田陣平打過來的,想也沒想就按下了接聽。
結果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我們還有五分鐘就到,你帶上人質,馬上走。」
糟糕了。
千風瞬間僵立在原地,然後果斷按掉電話,她焦急地跑出倉庫,暖金色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怎麼了?是壞人打來的電話嗎?」工藤新一和赤司征十郎也跟了出來。
千風胡亂地點點頭,他們恐怕是等不到松田救援了,必須想辦法自救。
她瞟到小道處還未走遠的禪院甚爾,男人健碩的身材充滿了野性的力量,看上去一隻手指頭就能夠碾死他們。
千風眼神一亮,揮手大喊,「喂!禪院君!你等等——」
禪院甚爾回過頭來,臉上寫著你有事嗎?
千風三人連忙跑了過來,與他談判,「那個,你開車帶我們離開這個地方,事成之後會給你一筆報酬。」
但禪院甚爾表情並無變化,桀驁不馴眉眼耷拉著,像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沒意思。」
千風咬咬牙,側過頭去問赤司征十郎,「你家中有未婚或者喪偶的單身女性嗎?」
赤司征十郎愣住了,他不知道千風突然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千風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可以給你介紹。」
這回魚兒總算上鉤了,禪院甚爾眯起了翠綠的眼眸,「成交!」
千風鬆了一口氣,靠近了倉庫門口的那輛貨車,鑰匙還插在鎖孔里。
她打開車門招呼小夥伴們坐了進去,又對禪院甚爾擺擺手,「那個,禪院君,趕緊開車吧。」
但禪院甚爾沒有動,臉上明晃晃寫著我不會開這破玩意。
千風大吃一驚,「哈?你不行嗎?那你是怎麼到這邊來的。」
要不是她的腿還夠不著油門,她就自己開了,沒想到他一個堂堂大男人連車都不會開。
禪院甚爾被她那種微妙的眼神氣笑了,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大力打開車門。
「第一,我不叫喂,也不叫那個,我叫甚爾。」
他微微彎腰,像拎小雞仔一樣將小學生們拎了出來,飽滿的胸肌擋住了大片空氣,然後擠到了她的臉頰。
千風瞳孔地震jpg!
「第二,我當然會開車,而且技術好得很!」當然此車非彼車,禪院甚爾自豪地說。
然後他一隻手扯過千風,將她翻到自己的背上,兩隻健壯的胳膊分別夾起赤司征十郎和工藤新一。
鎏金西沉,金色的碎光鋪滿了鮮有人來的道路上,一個俊秀的小白臉上寫滿了恣意,在國道上以驚人的速度跳躍。
「第三,今天就讓你們這群小鬼頭,見識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就在禪院甚爾離開的一分鐘後。
一輛低調的黑車高速駛入倉庫,輪胎與地面發生劇烈的摩擦,甚至有火星濺出來。
車門砰地一聲打開又關上,身材高大的銀髮男人壓低帽檐,悄無聲息地走入倉庫中,只留黑色風衣掀起一個冷漠的弧度。
只見倉庫內躺了一個黑衣人,場面一片混亂,地上多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而重要的人質已經消失不見了。
琴酒冷笑一聲,止住腳步,拉開了保險栓。
漆黑的槍口對準了並不重要的同伴,「壞了組織的事,真是便宜你了。」
第17章 國小第十七天
在另一邊,禪院甚爾明明負重三人,卻像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地在公路上馳騁飛躍。
周遭的景色不斷地變化,逐漸從荒蕪雜草的農田變為了矮矮的小平房,拉出一條遲滯的線。
一旁拖拉機上的農民伯伯驚疑不定地抬起頭,剛剛旁邊是不是掠過了一個大黑耗子?
千風死死地摟住大黑耗子禪院甚爾的脖子,像掛麵條一樣掛在男人背上。
其實這種感覺很像騎摩托車,極致的速度會刺激腎上腺素的分泌,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如果呼呼的風沒有狂亂地往臉上拍就好了,這樣會不會吹成偏癱啊?
千風的小腦子像一個萬花筒一樣,蹦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煙花般的想法,又比如:他好強——我想吐——他好強——我想吐——他好強。
終於她受不了了,「好了好了!放我們下來!」
禪院甚爾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奔跑。
於是她眯起暖金色的眼睛威脅他,「我要吐你身上了!」
男人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總算停了下來,「屁事真多。」
千風無語,她從男人背上跳了下來,拍拍屁股去看兩個小夥伴的狀況,只見工藤新一和赤司征十郎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被吹成了傻子。
赤司征十郎渾渾噩噩地想,今天可真刺激啊,先是在遊樂園被綁架,與同被綁架的人反過來把綁匪迷暈,然後又坐了一趟人體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