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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綁匪已經變態到連他底褲上的小兜都沒放過,那裡放著一枚小小的定位器。
千風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將手腕上的小天才手錶遞了過去。
這塊花花綠綠的小豬佩奇手錶是由遠在英國的齊木空助建造,又作為生日禮物飄洋過海地運過來。
而且這塊腕錶內大有玄機,它具有通話、定位甚至可以作為武器等奇奇怪怪的功能,但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電池續航能力嚴重不足。
還記得智商高達218齊木空助皺著眉與她爭執。
「我認為你不應該過度注重外表,表的實用性才是我們應該在意的,而且這個造型很難看嗎?」
千風無語地看著表背面如小山凸起的電池凹槽,又看了看明明是俊秀青年的齊木空助。
他腦袋上卻頂著一個束縛帶樣式的心靈屏蔽器,再加上他喜歡穿白大褂,好像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似的。
然後她又看了看他送給弟弟齊木楠雄的禮物——一個和獨角仙觸角長得一模一樣的抑制器。
她嘴巴張了張,脫口而出,「你自己看看這好看嗎?」
最終在她再三堅持之下,還是換成了她最最喜歡的小豬佩奇,電池也採用了需要七天一充的嬌小款。
然而由於她平常基本只用這塊表來看時間,也經常忘了充電,所以現在電池只剩下了最後一絲電。
赤司征十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尷尬地還了回去,因為他發現他根本就不會用。
千風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單手靈活地旋出錶盤下一層薄薄的屏幕,上面的紅色閃電符顯示電池的電很可能就只能支撐一次通話了。
她也在思考到底是聯繫松田陣平他們還是聯繫赤司征十郎的家人。
「你爸爸的通訊方式是多少?」千風扭頭嚴肅地問。
赤司征十郎很快反應過來,冷靜地報出一連串數字。
那邊也很快接通了。
「喂,赤司先生你好,我叫神代千風,現在和犬子小紅哦不征十郎,還有另外一個倒霉蛋新一一起被不知名的綁匪綁走了,請問你什麼時候能來接他?」
赤司征十郎:「......」
倒霉蛋新一嘰無語地吐槽,「應該是令郎才對吧,而且你為什麼把綁架救援說的像是幼兒園接人一樣啊!」
千風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不好意思,我的我的,國文有點差。」
那邊沉默了一陣,「請讓我和犬子通話。」
赤司征十郎立馬回過神,抻著小臉湊過來。
那股縈繞在他周身少年老成的氣質忽然消失了,他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父親。」
「征十郎,你沒有受傷吧?」
「對不起。」他暗暗捏緊拳頭,不知道會不會讓父親失望。
「這些話以後再說,你身上的定位器不見了,能判斷自己的位置嗎?」
赤司征十郎抬頭打量了一眼四周。
逐漸西斜的太陽光透過頂窗射在倉庫地面上,丁達爾效應在空中形成了束束光棱,影射出白巧克力般的格子。
「我應該在一個倉庫里。」
「還有多餘的信息嗎?」
「嗯......這裡好像堆了很多麵粉,上面有印字xx株會社。」
「沒了嗎?」那邊的聲音低了下來。
千風忽然笑嘻嘻地湊了上來,「有哦有哦,這間倉庫應該在西邊,旁邊或許還有一條河。」
赤司征十郎驚訝地抬起眼睛,明晃晃的紅色眼睛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東京最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下過雨了,但是空氣中卻很潮濕,你仔細聞聞,還有股水草味呢。」千風像只小狗一樣用力地翕動鼻翼。
工藤新一指了指陽光下變形的影子,「不錯,而且現在已經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影子卻被拉長了,所以這個倉庫應該在東京西邊的郊區。」
千風豎起大拇指,「不錯嘛,新一嘰,真是讓我割目相看啊!」
因為誇讚小臉通紅的工藤新一瞬間無語起來,「是刮目相看才對!」
東京西邊區域、河流、xxx株式會社,得到了幾個關鍵詞,電話那頭的男人恢復了冷靜自持。
「好了,我大概已經知道了,神代桑,請務必隨時保持通話。」
「額,雖然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很遺憾的是電池很快就要沒電,對了,赤司先生,請幫忙聯繫一下我的哥哥松田陣平,他的電話號碼是xxx-xxxx-xxxx!」
話音剛落,小小的屏幕就因為沒電黑掉了,千風手動將薄薄的屏幕旋了回去,恢復成了一隻普普通通的兒童手錶。
赤司征十郎高高懸起的心臟總算稍稍安定了下來,看著樂呵呵弄表的小女孩,他有點不解。
「神代桑,為什麼你的表沒有被收走呢?」
明明他底褲上的定位器都被收走了,想到這裡,赤司征十郎白嫩的小臉不免有點泛粉。
千風聽到赤司征十郎的問題,不免憐愛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面色有些複雜。
「小紅、哦不赤司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看起來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所以才成為了漏網之魚呢?」
千風張開雙臂,昂起高貴的頭顱,展示著她普通的校服和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小豬手錶。
赤司征十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看做工就不菲的高級定製童裝,布料柔軟舒適,領口還有竹子的暗色繡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