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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他已經想的差不多了,並自認為:成功機率還是很高的。
此時此刻,我們金尊玉貴,從小被嬌寵長大的十一阿哥哪裡知道,世事之艱難,現實之殘酷遠非他那個單純的小腦袋瓜能夠想像的到的。但最終,可可姑娘還是選擇原諒了這個小騙子。
沒辦法!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令人盲目。
即便是從小跟在身邊的王伯在私下裡幾次三番的說他們兩個不合適的時候,可可卻還是選擇了一意孤行。因為她相信自己的感覺,更相信對方的真情。
跟可可把話說開了又把謊言給坦白了,胤孝的心裡包袱一下子就消散了很多,這讓他的心情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變得非常開懷。如此這般,時間進入到了十月,京城裡連下了好幾場秋雨但是氣溫卻一直沒有降下去反而變得越來越悶熱。
眾所周知,悶熱的環境極易滋生蚊蟲鼠蟻而這些東西又能引發疾病,所以等到人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才猛然發現一場瘧疾居然在紫禁城中泛濫起來。 「十一爺,弘暉阿哥中招了福晉請您趕快過去,想想辦法啊!」傳信之人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胤孝乍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心想:什麼,弘暉也感染了?他臉色連連改變數次,最後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但卻不是去往四貝勒府而是去了乾清宮找到了康熙的御前太監郭寶瑞。
「四阿哥的嫡子弘暉不幸染上了瘧疾,如今危在旦夕,極需救命良藥,我聽說皇阿瑪年輕時也得過此症,最後是靠著一味金雞納霜方才得愈,不知那藥如今還有沒有?」郭寶瑞聞言便告訴胤孝,說那金雞納霜出自身毒極其珍貴,如今宮中秘藏也不過只剩下一份而已。
有就好!
「那還等什麼……」胤孝火急火燎地說道:「快去取啊,那邊還等著救命呢!」
「事涉珍藥,這事,奴才也做不得主啊。」
「你做不得,我做得啊!」胤孝說:「一切後果由我承擔,你速速前去取藥。」
郭寶瑞只稍稍為難了一下,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如此他前去取藥而胤孝則是眼巴巴的在這裡心急如焚的等著。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郭寶瑞回來了,只不同的是,太子居然也跟著來了。而且觀其面色,雙方似乎發生了一些不痛快的事情。
果不其然,郭寶瑞苦笑地告訴胤孝,說太子殿下也要這金雞納霜。
「我府上的側福晉李佳氏日前染上瘧疾,極需此藥救命,還請十一弟能夠割愛。」胤礽說:「李佳氏如今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胤孝聞言不語,只對郭寶瑞問道:「藥呢?」
後者猶豫片刻,從袖口中掏出一隻圓形的鐵皮小盒,胤孝見狀二話不受,劈手奪來。然而撒丫子跑路,嗖地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第17章
收到烏拉那拉氏十萬火急的家書,得知弘暉染上瘧疾命懸一線後,胤禛頓時心急如焚。當下再顧不得其他,只稟明了康熙後就獨自一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在幾乎跑死了三匹馬後,他方才終於看到了四貝勒府那熟悉的朱紅色大門。
大門安安靜靜的關著,並且門口處沒有掛起白幡來。
胤禛見狀頓時心神一松,還好,兒子還在。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當四阿哥一頭闖進寢臥的時候,看見的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奄奄一息馬上就要斷氣的弘暉,而是一個雖然看起來依舊蒼白虛弱,但精神頭卻尚算不錯,看見自己還能乖巧的叫一聲阿瑪的弘暉。
「嗚嗚嗚……爺、爺、您終於回來了!」烏拉那拉氏用手帕捂著嘴巴,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泣不成聲。
「怎麼回事?不是說弘暉病重嗎?」胤禛因連日趕路而形容憔悴的臉上,有著濃濃的不解之色。
「是,弘暉的確是病的極重,太醫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弘暉就要不行了。」烏拉那拉氏又哭又笑地說道:「還是多虧了十一弟,他從宮裡弄來了金雞納霜,救了弘暉一命。」
金雞納霜?
胤禛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的確!
如果是那等神藥,的確是極對症的。
四阿哥深知,他弟弟平日裡雖然蠢萌,但關鍵時刻還是十分機靈的,幾乎一下子就能想到這關礙之處。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十之八九是不清楚的,況且就算清楚也很難將藥弄來。果不其然,只聽床上的弘暉突然虛弱地說了一句:「阿瑪,十一叔、十一叔他為了救我,讓人給打了!」
胤禛聞言一愣,隨即面色大變,只聽其聲音嘶啞而尖銳的質問道:「你說什麼?」
「還是讓臣妾來講吧……」烏拉那拉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聲音歉疚的開始訴說起來。
這件事情還要追溯到七天前。
那一日,弘暉病危,命在旦夕。胤孝如同神兵天降般帶來了救命良藥,那藥起效極快,上午服完,下午弘暉就清醒了過來,烏拉那拉氏對此自然是千恩萬謝,然而,她的孩兒得救了但有些人卻永遠失去了生命,沒過兩日,東宮就傳來消息側福晉劉佳氏與腹中孩子雙雙離逝。
「十一弟與太子那日當眾爭搶過金雞納霜……如今他痛失寵妾與愛子,便把滿心的怨恨傾注在十一弟身上,甚至、甚至不惜找上門去對他大打出手。」
胤禛聽到這裡果然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