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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知道了,我會回家稟與阿爹的。」蔣雲若驀地紅了眼眶,震驚過後多了幾分迷茫和忐忑。

  「好,靳嬤嬤,勞煩你安排人送蔣三娘子回去。」徐孟戈利落讓開。

  陶樂郡主皺著眉嘆了口氣,她還以為兒子好不容易看上誰了呢?只要他能看上,哪怕是個帶著娃的寡婦她都認了,更不用說蔣三娘。

  誰知道又是為了飛虎衛,陶樂郡主氣得轉身坐下,「去請其他女郎君們過來!」

  她就不信了,就沒有一個能讓兒子看得上眼的。

  徐孟戈眼神中的沉思一直消不下去,即便金狐狸厲害,可金狐狸其他身份給他的感覺總有些相似的氣質(賤兮兮),這蔣三娘卻完全沒有。

  待得聽見母親的話,他對窗外的徐為使了個眼色。

  因此徐孟戈剛發了幾個香包,被扭著一隻手的晉榆,另一隻手抱著古琴,哭喪著臉進來了。

  「我,我今日練了些新曲目,想要送與諸位女郎君聽,還望諸位女郎君賞臉。」

  難得又是個可以嫁的優秀郎君,女郎君們自然要給他這個面子。

  可等晉榆彈起古琴後,女郎君們甚至包括陶樂郡主都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好打死剛才給人面子的自己。

  這特麼也叫彈古琴?這是噪音!這是送葬曲吧?

  好傢夥,一眾得了香包不肯走的,還沒得著香包的小娘子們,沒辦法對晉國公府的嫡公子惡語相向,只能有一個算一個,全跑了。

  陶樂郡主剛要發飆,晉榆完成任務也抱著古琴跑了。

  陶樂郡主狠狠瞪徐孟戈,「你答應過阿娘什麼!」

  徐孟戈趕緊安慰母親,「兒說過要成親生子,自是不會反悔,只是……」

  陶樂郡主狠狠拍開兒子的手,氣得臉色青白交加,「你個孽障!你乾脆氣死我得了!我請皇后娘娘兩回!兩回啊!我活著還能見到孫子嗎?」

  「當然!」徐孟戈心下覺得不好,趕緊過去陶樂郡主,「兒與阿娘保證,一年內必定……」成親。

  陶樂郡主揮揮手,推他出去,「你走,讓阿娘冷靜冷靜,果然,你隨你阿爹,男人的嘴,母豬的腿,指望你上樹?那比登天還難。」

  徐孟戈:「……」

  不待他繼續安撫,陶樂郡主身子突然晃了晃,猛地吐出一口血,眼一閉輕飄飄倒下了。

  徐孟戈立刻變了臉色,衝上前扶住陶樂郡主,「阿娘?阿娘!」

  也顧不得蔣雲若那邊,徐孟戈立刻抱著陶樂郡主回正院,並且讓徐為以最快的速度去將太醫院院判請過來。

  院判給陶樂郡主請過脈後,出來便沖徐孟戈搖頭。

  徐孟戈臉色瞬間煞白,比蔣雲若演戲的時候還真切。

  院判這才慢悠悠道,「鬱結於心吐口血是好事,這倒是沒什麼大礙。」

  徐孟戈臉色扭曲了一瞬,起了想要套院判麻袋的衝動,他咬著牙冷冷看著院判,「有什麼話,可否請陳世伯一次說完!」

  陳院判呵呵笑了,他就不,讓這臭小子嘴臭,把自家孫女說的哭著回家,該!

  他繼續搖頭晃腦道,「那個孤陰不陽,孤陽不長,月滿則虧啊,陶樂郡主日夜憂思不斷,寢食不安,脾胃虛弱,導致脈泣而虛,血不盈則腎脈枯……」

  徐孟戈面無表情捏了捏拳頭,關節噼里啪啦作響,「陳世伯,可否說些謹同能聽明白的?麻煩您了。」否則他要動手了。

  陳院判見好就收,立刻道:「就是損了心脈,有些血虛,我這裡有個古方,謂之血餘炭,是以親眷一寸發,白虎脖下毛,輔以十三味中藥製成,可以緩解症狀,只要讓陶樂郡主保持心情舒暢,多進補些,大概一年左右也就沒事兒了。」

  陳院判說真的,他有這方子,甚至在民間血餘炭還真是治療心脈虧損的上好方子。

  但他也誆徐孟戈了,那什麼親眷頭髮和白虎的毛都是胡扯,實際上是用參須燒制,因為人參跟頭髮似的,才會總有人傳這血餘炭要用毛髮來燒。

  親眷的頭髮,徐謹同總不至於去剪姨母的頭髮,就算是他大逆不道到想去剪外祖父外祖母的頭髮,山高水遠的也來不及不是?

  至於那白虎脖毛嘛,嘿嘿……陳院判在心裡想,老虎屁股摸不得,脖子底下就好摸了?不給你一口狠的,都對不起你把手伸脖子底下來。

  徐孟戈也聽過血餘炭,聽了陳院判的方子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陳院判不知道,徐孟戈身為飛虎衛的奉裕郎,最擅長的便是分辨人的神色,發現陳院判神色有異,他只不動聲色點頭。

  「我立刻去尋,還請陳世伯先開幾幅能用的方子,血餘炭的方子勞煩您與我一份,我定儘快尋來。」

  陳院判嚴肅點點頭,「好,我這就寫給你。」

  等陳院判走了以後,徐孟戈吩咐徐為,「去查一查血餘炭的方子有何異樣。」

  想了想,他又叫住徐為,「不,你先派人去一趟逢喜戲園,與奇寶閣下單子,就說要白虎脖子底下的毛,無論什麼價格,都讓他們儘快想法子弄到,然後有人會親自去取。」

  宣京的白虎,只有皇家獵場裡有,那裡守備森嚴,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

  他頓了下,「暫時不要讓奇寶閣知道,這東西是我要的,等皇家獵場今年的圍獵開始後再任他們查,想什麼辦法你自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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