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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為宣京話題人物,不拘是達官顯貴,亦或是風流名士,甚至是花娘清信娘,只要夠出名,就能出現在這裡。

  蔣雲若暗戳戳搞事情,頭一期上了大千歲的故事。

  四為廣告版塊,哪家鋪子要開業,哪家坊舍大酬賓,哪家吃喝玩樂更勝一籌,帶動宣京的商業能動性,當然,更帶動宣京邸報賺錢的高效性。

  宣京人民哪兒見過這些啊。

  就算是酒樓茶坊里的說書人,最多也就整個什麼張生夜會崔鶯鶯,愛恨情仇之轉折,之起伏,之狗血,可是從未這般精彩過。

  這一日老百姓們都顧不上旁的了,一波一波的人湊在一塊,讓識字的人讀報,議論聲和驚呼聲不絕於耳。

  午時前後,不管是邸報上出現的人,還是被化名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宣京突然蹦出來這麼個玩意兒了。

  宣和帝拿到宣京邸報後,一開始還看得津津有味兒,等看到話題人物大千歲後,眼神幽深了許多。

  一般人看熱鬧,聰明人看門道。

  雖然邸報上滿篇幅都是在誇讚大千歲,身為聖人,宣和帝還是很快看出了不對。

  「承王府的部曲威武不凡,在鬧市穿行都猶如入無人之境,馬匹之雄壯更勝禁衛?」

  他臉上笑容有些冷,眸底全是淡漠,「大陶最好的赤陶馬合該都送到朕面前來了,承王是從哪兒得來這樣好的馬,又是怎麼如入無人之境的呢?」

  大陶與宣國中間,正巧隔著曦國。

  趙修低低垂下腦袋,這時候不敢多說半個字。

  大千歲這邊看到宣京邸報後,倒是對邸報上的吹噓大為高興。

  胤四郎陰惻惻地立在父親跟前,「阿爹,這邸報上分明在指責我們府上人囂張跋扈,草菅人命,若是陛下去馬場就麻煩了,兒這就帶人去將邸報的主家殺了!」

  「不必!」承王笑呵呵地欣賞著對方的吹捧,拍他馬屁的人不少,可是如此直白,又拍到人心坎兒上的少,「就算邸報不說,你皇叔就不防備我了?與其讓他胡思亂想,不如讓他以為我莽撞自大,能氣死他最好,氣不死也能用那些不重要的事兒聲東擊西。」

  承王放下邸報,「琳琅閣那邊談的怎麼樣了?若是他們仍不識抬舉,將那位風閣主請回來做幾日客,不要拖太久。」

  「風子濯倒是個聰明人,他也沒說不行,只是說要讓人送信回去請示主人,且他不經意間提及,最近隴右道不太平,所以才慢些。」

  承王挑了挑眉,「曦國的人?你表兄可知道曦國內有這樣頭腦的人物?若是能拉攏過來,說不得能早些成大事。」

  胤四郎搖頭,「表兄說,曦國的細作盡在他手,除了去河東道沒回來的那些,都在咱們掌控之下。」

  「所以,若不是細作,就是曦國皇室又出了什麼狼子野心之人。」承王面上泛起一絲戾氣和不屑,「那就送信給風子濯,本王親自見見他。」

  對承王來說,掌控曦國細作主要是為了將來大宣不旁落,當初他母妃被曦國皇室逼得家破人亡,怕他母妃攜部曲報復,還想要殺人滅口,若非為先帝所救,如今他們那一支早就被滅乾淨了。

  也幸虧有先帝在,他母妃才能救下小姨母一家子,扶持他們在曦國立足,奪回屬於他們這一支的東西,跟曦國那群貪心又陰狠的老東西平起平坐。

  但承王沒想過回去,他瞧不上曦國的苦寒之地,比起大宣地廣物博差太遠了。

  再說他所有的根基都在大宣,與其去陌生的地方重新爭權奪勢,不如在已經籌謀差不多的故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的痛快。

  他們正談到的琳琅閣這邊,風子濯和離歡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其中尤以離歡為甚。

  「這死狐狸是瘋了嗎???」離歡瞪著報紙上被描繪於衣物上的虞國獨有標誌,「若是我們身份暴露了,能有她的好?」

  他們和蔣雲若誰也沒用身份威脅過彼此。

  因為他們都清楚,過去雲氏用了十幾年時間將彼此牽扯的太深,不管是誰身份暴露,另一方但凡有魚死網破的意思,誰都討不著好。

  所以離歡萬萬沒想到,蔣雲若竟敢將他們聯絡的秘密給這樣大咧咧宣之於紙上。

  風子濯面色發沉,「我更想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聯絡圖騰。」

  虞國細作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彼此的身份,但是所有人在被派出來之前,都在不容易被人發覺的地方,刺上了根據虞國皇姓羌字幻化而來的圖案,圖案上還以細微變化來辨別細作身份高低。

  但凡被人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有細作被發現,就很容易拔出蘿蔔帶出泥,虞國細作必將遭受重創。

  「主人曾說過,所有與虞國有關的東西她都沒有放在梁慶伯府,就連我們都不知道在哪兒,她是如何知道的?」風子濯越說臉色越慎重。

  離歡倒是沒風子濯那麼深思熟慮,但她想事情更直接,「這有何難,若是沒人跟著,那死狐狸一旦出了門,咱們都發現不了她是誰,她在哪兒,她既然早對姑母起疑,不管是她還是她手底下的傭兵,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有何難。」

  說著離歡站起身,「不行,我總覺得她不懷好意,不能讓她壞了姑母的大事。」

  「你打算作甚?」風子濯蹙起眉。

  上次蔣雲若跟主人鬧翻,就是因為離歡這邊出了紕漏,她想要將奇寶閣的人拿下,為她所用,去處理她父親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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