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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是被徐世子逼得,成王敗寇的道理是個人都該懂,您不是輸不起吧?」

  徐孟戈被蔣雲若推到一旁,依然死死盯著她,「是孫九郎先偷我私印,侮辱於我,你今日也不遑多讓,是我逼你們嗎?」

  蔣雲若怕把徐孟戈氣死,氣出的差不多也就該收手了,主要是讓徐孟戈有所忌憚,以後別再出來找麻煩就夠了。

  答應要給徐孟戈的消息,即便徐孟戈不招上門,她也會想法子送到聖人面前。

  她收了囂張姿態,恭敬跪坐在徐孟戈身畔,用帕子給他擦掉浮料,為他塗抹消炎的藥膏子。

  聲音也刻意收斂了嬌媚,「九哥哥與我說了,你那日本就是要驚動琳琅閣,好有理由拿走那批拍賣的物品,讓琳琅閣如同驚弓之鳥,與背後的主子接頭,或者接受大千歲的拉攏。九哥哥也不過是在幫你一把的前提下,為自己尋個小玩意兒,又談何侮辱呢?」

  塗完藥,她又給徐孟戈將衣裳穿好,當然,穿的過程中不免『欣賞』幾下,欣賞的徐孟戈臉色愈發『好看』。

  氣過頭徐孟戈反倒冷靜下來,虧都吃了,問題不能不問,「孫九怎麼知道飛虎衛的打算?」

  「你們化整為零進入琳琅閣,自要有接頭法子,那水晶帘子的異樣,九哥哥一眼就看出來了。」

  徐孟戈睜開眼,深深看了蔣雲若一眼,她偏著身子仔細收拾自己帶來的木盒。

  徐孟戈眼神在她嫩白纖細的手指上掠過,「琳琅閣背後的主子是誰?你別說是風子濯,他沒有那等驚才艷艷,能想出祈福花會和擊鼓拍賣這些花樣來。」

  蔣雲若動作頓了下,不經意勾了下唇角,「琳琅閣不久後便會易主,主子應該是大千歲。」

  徐孟戈眼神移回蔣雲若臉上,直直看著她那雙幾乎能吸人魂魄的狐狸眸子,「因為奇寶閣重新開張?」

  「奴家送郎君一顆硃砂痣,算作是賀郎君即將迎娶新婦,郎君不謝奴家就算了,可不能得寸進尺呀。」蔣雲若巧笑著伏在徐孟戈胸口,與他對視。

  徐孟戈不自覺偏開了視線,雖然渾身麻木,卻仍覺得耳根子滾燙。

  他用最陰狠的法子審問過犯人,也在腥風血雨中走過來回,卻依然敵不過濃情蜜意的秋水剪眸。

  他這種冷靜與算計下的羞澀,取悅了蔣雲若,她心裡嘆氣,大概她就喜歡那種青澀款吧,改不了了。

  不過蔣雲若不打算再濕第三次鞋,她毫不留戀地起身,柔柔沖徐孟戈福禮,「若郎君還想知道什麼,只管光顧奇寶閣的生意,只要郎君記得和氣生財,您付得起代價,奇寶閣就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不等徐孟戈開口說話,她拽過煙青色薄紗褙子穿上,留給徐孟戈一個搖曳誘人的背影,「時候不早了,世子的人也該來接您了,奴家先行告退。」

  徐孟戈皺著眉定定看著蔣雲若的雙手,眸中還有未曾消退的惱意,可更多還是冷靜,直至蔣雲若離開,他才閉上眼沉思。

  讓徐孟戈更生氣的是,顯然徐為沒蔣雲若想的那麼靠譜。

  徐為怕帶著人進去早了,世子還沒能報完仇,人就會被殿前司的人帶走,一直等到蔣雲若離開後大半個時辰,才帶著人封了雲香榭。

  客人們都被驚慌失措地趕走,雲香榭的花娘們也花容失色,擠擠挨挨在一起不敢多說話。

  雲香榭的常媽媽急得渾身的汗,大夏日的晚上,擦都擦不干。

  「這位郎君,不知道雲香榭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啊?為何突然就帶人封了咱們這兒?」胖乎乎的常媽媽臉上粉都被擦掉了大半,看著頗有些狼狽。

  她從袖裡掏出一包金子往帶隊的晉楊懷裡塞,「您通融一下,好歹讓奴知道是犯了哪位貴人的忌諱,咱們是東城內坊廖家的生意,絕不敢做不法之事呀。」

  東城廖家乃是大皇子妃的母家,算是皇商,在樂康坊背地裡開一家青樓,並不算什麼。

  只是晉楊乃國公府世子,又是聽聖人的吩咐,跟著徐孟戈辦事,還能怕個廖家不成?

  他冷著臉抬頭往樓上看,「今夜有貴人在你這裡辦事,不要聒噪,我們待會兒就走。」

  常媽媽苦著臉,不敢在刀口底下說話,心裡卻是把貴人給罵死了。

  你們是待會兒就走,我客人也全趕跑了,這損失怎麼算?

  好在常媽媽不敢露出什麼不滿來,殊不知那位貴人還想找雲香榭算帳呢。

  雅間內。

  徐孟戈一腳踹徐為腚上,「你來得夠早的,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給我收屍!」

  徐為看著臉色鐵青努力撐著身子站起來的主子,連拍拍土都不敢,滿頭冷汗跪在地上。

  徐孟戈藥性還未全去,踹人也不疼,但還是嚇得徐為不輕。

  「屬下該死!」

  徐為不敢有任何解釋,光想著讓主子報仇,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啥仇,可看主子殺氣騰騰的,他倒是忘了能惹得自家世子想殺之而後快的人,又怎會是無能之輩。

  這差點出了大紕漏,若是徐孟戈出什麼事兒,徐為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賠罪。

  徐孟戈努力運內功驅除體內的藥性,顧不上跟徐為生氣。

  其實問過徐為後他便知道,才過去一個時辰。

  他被藥倒後,沒過多久就醒過來了,蔣雲若也就呆了兩盞茶功夫就離開,也怪不著徐為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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