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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掃了眼陳二娘身旁眼神帶著鉤子的貌美婢子,「若女郎君疑我身體有恙,只管派郎中來試,我並不打算收用通房。」

  陳二娘聞言眼神更亮了些,「此言當真?」

  「我從不妄言。」徐孟戈不知道陳二娘為何眸中春水更甚,不動聲色輕蹙著眉道。

  陳二娘看著徐孟戈心裡甜滋滋的,一腔火熱的柔情再止不住。

  若能與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舉案齊眉成一樁情深佳話,她此生不管吃多少苦都甘願。

  本來這試婚的婢子她就只挑了容貌,以後隨意打發了便是,沒打算讓她在後院礙自己的眼。

  真嫁給徐孟戈的話,他想納妾,她自會挑合適的,他不納妾,她更會全心以待。

  徐孟戈與溫柔似水的小娘子分開後,扭頭回到府里就遭到了自家母親的橫眉冷對。

  「你還知道回來!」

  徐孟戈默默離母親手邊的茶盞遠了點,「可是陳家二娘沒去新廟湖?」

  陶樂郡主瞪他,「還不是因為你不爭氣,就不能早回來一日!」

  說起來她就一肚子的氣,難得出去一趟,讓承王妃和宮裡那幾個不對付的妃嬪一頓擠兌,結果兒子沒去,看中的兒媳也沒去,那她幹啥去了?

  眼看著母親火就要壓不住,徐孟戈趕忙安撫,「陳二娘約了兒在茶坊見面。」

  嗯?陶樂郡主捏著茶盞的手抖了下,猛地抬起頭,

  她眼神灼灼看著兒子,「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覺得陳二娘怎麼樣?你們都聊了什麼?」

  徐孟戈淺笑著坐在陶樂郡主對面,「您問這麼多,我先回答哪個?」

  不等陶樂郡主拋出更多問題,他又道,「陳二娘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娘子,約我在茶坊見面是告知我京中有我不舉的流言,她自益州府帶回了為她祖母看病的大夫,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陶樂郡主還沒歡喜多久,聞言火氣又起來了,「定是後宅那幫不省心的玩意兒又鬧么蛾子,他們這是打量著我不理俗事,以為咱們娘倆好欺負呢!」

  她狠狠拍了下矮几,「老虎不發威,猴子還真以為自己成了王,我兒放心,阿娘保管你這親事順順噹噹。」

  「辛苦母親了。」徐孟戈起身給母親行禮。

  他也想讓母親別總悶在正院,謹威候府的事情該管還是得管。

  父親寧可與妻子離心,在府里折騰出的混亂局面,太烏煙瘴氣也還是要生亂子。

  徐孟戈知道母親不樂意管這些俗務,這也是他願意成親的緣由之一,府里總還是得有正經主子看管。

  等徐孟戈這邊套路母親結束,蔣雲若也回到了家中。

  其實比起謹威候府,梁慶伯府離外城更近點,她該比徐孟戈早到家。

  但在梁慶伯府盯梢的人換值是在申時末,天將黑又未黑的時候,避免夜色中漏看了哪兒。

  所以蔣雲若得算計著時辰,趁人換值,才快速閃入不起眼的小巷子,運用已漸漸熟練的輕功翻牆而入,從窗戶翻回自己臥房。

  瑩纖伺候著蔣雲若梳洗換衣,「主子所料沒錯,盯梢的人是琳琅閣出來的,是那個拍賣我的小娘子派出來的。」

  離歡才是琳琅閣的話事人?可風子濯也不像是簡單的,看樣子還真得去一趟琳琅閣。

  蔣雲若甩著手肘的披帛往外走,「敢偷窺我,還敢賣我的人,甚至讓我花銀子買,琳琅閣這膽兒是從天上偷下來的,不讓它十倍百倍的吐出來,我就不姓蔣。」

  瑩纖:「……」那不是她自己送過去給賣的嗎?說的好像她有多弱智似的。

  咋的,你不姓蔣,準備姓錢唄?

  蔣雲若走出東偏院,就見斷腿小老弟正扶著牆在慢走,傷筋動骨一百天,從初春到初夏,他也該是時候能下地了。

  蔣鴻宇正小心翼翼走著,抬頭看見姐姐沖他笑,心裡打了個哆嗦,立刻低下頭當沒看到,壓著慌亂儘量快地轉身就往回走。

  自蔣雲若醒來,蔣鴻宇就一直避著她。

  蔣雲若沒了記憶也沒甚親情可言,由著蔣蘅爺倆在西院神隱,倒是忘了燈下黑的道理。

  她笑眯眯上前去扶,「我送你回去,換身衣裳,咱們陪阿爹一起給母親上香。」

  蔣鴻宇死死捏著衣角,偏著頭不看蔣雲若,像個桀驁的熊孩子似的,語氣生硬,「不用你,我能走,我自己回去。」

  「宇哥兒,你不是在躲著阿姐吧?」蔣雲若捏了捏蔣鴻宇的臉頰。

  蔣鴻宇反應很大,抖著手推蔣雲若,「你幹嘛!不許捏我!你離我遠點,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

  蔣雲若神色不變,熊孩子色厲內荏罷了,太熊揍一頓保管好使。

  「我問過府里的下人,以前你可是恨不能走路都掛我腿上,現在知道不能捏不能親了,你莫不是欺負阿姐失了記憶?」

  蔣鴻宇漲紅著臉,嘴唇囁嚅幾下,驀地紅了眼圈低下頭,緊緊絞著衣角。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聲音輕地似是來陣風就能吹走,好像還有點哽咽,「我,我不是,我只是怕你打死我。」

  蔣雲若挑眉,她剛才是誆蔣鴻宇的,跟下人打探也打探不出多少,梁慶伯府規矩嚴,敢妄論主子的是極少數。

  本來她以為可能是姐弟關係不好,與纖湘見面後,仍有些不解之處和還沒找到的賣身契,逼著蔣雲若只能將目光放在蔣蘅父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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