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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先生看了眼吹鬍子瞪眼仍不想罷休的另兩位小娘子,嘆了口氣,「三娘子只管去休息,奴家自會與大夫人分說。」

  兵荒馬亂後,一路咬唇隱忍的碧蓮蔣進了臥房,知書帶著瑩纖進門伺候。

  見主子吸著氣又似疼痛難耐,瑩纖躲在一旁強忍著興奮看熱鬧,知書則忙不迭問:「這是怎麼了?」

  知畫眼淚汪汪的,「小娘子被人欺負的……」太可憐了。

  她話還沒說完,沒了外人,蔣雲若直接盤腿坐在床上,「快去給我端杯水來,煮茶煮得我噁心,口渴又喝不到嘴裡,我太難了。」

  知書和知畫的賣身契喬嬤嬤已經送過來了。

  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蔣雲若收服兩個婢子,以後用到她們的地方不少,有些事她不準備一直瞞著二人。

  為自家小娘子憤慨了一路的知畫目瞪口呆,不,不是燙到腿了嗎?這盤腿的姿勢……

  知書戳她一下,讓她去倒水,知畫木呆呆飄著出去了。

  「小娘子……」知書欲言又止看著蔣雲若,好一會兒才隱晦道,「好叫您知道,以往您與二娘子和四娘子起了齟齬,雖然回回看似您吃虧,可大夫人總是會責罰訓斥二人,所以她們才愈發放不下。」

  蔣雲若頓了下,抬頭看知書,「你想說什麼?」

  知書低頭,更小聲了些,「大夫人過去也沒少在二夫人手裡吃虧,這些年愈發不肯洛人口舌,越是不喜……不喜二房,就越是細緻妥帖,估計午膳前郎中和醫女就要到了。」

  蔣雲若沉默了。

  那茶水是挺燙,但她手腳利落,一點都沒落身上,要是大伯母太體貼,那她折騰這一遭為啥?

  她逃課一是不耐煩學這些,二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知道自己把攤子鋪得不小,眼看著一個地下情報王國就等著自己去開拓,是個有上進心的都得激動不是?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衝動性子容易壞事,經驗使然,儘量壓著自己小心行事。

  狐狸嘛,奸詐多疑沒毛病。

  想重開奇寶閣,就得先見見纖湘娘子,許多事情只有她知道。

  但從瑩纖口中也能知道,那纖湘阿姐明顯不是個善茬,蔣雲若不可能啥準備都不做,仗著自己是個便宜主子就一腦袋扎過去,死得快的才這麼幹呢。

  沒有記憶,身邊還有不懷好意的婢子,說不定還有什麼眼線盯著,這發家條件可以稱得上是惡劣了。

  她一面讓瑩纖偷摸排查周圍,確認沒有任何盯梢,一面翻箱倒櫃,就是沒找到自己留下的線索,賣身契也不見蹤影。

  東偏院她已翻了個遍,除了找出來二百兩銀票的私房錢,啥也沒發現。

  她套過瑩纖的話,得知賣身契肯定在自己手裡,還問過瑩纖,「那你知道我會放在哪兒嗎?」

  瑩纖都不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了,浪費眼神,「我這腦子你也敢問我,我一次次被賣掉還給人數錢,你猜我知不知道?」

  蔣雲若被噎得啞口無言,太有道理,所以她想著乾脆逃課,裝病自己出去找找看。

  這會兒瑩纖聽明白後,捂著嘴偷笑,搶著從知畫那裡端過滾燙的茶壺倒了杯水,溫柔推到蔣雲若面前,「小娘子,婢子只能幫您到這兒了。」

  蔣雲若:「……你在這兒作甚?規矩學好了嗎?知書你帶她下去檢查,錯一次扣半個月月例,沒有上限!」

  瑩纖不服氣:「又不是婢子讓你裝……唔!」

  知書捂著瑩纖的嘴趕緊出門,和主子互相傷害,嘴傷得起,銀子傷不起啊,傻不傻。

  親身經歷了主子唱大戲過程的知畫,正囁嚅著,就見主子眼睛眨都不眨將滾燙的水倒到了腿上。

  知畫渾身一個哆嗦,臉兒都嚇白了,眼淚撲簌著又落了下來。

  蔣雲若抬起頭:「……」不是,咱倆到底誰燙著了?

  作者有話說:

  註:引用自元代數學家朱世傑《四元玉鑒》的數學題。

  嗚嗚,發現有好多小可愛在養肥我,我很快就日萬啦~求評論QAQ

  第16章

  禁衛配馬,是以養馬聞名的附屬國大陶進貢而來,每年最多得百匹,名為赤陶馬,一日可行三百里,在宣京為好馬之人艷羨,有銀子都買不到。

  因怕跑壞了這馬,且到了河東道後能立刻鎮壓流民鬧事,迅速追查細作蹤跡,路上羽林衛和飛虎衛都未全力趕路,日行一百五十里就要在驛站歇息,對善武精悍的兒郎來說,這算不得累。

  周子忠和晉楊得了囑託,途遇水源休息時,不免要拉著徐孟戈飲幾口酒解解乏,順便給他薰陶薰陶與小娘子打交道的藝術。

  周子忠作為長輩,先打了個官腔,「謹同啊,鼎城兄也不容易,旁人不知他的苦處,你最該明白當父母的不易,如今他與你母親最關心的可就是你的親事。」

  大千歲雖然囂張,也是多疑細膩之人。

  徐珉昱為護宣和帝登基,這些年仔細平衡大千歲與宣和帝之間的關係極為不易。

  要得到大千歲信任,除了利益往來,私下裡的關係定也是攀枝錯節,密不可分。

  徐珉昱後宅被大千歲明著暗著塞了好些人,自己也從外頭聘了良妾,做足了浪蕩模樣讓大千歲放心。

  捨不得陶樂郡主所出被大千歲算計了姻緣去,徐珉昱才搞出庶子庶女來,縱容他們心大,也由著陶樂郡主母子與自己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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