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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祁元霍然就想睜開眼來。
這是裴懸在用他的陰氣在為自己降溫治病!
這人不是一向不暴露的嗎?
他記得全書中好像就沒幾次裴懸撕開偽裝的場景。
祁元一直覺得這人在達成他的目的之前絕對不會讓自己出現在別人眼中。
不過現在……
舒服的陰氣很好的平息了祁元腹中的燥熱。一陰一陽,剛好能夠壓住他.情.熱.期.,比泡了幾千盆冷水都管用。
祁元吐了口氣,差點高興哭了。
這也太舒服了吧!
隨著源源不斷的陰氣湧入裴懸已經關上了燈。
兩人面對面睡著,那人抬起眼來:「怎麼樣?」
「好多了。」
祁元沒有敢睜開眼,只是閉著眼道。
裴懸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
「舒服就好。」
「你怎麼一下子這麼涼快?」
祁元頓了一下,忍不住試探對方。
裴懸挑了下眉。
「大概是祖傳玉佩的功效吧。」
「我左手握著祖傳的玉佩,所以身上冷了下來。」
祁元:……
這就有點牽強了吧?
這是騙傻子呢?
然而作為被騙的小傻子祁元只能真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先是質疑了一下。
「這玉佩真有這麼厲害?」
然後又不信道:「你讓我試試?」
裴懸神情淡然:「玉佩是裴家祖傳的,只有裴家的血脈才能使用。」
「你用不了。」
祁元:……
行吧。
對方說的這麼玄乎,他就當是真的了。
這時候微鬆了口氣,在裴懸收回目光的時候,又小聲道:「謝謝你啊。」
不管怎麼樣,邪神總算是幫了他一把,要不然他今晚非得燒死不可。
裴懸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對方軟軟小小的一聲謝謝。居然覺得自己冒著暴露的風險,用陰氣替他梳理……也沒什麼。
這人平時張牙舞爪的,生病了的時候,卻總叫他看不下去。
裴懸握緊了手,微微閉上了眼。
感覺到那邊沒有人說話了,祁元猜著裴懸應該是閉目養神了,心底鬆了松。
隨即又有些古怪的琢磨。
嘖。
原來龍族的.情.熱.期.是要極端的陰寒來壓的啊。他就說,之前那些龍族都是怎麼度過.情.熱.期.的。
這東西不可能毫無辦法。
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個世界裡恐怕沒有能和自己匹配的陰寒力量了,除了眼前的邪神。
這人簡直就是他的大補品啊!
祁元眼珠轉了轉,悄悄睜眼打量著睡著之後依舊俊美的邪神。開始尋找能夠騙他幫助自己度過.情.熱.期.的辦法。
他.情.熱.期.還有一段時間,要是每天裴懸都能抽出一些陰氣來幫他疏解燥熱。
那不是太好了嗎?
祁元眼珠子轉啊轉的,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
這時候皺了皺眉,在身上熱氣被疏解之後,被舒舒服服的陰涼包圍,又有些想要睡了。半拉著裴懸的手,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到他呼吸平穩之後,剛剛那個好像已經睡著的人這時候卻睜開了眼來。
裴懸看著折騰了半天,終於睡了的祁元,眉梢微鬆了些,又出手試探了一下他額頭。見祁元額頭上也沒有什麼燙意之後,這才收回了手。
……
這一晚上祁元過的漫長,另一邊天師協會也不輕鬆。
在察覺到那條蛇身上有問題之後,葉渡就已經警惕了起來,不過對方畢竟是S級鬼物。一旦被發現隨時都有可能脫離這條蛇離開。
於是葉渡始終表現的都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甚至為了穩住這條蛇的心,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像是往常一樣吩咐下去,讓天師協會的弟子繼續尋找鬼母。
附身在大蛇身上的鬼母看著這些人類愚蠢的尋找她,心底冷笑連連,不過她剛一得意。那條蠢蛇腦子裡就將她差點擠出去。鬼母不得不連忙守住心神才能占據蛇腦之中。
只是那蠢蛇總是搖頭擺尾的,叫鬼母生怕叫人察覺到有問題。
好在那個葉姓天師貌似和這蠢蛇的主人認識,對這蛇十分信任。要不然鬼母覺得自己說不定會被這蠢蛇弄的暴露。
葉渡帶著怨蛇回來之後,在鬼域附近指揮了幾句。緊接著卻做了一個讓天師協會弟子都有些詫異的舉動。
葉渡按著額心道:「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先回天師協會了。」
以往知道葉師叔為人的弟子都有些奇怪葉師叔這種時候怎麼會去休息。不過想到葉師叔大病初癒,身體不好也能理解,頓時又有些擔憂起來。
只有天師協會的幾個長老知道怎麼回事,早在葉渡準備將那條身上有問題的怨蛇帶到天師協會的時候。
幾位長老就已經在天師協會內做了布置,只等這條蛇進去。
葉渡走到半路回頭看了眼那條蛇,見它什麼都沒有發覺。又給天師協會發了一次暗示。
「嘶嘶」
還有多久啊?
大蛇搖頭擺尾的跟著,最後實在走不動了,乾脆將身體的控制權給了鬼母。
鬼母正隱藏著自己,猝不及防的被人又踢到了腦海正中,不由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