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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我會等你回來的。」她低聲喃喃，似乎用氣音道：「那你能不能快點回來。」
我不想等那麼久。
梁知夏再次閉上眼，倦意襲來，陷入深深的睡眠中，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夢。
祁燃沒有回隊裡，而是開車去了一處偏僻的工廠，工廠附近停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張隊正在車裡等他。
祁燃風塵僕僕的上了車，張隊正抱著一塊乾麵包啃，見他上來了，瞅了他一眼，「這一天一夜的你跑去哪兒了？」
「有點事。」
祁燃拉下衝鋒衣的衣領，別上對講，正要將衣領拉上，卻被張隊眼疾手快的打斷，「呦，這是什麼？」
車裡沒開燈，張隊湊過去仔細看，好像是個吻痕。
祁燃躲了一下，但沒躲過去。
「嘖嘖嘖。」張隊連連嘖聲，「我當你一天一夜是出去辦什麼急事了，沒想到是去找女人了。」
祁燃拉上衣領，瞥了他一眼，糾正他：「是女朋友。」
「女朋友？」張隊驚訝了一下，身後幾個同事更是耳根豎起往前湊，想聽八卦。
「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張隊驚呆了，「不是，你交女朋友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知道了。」祁燃打開地圖，觀察著地形。
張隊：「……」
「燃哥，你女朋友漂亮嗎？」身後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被其他人推出來，臉色漲紅的問。
祁燃目光一頓，黑暗中無聲的勾起唇角。
「很漂亮。」
第三十二章
梁知夏醒來時大腦渾渾噩噩的十分不清醒, 她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兒。
可能是，這一天一夜太過顛倒。
前夜與昨晚的記憶逐漸像是夢一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她眨了眨眼, 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該不會……是因為她執念太深所以才做的夢？
那杯酒, 她喝了嗎？
梁知夏揉揉酸疼的腰，直到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才恍然發覺, 那不是夢。
所以，她真的和祁燃做了。
她現在……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他們是男女朋友。
梁知夏壓抑著上揚的唇角, 然後又抿起。洗漱完, 她抱著手機躺在床上, 看到微信里有一條來自祁燃的未讀消息。
她打開一看，是昨晚她睡著後發的。
【祁燃：我走了，在家等我回來。】
他說讓她等他回來。
梁知夏心裡忍不住冒著甜蜜的泡，她正準備回他，祁燃像是踩著點知道她醒了, 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祁燃：醒了嗎？】
【梁知夏：醒了。】
下一秒, 祁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梁知夏立刻接起。
「餵？」
「剛醒？」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耳邊響起, 帶著溫柔的笑意，又帶著一絲沙啞的疲憊感。
梁知夏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他看不到自己，輕聲問他：「剛醒。你忙了一晚上嗎？」
「沒。」他話音頓了頓，似乎有人在和他說話, 梁知夏聽到了張隊調侃的聲音, 「女朋友啊？」
梁知夏下意識的握緊手機, 屏住呼吸。
她聽到男人喉間發出一聲輕鬆的笑，「嗯。」
然後是鞋底與石子摩擦的聲音，祁燃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才再次回她：「夜裡睡了一會兒。」
「噢。」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一絲絲的尷尬。
梁知夏不知道別的男女朋友是怎樣的相處方式，但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麼。明明應該是親密無間的人，現在卻覺得生疏、無措。
「怎麼了？」祁燃似乎察覺到她的無措，「不開心？」
梁知夏抿唇，「沒有。」
「因為我不在？」
「……」梁知夏輕輕咬了下唇，垂下眼來，「有一點。」
「我的錯。」男人嗓音低，聲線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等我回來給你賠罪。」
梁知夏撇了撇嘴，還是沒忍住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兩天。」祁燃答應她，「後天晚上你就能看到我了。」
「噢。」又安靜了一會兒，梁知夏低聲道：「那我掛了。」
「等等。」
梁知夏動作一頓，問：「怎麼了？」
「這就掛了？」祁燃單手插兜靠在牆上，頭微微低著，下頜隱匿在豎起的衣領里，聲音也悶，「不再說點什麼？」
「說什麼啊？」
「說。」男人眉目微斂，嗓音給人一種蠱惑的錯覺，「你想我了。」
「……」梁知夏聽出他語氣里的篤定，偏不想讓他如意，「我不想。」
「行。」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是我想你了。」
「……」
「梁知夏。」祁燃又叫了她一聲。
「嗯？」
「說一句。」他舔了下乾澀的唇，緩聲開口。
「說什麼？」
祁燃安靜片刻，低聲道：「說你會等我。」
梁知夏一手抱著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聽話道：「等你。」
「嗯。」男人話音里附著笑，「等我回來。」
祁燃是抽空給她打的電話，囑咐了幾句就去忙了。梁知夏聽著耳側的「嘟嘟」聲，緩緩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