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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宋執要帶她去哪裡。梁知夏一路都很平靜,沒有反抗,更沒有掙扎。

  她斂著眸,長長的睫毛覆下,遮住眼底的失望。

  看來一切都不會變。即便她改變了事情走向,有些人有些事也不會發生改變。

  *

  祁燃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張隊強制性的讓他去休息一會兒。他坐在車裡,閉上眼打算眯一會兒,可誰知他卻突然陷入了夢魘。

  夢裡他看到那個女人無助的坐在路邊,一輛黑色保時捷在她面前停了下來。男人從車裡下來,居高臨下的捏起女人的下巴說了一句什麼,女人激烈的反抗,卻被男人拖進了車裡。

  她被男人按在了車后座,男人的身軀壓著她,想要對她用強。祁燃能感覺到內心的憤怒,他想拉開那個男的,可他卻無能為力,他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那個女人是誰?

  祁燃拼命想要看到那個女人的臉,興許是他的想法太過強烈,在女人偏過頭來的那一瞬間,他終於看到了她的臉。

  是梁知夏!

  她滿臉是淚,臉上無助又絕望,她在哭,她在叫他的名字,壓著她的那個男人也露出了真容,是宋執。

  宋執滿臉陰鷙的掐著她的脖子,扯著她的衣服,神情癲狂,「祁燃現在立了功,正在受表彰,他不會來救你的,你不過是他完成任務的一個工具。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願意對你好。梁知夏,不要再反抗我,否則受傷的只有你。」

  祁燃覺得自己快瘋了,他拼命的想要上前阻止,可身體像是被釘住了動也動不了。

  「祁燃,祁燃。」有人在叫他。

  祁燃猛地睜開眼,呼吸急促,額頭布滿了細汗。眼神逐漸聚焦,他發現自己坐在車裡。他又做夢了,夢裡的感覺如此真實,像是真的在他面前發生過一般。

  他看向車窗外,對上張隊擔憂的眼,「你怎麼了?」

  祁燃靠在座椅上,按了按眉心,「沒事,做夢了。」

  張隊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宋執沒有抓到。」

  祁燃猛的抬頭,心底頓時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他接到了談宋的電話,這個點談宋竟然給他打電話,祁燃心頓時一沉。

  「然哥,宋執綁架了大小姐。」談宋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現在跟著他們,怎麼辦?」

  祁燃已經猜到了,他立刻坐上駕駛座,沉聲吩咐道:「不要跟的太近,電話保持通暢,我現在過來。」

  「要不要報警?」

  「你跟著他們,其他事情交給我。」祁燃快速吩咐,張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無聲的對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祁燃點頭,拉手剎,一踩油門,立刻追了出去。

  簡柔本來想找張隊匯報情況,可她看到張隊神色嚴肅的上了祁燃的車,她低頭沉思了一下,咬了咬唇,立刻開車追了上去。

  車子在飛速行駛,梁知夏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物,不知怎的想起了上輩子宋執對她差點用強的畫面,那個時候她心如死灰,只想著怎麼救父親。

  她問了宋執一個問題:「如果我從了你,跟你培養感情,你可以救我父親出來嗎?」

  當時宋執聽到她的話,沉默了許久,「除了這件事,其他我都能答應你。」

  梁知夏笑道:「也能娶我?」

  「這件不行。」

  梁知夏眼底的諷刺刺痛了宋執的眼,幸好後來談宋出現救了她。

  他說是祁燃讓他來的。

  梁知夏只覺得諷刺,她那麼卑微的求祁燃讓她見父親一面,可他卻拒絕了她的請求。

  他眼底的冷漠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除了求人,她竟然做不了任何事。

  可他又拜託談宋來找她,是想要彌補他的愧疚?還是同情她,憐憫她?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等梁知夏從回憶中抽身時,宋執已經將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樹木遮擋住了他的車。

  「下車。」宋執拽著她往前走。

  梁知夏被他拽的踉蹌了一下,越臨近碼頭,宋執的精神狀態就越發的癲狂。

  「你逃不掉的。」梁知夏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自首是你唯一的選擇。」

  「閉嘴!!!」宋執呼吸急促,梁知夏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他拽的生疼。

  梁知夏搖了搖頭,「宋執,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你覺得自己能逃得了嗎?」

  「現在自首,對你和你父親而言都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今晚我見過你。等你出來時,你還年輕,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宋執精神高度緊張,「我踏馬哪裡還有機會?今晚才是我唯一的機會!梁知夏,你給我閉嘴!」

  梁知夏不再說話,她不想再惹怒宋執。她今晚跟他出來的原因,其中一個便是當年他雖然惡劣的對待過她,但他也從未真正的傷害過她。

  如今這份情她已經還了。

  最後,他們來到了碼頭,夜裡漲潮了,海水不斷拍打著岸邊,如同夜裡潛伏的危險的巨獸。

  這輩子的宋執沒有經歷過時間的打磨,他現在仍然青澀,更不懂如何反偵查。

  所以,他始終沒有發現他們身後一直跟著人。

  當宋執發現他們時,他們已經離得很近了,差一點點就可以制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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