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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好好的一家子突逢災禍,先是丈夫被抓,死在牢中,再是兒子意外溺死,緊接著一場大火將何家燒的什麼都不剩,人人都當何當家的媳婦,田穩婆是葬身火海了,一家三口誰都沒活下來,誰想隔了二十幾年後,她又回來了,還去了刑部要給丈夫伸冤。

  而刑部這一審,當年何當家的事還真是有冤屈的。

  傳開來後對這受冤而死的說法又有許多種,一是那金掌柜藥鋪自己出了事推卸責任的,二則是有人想要何家上下死,買通了金掌柜來冤枉何當家,又害死了人家兒子,燒毀了何家。

  顯然後者更有說服力也更能叫人猜想,當日在刑部金掌柜已經招了是許家的楊管事買通他這麼做的。

  上都城中姓許的人家有好多,有錢有勢的就那麼些,再想想有楊姓管事,很快就有人提到了前掌院學士的許家。

  可這許家與何家看著沒什麼關係啊。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加上蘇錦繡找人推波助瀾一下,不多時就有人把這事兒與忠勇侯府聯繫到了一塊兒,許家和何家沒關係,這忠勇侯府的唐家和何家的關係可不淺,忠勇侯府老侯夫人的四個孩子都是這何當家的媳婦和她丈母娘給接生的,還陪做了兩回的月婆。

  很快,這些話傳到了忠勇侯府。

  佛堂內,老侯夫人許氏眯著眼正在念佛,聽身旁的丫鬟提到田穩婆時她倏地睜開了眼,眼底閃過一抹鋒芒:「你是說,刑部重審的案子就是田穩婆的丈夫。」

  「是,叫什麼何涌。」丫鬟看起來約莫十七八的年紀,也不知道老夫人為何對這些感興趣,只是將外頭傳的那些說出來。

  「外頭還說了什麼。」許氏捏著手裡的佛珠,重新眯上眼,緩緩轉著。

  「外頭還說……」丫鬟緊張著神色,直接跪了下來,不吭聲了。

  半響,許氏淡淡道:「講。」

  丫鬟朝一旁侍奉的老媽媽看去,抿了抿嘴,低頭,一口氣道:「外頭還說,老夫人其實是生了四個女兒,侯爺不是老夫人親生的。」

  掰著佛珠的手一頓,聲音冷冷傳來:「是誰在外頭造謠生事。」

  「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丫鬟不敢往下說了,外頭都傳是因為田穩婆給老夫人接生,知道老夫人生的不是兒子,所以才會遭滅門之禍。

  一旁侍奉著的老媽媽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急忙起身離開了佛堂。

  隨即是合門聲傳來,許氏緩緩睜開眼,看的是觀音像,臉上說不清是什麼神色,語氣頗冷:「她竟然還活著。」

  「要不要派人把這些事兒壓下去。」

  「壓什麼,行的端做得正,無中生有的事,你越是去壓,它就越覺得你心虛。」

  「那田穩婆那兒?」

  「派人去盯著她。」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了敲門聲,老媽子過去開門,見是侯爺,笑著請了他進來。

  唐雲澤走進來,臉上帶了些許的焦灼,進來後先叫了一聲娘,隨後便說起外頭傳的那些事,說些別的也就罷了,說他不是娘親生的,還說為了掩蓋他不是侯府少爺的事實,還對穩婆一家滅口,這罪可有些大了。

  「這些事你不用管,都是子虛烏有的事,當年生你前是讓田穩婆的母親來接生的,但她過世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讓田穩婆來,到底是不如她母親來的好,人品也不行,生完之後就讓人打發走了,現在傳這些閒言碎語,怕是日子過不下去,手頭上沒錢使,想訛侯府。」許氏拍了拍他的肩安撫,「如今新皇登基,你在朝中好好表現就行,皇上不會因為這些無中生有的事影響對你的看法。」

  「娘,我擔心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她一個穩婆哪裡有這本事造謠這些事,刑部尚書薛大人親自重審她丈夫的案子,還真就讓她翻案了,背後一定有人在幫她,指使她這麼做,想利用她對忠勇侯府不利。」

  許氏眼底閃過一抹讚許:「這些日子以來,侯府里是不太平。」

  先是兩個庶女在宮中出醜,接著寶相侯府的小姐出了事,連帶著忠勇侯府這邊也被損了一把,這些還是外頭的,府裡面,那幾個姨娘也不安分,整日造作一些有的沒的。

  「兒子派人查一查,究竟是誰在背後要對我們不利,還有那田穩婆,娘您過去對她這麼客氣,竟然還恩將仇報。」

  許氏安慰了兒子幾句,目送他出佛堂,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兒子素來穩重,今天他會過來說這些,必定是朝中有人故意拿這說事,這些人都見不得唐家好。

  「你派人去一趟許家。」

  ……

  兩日過去,關於這些的傳言熄下去了一些,就像是上都城中的許多流言一樣,傳個幾日就好了,按理來說流言不再繼續傳,不管事許家還是忠勇侯府都不用再擔心什麼。

  可偏偏,許家那楊管事不見了。

  楊管事年紀大了,早早就把自己的差事交棒給早年認下的乾兒子,自己則是在府外置辦的小宅院裡安享晚年。

  許府對這個為許家貢獻大半輩子的管事十分仁厚,時不時差人送些東西,也就是流言平息下去的那天,楊管事的乾兒子一早過來看他時發現他不見了,也不像是遭了小偷,家裡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丟,就是人不見了,連帶著他給乾爹找來伺候他生活起居的一個老媽子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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