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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口,做了這樣的糊塗事還覺得自己冤是不是,還不快向這位夫人道歉!」陳王妃想快點了解此事,在王爺回來之前把兒子帶回去,將事情的影響減到最小。

  可季璟琛哪會如他的願:「陳王妃您來的正好,死者內外傷嚴重,新傷加舊傷,幾個月來數次遭私刑鞭打,若是王妃有不明白的,還可以叫仵作過來問話。」

  「季世子,我與你母妃亦是交好。」陳王妃抬手攏了下頭髮,笑的得體,「世子他平日裡喜歡交朋友,是鬧的過分了些,將人弄傷了,我們應該道歉,不過說是私刑,怕是嚴重了。」

  「不是私刑,那就是他玩的太過了,幾年前城外鎮上出了一樁小案子,一員外府上,幾名十二三歲的隨從被人鞭虐致死,審問時,那員外辯稱是鬧著玩的,今日陳世子的愛好更為特別,喜歡和讀書人鬧著玩。」

  季璟琛淡淡咬著讀書人三個字,他說是私刑,陳王妃非說不是,那好,傳出去之後這陳王府是要在上都城中大放光彩了,陳王世子舉賞識之名義褻玩讀書人,這天子腳下,轉眼傳到皇上的耳朵里,陳王爺的那點功勳還不知道能不能他兒子的世子之位。

  陳王妃的眼眸狠狠一縮,那幾個還虎視眈眈盯著她兒子的世子之位,不能傳出去!

  半響,陳王妃深吸了一口氣,秉公道:「何大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世子犯了錯,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逝者已逝,陳王府會安頓好這寡母,不會虧待她們。」

  何大人咽了一口水,朝季璟琛和南藥這兒看了眼,啪一下砸了案板:「動用私刑者,按律責五十鞭,罰銀五十兩,即刻執行。」

  陳淵瞪大著眼睛看著陳王妃,滿臉的不可置信,被拖出去時還要嚷叫,可惜讓人捂住了嘴,未免他領罰的時候亂喊亂叫,往他嘴裡塞了塊布,押到外頭後逼跪在地,拿起鞭子就開始抽。

  那鞭子抽下去多疼啊,第一下陳淵就受不住了,繃直著身子要跳起來,但這些衙役哪裡會容許他亂動,直接把他綁在了凳子上。

  陳王妃心疼不已,可再沒有誰比她更想快速結束這一切,外頭還下著雨,五十鞭下去足夠把人打的皮開肉綻,鞭子上淋了雨水後抽下去更疼,從小錦衣玉食的陳淵哪裡受過這些,二十鞭下去後就要疼暈過去。

  五十鞭後,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歪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嗚嗚聲都沒力氣。

  陳王妃扔下一百兩銀子後叫人台上世子,匆匆離開了府衙。

  南藥將銀子交道婦人手裡,摸了摸那兩個孩子的頭:「你兒子受的欺負雖然不能全部討回來,這也算是對他的安慰,他們重名聲,逼急了對你們也不利,如今這般他們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收好這些銀子,將他好好安葬。」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婦人抱著孩子要給他們磕頭,南藥將她扶起來,差人把她們送回家去。

  經此一鬧,兩個人離開府衙時天色都已經黑了,施正霖已經從宮裡回來,在府衙外等著他們。

  「我們還準備進宮去找你。」見他這麼快出宮,兩個人都有些疑惑,這才去了多久。

  「宋將軍回來了。」太子剛才明著告訴了他,宋老將軍提早幾日回到上都城,已經派人求見。

  第45章 045

  施正霖這邊知道宋老將軍提早幾日回來, 那邊回到蘇家的蘇錦繡也得到了消息,不等休息, 又即刻出門前往宋府。

  雷雨一陣過後,空氣里濕漉漉冒著寒氣,到宋家時已經很晚了。

  了解她脾氣的宋司傑就在門口等著她, 知道她要問什麼,見她從馬車上下來,第一句道:「祖父連夜進宮去了。」

  「這麼快?」這才進城多久。

  「知道你熬過不今晚, 進去說。」宋司傑帶她進了大門, 一路上簡單的說了去關北門的事,原本祖父一月初就該回來, 就是因為宋司傑趕過去, 查了私扣下太子信件的人,這才拖延了一陣子到二月末才回上都城。

  「查出來了?」走近書閣,蘇錦繡腳步一頓,「你怎麼和外祖父說的。」

  「我比左侍衛晚到了幾日, 當時消息已經送達,但祖父和爹他們都不知曉, 我就留了個心眼, 把左侍衛當日到的時候所接觸的人先查了個遍, 還真有發現。」宋司傑與錦繡是一樣的想法,直接這麼和祖父去說,可能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解釋,不如先將事兒查清了, 以免打草驚蛇。

  看四哥自得的樣子蘇錦繡就知道這一趟收穫頗豐,她朝他手臂捶了下:「賣關子,還不快說。」

  宋司傑輕咳了聲,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後慢慢道:「你可記得祖父身邊有個副將,叫王致。」

  蘇錦繡點點頭:「他和齊叔他們一樣跟著外祖父許多年了,當初外祖父還救過他。」

  「就是他。」

  「……」蘇錦繡怔了怔,她懷疑過外祖父身邊很多人,甚至連齊叔他們這幫老將也懷疑過,唯獨是王叔她沒有考慮進去,那是個鐵錚錚的漢子,為了報外祖父的救命之恩留在他身邊,出生入死,當時外祖父和舅舅出事的時候他也身受重傷,斷了一臂。

  再後來她掛帥去關北門,原本已經歸家的他還前來幫她打仗,訓兵,做了許多的事,她被林牧所殺前那一場仗,王叔給她擋了一刀,戰死在沙場。

  「祖父麾下,最信任的就是他和齊副將,左歷到的那日,祖父和小叔去了關外巡查,是由王致接待的,第二天等左歷見到祖父將書信親手交給他時,書信的內容已經換,但祖父不知,左歷也不知。」宋司傑後來問過祖父,太子派人送過來的書信里只剩下關於塔坨族的一些消息,沒有提到驅獸族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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