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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都覺得歲月靜好。

  「你不必向我道歉,是我沒有考慮好你的感受,我年齡大一些就要照顧好你。」季覦說,「但我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準備好。」

  向西南的眼睛酸痛,但一點都哭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閉著眼。

  他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你怎麼看我,但是我覺得你是個混蛋。」

  還想說什麼,但放在桌面的手機吱哇啦開始亂叫,振動模式搞得手機在桌面轉圈圈,向西南將手機放的離邊緣近,險些轉著圈飛下去。

  是張隊長的電話,向西南將手從季覦的手裡抽出來接起放了揚聲器,並同時調小揚聲音量。

  張隊長氣急敗壞道:「晏閩在半路又給我們發了條消息,他說他知道我們正在行動,如果今天看見我們就立刻撕票。」

  這是平日裡犯罪分子威脅警方的普遍招數,但就是這麼普遍的招數讓所有警務人員無法進行下一步行動。

  向西南皺眉,「他知道已經行動了嗎?」

  不,如果今天不去,那麼晏閩極有可能在打草驚蛇之後直接將人質殺害。

  一個天平放兩碗水,如果打破這個平衡,有可能同時摔碎,也有可能另一邊粉身碎骨。

  「現在還行動嗎?」向西南問。

  那邊陷入長久的沉默,季覦突然出聲,「如果行動,警方必須將大半警力都收回去。」

  向西南疑惑地看向季覦。

  「晏閩顯然是有條件監視警方行動,那麼可以只派出精銳警員進行作戰,剩下的人從向家和我這邊調。」

  「可上級沒有指示……」

  「你上級沒有指示向家可以參與行動,但是還是默許,都把他的人歸成我向家到時候找我,我負責任。」向西南道。

  一切都是沒有選擇的定奪,一個判斷題只有對與錯兩個答案。

  向西南將電話按掉長長嘆了口氣,「你是不是還在監視我?」就像之前那樣。

  「沒有。」季覦搖頭,「你不喜歡,我不會強求你。」

  「西南,在一起的前提是雙方都會很快樂,如果我只會讓你哭和難受,那麼我們在一起就是沒有意義的。」

  向西南忽的笑出來,季覦這句話說完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所有決定都仿佛是個笑話。

  「算了吧,兩個壞人就是要在一起才會顯得和諧。」

  「我是個沒有擔當的人,你是個從小到大都不正常的黑心人格。」

  我們湊在一起才是絕配啊。

  向西南站起一口飲盡牛奶,「先去和李隊長匯合,然後決定怎麼行動。」

  大約每個刑警隊有個暴脾氣,向西南剛回到警局,從門內飛出的紙杯差點沒直接砸到他上了保險的臉上。

  季覦迅速將他扯到一邊,向西南心情好自然也有力拌嘴,扯著嗓子朝里吼,「什麼都不看就往出來扔,我這張臉你們賠得起嗎?」

  李隊長對於出現的陌生季覦沒表現出任何不適,反倒是秘書,自從季覦進門就一直盯著他,仿佛要盯出個洞。

  李隊長將所有警員都遣回去,只留下他小組的幾個人,向西南道:「晏閩怎麼跟你說的?」

  「他應該是知道能通過電話定位,只說他知道現在在行動,如果讓他今晚見到警方,他就立馬撕票。」

  當初晏閩要在馬路口襲擊他的時候向西南就知道他有看監控器這個本事,他很有可能也入侵了這一路的監控。

  「去郊區有沒有另外一條路能選擇,比如監控少一點的?」向西南問。

  「有,但是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出了市區就直接走小路。」警員說。

  「一會進休息室換衣服,你把我這邊的人的衣服換上從後門出去,一會我讓人準備幾輛車。」向西南轉而問季覦,「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我這裡的人可以直接去現場等,我的人晏閩不認識。」季覦說。

  扮成刑警隊的人從警局正大光明走出去,並且坐上公交裝作回家,而去現場的人則分批去後門坐車離開。

  向西南還真是第一次這麼偷偷摸摸出去,以前躲粉絲都沒現在這么小心翼翼,他捂住心口說,「比我上台表演還要緊張。」

  「我聽小路說你表演完在休息室哭了,還哭到吸氧。」季覦說,「也是緊張嗎?」

  向西南想罵娘,這路晨鳴為了巴結老闆還真什麼都往出說。

  他看著遠處燈火說,「說好的,路晨鳴簽我這裡,我過去。」

  車內黑暗,開車的警員絲毫沒注意到車后座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向西南小心翼翼和季覦十指相扣,「你幫我付違約金。」

  男人笑了。

  為什麼吞我作話!我就要大喊!我開新文了!這幾天和要完結的打不過一起更!

  第六十章

  少年縮在牆角,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綁著,他們手腕上的紅痕證明他們曾經奮力掙扎過,臉頰上的刀傷證明他們奮力反抗過。

  這個綁架了他們的男人不斷讓他們講故事,講他們在學校的故事,有時候還會讓他們用普通話字正腔圓的錄下來。

  晏閩正在畫畫,他面前擺著一個畫畫專用木頭人模型。他將木頭人擺成奔跑的姿勢,擺成睡覺的姿勢,每一個動作就畫一個場景。對於常年畫畫的漫畫家來說,有時候不需要打草稿便能繪製出一副較為簡單且完整的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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