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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人。」季覦承認,「參加節目之前簽的孩子,正好你要去,就稍微提點了一下。」

  向西南突然記起去KTV那次,他張牙舞爪地撲過去揪住季覦的耳朵,「我就說怎麼這麼巧你也在KTV,還帶著廖青擱我這秀恩愛,那次沒撞死你你得感謝老天爺留你狗命!」

  季覦攬住向西南的腰,向西南跨坐在季覦腿上臉色又臭又嚇人。

  男人跟哄小孩似的,「乖,要是沒有路晨鳴通風報信,你以為你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我發現你們這些資本家就喜歡監視。」向西南惡狠狠地抓住季覦的手背咬。

  季覦這次穿得休閒,一件單薄的米色毛衣。向西南把他手腕握住的時候便摸到已經長好的疤痕,下嘴也就變得輕了許多,他咬到一半問,「孟凱文出來單幹沒個能帶人氣的藝人,不如你把路晨鳴給我,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不行。」季覦失笑,「我要拿他賺錢的,不如他過去你過來?」

  老奸巨猾,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晚上休息,兩人睡一張床,半夜季覦聽見哭聲醒來。向西南整個人蜷縮成一個小團,在夢裡大概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哭地可憐叫人心碎。

  季覦將向西南抱到懷裡,輕輕拍了拍青年的背,「哭出來就好了。」

  司家少爺的追悼會準時舉行,關於司昂在公司的股份,這些天一直僵持不下。司家父母在會客廳與司昂生前囑託的律師見面,律師將遺囑交給司家父母,司家從上到下一下子亂了套。

  隔日召開的股東大會與媒體新聞發布會上,司家的新股東亮相。

  「按照司昂先生生前遺囑,司昂先生個人名下的所有娛樂產業以及銀行資產歸孟凱文先生,家族企業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由父母。」

  向西南正跟季覦一起去找晏閩居住的郊區,他將新聞滑到最末,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孟凱文到底是司昂最喜歡的那個,哪怕死了也怕家族刁難孟凱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給父母,剩下的全都給孟凱文,無非就是告訴所有人孟凱文誰都不能動。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這個男人還是選擇了自己的愛情。

  這兩個人之間活下來的可能比死了的輸的還慘。

  第五十四章

  向西南問季覦,「你早就知道孟凱文和晏閩有聯繫為什麼不告訴我?」

  季覦搖頭,「我當時也僅僅只是知道孟凱文背後有人支持他殺司昂,晏閩也是我最近通過你給我的線索查到的。」

  向西南思索了下,也有可能是那個人故意放出消息才讓季覦找到他。這年頭通訊發達,在路口晏閩指使人殺他的事情,警方到現在都沒能調查出來。之前那幾起惡劣殺人案都沒能讓他露出任何馬腳,還把所有人都玩得團團轉。

  「是我們太大意,我總以為晏閩就在我身邊,所以所有人調查都是從我身邊的圈子下手。」

  晏閩根本沒有融入他們這個圈子,始終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參加。他現在要去的地方,也是孟凱文提供給他的,一個他永遠都不會踏足的棚戶區。

  「可我就是好奇,為什麼警方都沒抓到他。」

  「因為他給所有人的假象和線索都是通過他那本漫畫,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漫畫去走,當然會輕易誤入盲區。警方沒有查到也正常,好多案子都是沒有線索的案子,一個案件查幾年是常事。之前硬體設施不發達的時候,一個案件拖二十多年也數不勝數。」季覦回道,「我沒有派人去那裡調查過,那種地方的人認生,我的人去了很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一會你不要亂跑,跟緊我。」

  向少爺白了季覦一眼,老男人就是麻煩,搞得他跟未成年還沒斷奶似的。他會格鬥也會使槍,從資料上來看晏閩就是個只會畫畫的變態,怎麼說武力值上都是自己占上風。

  「我不是說怕你打不過人家,晏閩手裡掌握著你所有的陰影,到時候他隨便提起一件都能讓你分神。」季覦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又加上一句。

  孟凱文也的確是想讓司昂死的,跟這麼個變態見面也不怕自己成為人家刀下亡魂。

  在外人看來,司昂的離開並沒給向西南帶來多大的悲傷。向西南也驚奇自己居然沒有產生抱頭痛哭的想法,很早之前他便有預感,司昂和孟凱文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過會發生,但沒有想到這麼快。

  向西南稍微將車窗打開了一點,暖風倒灌進來,他的手倒是冰涼。

  「我和司昂小時候就是兄弟,屬於難兄難弟。我早年喪母,父親又不怎麼喜歡我,司昂比我還慘,爹不親娘不愛。我在醫院看到他媽哭,我都想上去抽他媽一個大嘴巴子。兒子好的時候不好好相處,都快死了才在病房前盡義務。都是九年義務教育,他媽怎麼就那麼優秀。」

  他將頭靠在玻璃窗上問季覦,你的童年呢?

  「我沒有童年。」

  「哦,我忘記你童年是季律的。」向西南看熱鬧不怕事大,「上次鄒子崖給我講故事,他說季律有一本什麼日記。」

  「燒了。」

  只要不想繼續聊天的時候,季覦便會刻意將語氣變得冷淡一些,向西南看他馬上就要生氣便也不再問他。季覦這類人就是這樣,對誰都一副怎麼都好的樣子,實際上對一切都硬的很,也不拒絕卻也給你一種再繼續下去就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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