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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我們都沒有去看唐澤,他的臉上是沒有笑意的。

  *****

  「那我和齊小龍回家了。」我換好鞋子,對蘇父、張阿姨和唐澤揮手作別。

  他們三人站在玄關,像普通的一家三口一樣,送走來訪的客人。

  而我和齊小龍也要回家了,這裡還能說是我的家嗎?

  到門口的時候我最後一次回頭,我看了看父親,他最終也沒有想跟我好好談一下的意思,還是以一副「長者為尊」的樣子等著我開口,他性格就是不管自己做的是對是錯,都是要別人去跟他求和。

  我生硬的擠出一個喜慶的笑容:「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吉利話也說了,這回真的該回家了。

  新年的天氣很冷,我覺得這一頓年夜飯也沒法捂熱我的心。

  齊小龍把我的手放進他熱乎的口袋,說:「我們去放煙花吧。」

  「不去,冷死了,又很吵!」我最怕吵了,「況且,你哪來的煙花?」

  「噔噔噔噔」齊小龍自帶音效的拿出了兩盒仙女棒,「我都買了!」

  「還真有……」我不住腦補了一下我們拿著手持煙花轉圈圈的樣子,一陣惡寒,齊小龍這個幼稚園的……

  一小時後,天台……

  「好可惜,都沒人在這裡放煙花啊,我們只能兩個人自娛自樂了。」齊小龍惋惜的說。我: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陽光照射著大地,沒有人在這裡實在太好了,實在不想被眾人圍觀,我和齊小龍手持煙花轉圈圈的樣子。

  「快給老子拿一把煙花過來。」我心裡想著早死早投胎,早點放完回家。

  齊小龍笑了:「想不到你是如此渴望煙花。」然後抽出了十幾根交給了我。

  「打火機!」我面無表情的說。

  齊小龍一驚「啊?」

  我面無表情:「忘了打火機?」

  齊小龍一副「你懂我」的表情,但是這時候上哪裡去找打火機,我們兩都不抽菸,我生日也沒點蠟燭,這時候小區的小賣鋪也關門過年了。然後我們收起了煙花,準備回家了。

  「咻~啪。」一朵煙花在我們眼前的天空上炸開。

  在離了建築物遮擋的天台上,純黑色的夜幕里有綻開了的,耀眼的光,「不如,我們坐著看會煙花吧。」我席地坐了下來,齊小龍坐在我的身邊。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天空。

  開始只是一道亮光,在到達某個高度綻開了一朵光亮的花,花蕊是黃色的,花瓣最里的一圈是金黃,一圈是粉,最外圍的是藍色,那是怒放的花,花瓣用盡全力的向外展開著。只是一瞬花朵就散掉了,只餘一絲淺藍在墜落,墜落,消失。

  我忽然想看看身邊那個人。

  他的容顏忽明忽暗,煙花綻開的時候,他的眼睛裡也有小小的煙花,亮晶晶的,很美麗;煙花墜落的時候,又暗那麼深邃。

  *****

  「啊!回家了,煙花好看,但是天台的地板冰死了!」我心裡感慨,還是家最好。

  剛剛的年夜飯其實沒有吃的很飽,現在回到家又有點餓了,我有點想吃清談的東西,於是煮了一點綠豆飯吃。

  齊小龍走到廚房,盯著我的臉左看右看。

  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你看什麼?!」

  「蘇容,我覺得你痘痘好了很多。」齊小龍得出了結論。

  我自己知道,臉上還一大堆痘痘,哪裡有好了。

  齊小龍認真臉:「沒有長新痘痘出來,原來的痘痘也癟了。」

  「所以你要堅持吃清淡,對了,我把你最後一包薯片吃了,」齊小龍亮出了身後的包裝「你要知道,我也是為了你好,明天再幫我買一包吧。」

  我:……

  齊小龍吃完一碗綠豆飯後,以「除夕你怎麼好意思讓我孤獨睡去」的理由,留宿我家。

  春晚開始了新年的倒計時「10、9、8、7、6、5、4、3、2、1!」

  齊小龍親了親我的臉,「蘇容,新年快樂。」

  我內心os:還有痘你也親得下去!新的一年口味還是這麼重啊!!!!

  呃,「齊小龍,新年快樂。」

  ☆、對唱情歌

  開學最值得期待的就是科藝節了,全校同學大多都很開心,可以少上半天課,大家搬了椅子就往操場扎堆。

  「大多」里不包括我,我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人,一點也不開心,因為今天我要跟齊小龍表演節目,好在我的節目排在後半段,等場子熱了再上壓力沒那麼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班上派我和齊小龍來表演,反正我現在就站在這裡,即將要上場了。

  主持人報幕:「下面是一首對唱情歌,請聽《你被寫在我的歌里》。」下面有人鼓掌。

  班主任拍了拍我們倆的肩:「同志,交給你們了。」

  齊小龍見我有點緊張,握住了我的手走到舞台中央,台上輕快的前奏響起。

  齊小龍聲音帶著少年特有清朗的磁性:[走過的路 是一陣魔術;把所有的好的壞的 變成我的;心裡的苦就算不記得;都化作這目光吟唱成一首歌。]

  我接著唱起來:[而你像流進詩里的嘈嘈水聲;敲進我心門擁抱了所有的恨;滋養了乾涸相信我能是你的。]我的聲音比較小聲,有種溫柔暖暖的感覺。

  聽到最後一句下面有人開始吹口哨了,「我能是你的」也太曖昧了吧,對唱的人還牽著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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