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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糾結。」梵天把腦袋埋進簡之的小腹,悶悶地說,「我不想再為皇室服務,但是你那麼向著皇室,我怎麼好意思來找你?」
簡之明白梵天的感受,明知兩個人價值觀完全不同,一開始就不應該勉強在一起,否則日後只能產生悲劇的結果。
梵天懂這個道理,但偏偏安英曜就不懂。
「那你現在怎麼就好意思粘著我?」簡之輕聲問道,「你也是才知道我向著自由黨。」
「你趕我走那天我就說了,」梵天轉過腦袋,仰視簡之,「我想了想,還是捨不得你。」
梵天絕對算得上理智的人,小小年紀,知道兩人價值觀不同,就早早放手,但是七年之後當他再次遇到簡之,他最終還是失去了理智,選擇隱瞞自己對皇室的立場。
一句簡單的「捨不得」,包含了太多太多,簡之心裡一軟,七年了,他家小狼狗還是那麼會說情話,也不知道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還是說本來就天賦異稟?
「我以前找過你,」梵天突然又道,「你在醫院的時候。」
簡之一愣:「哪次?」
「我離開之後,你胃出血住院。」梵天道,「我有偷偷去看你。」
簡之突然想到什麼,問:「你那時候已經分化了對不對?」
簡之之所以喜歡上迷迭香的香味,就是在那段最黑暗的時期,他在醫院裡聞到過令人安神靜心的迷迭香。
每天他午睡醒來,身旁都飄著淡淡的香味,安撫他的情緒,後來出院之後,他也靠著迷迭香逐漸平靜了下來。
「嗯,我就是那時候分化,所以正好在醫院。」梵天道,「怎麼了?」
「沒事。」簡之抿了抿嘴唇,壓住心裡翻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那時候我睜眼了該多好。」
「你睜眼了我也只敢逃跑。」梵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簡之抱得更緊,「那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不敢面對你。」
簡之無奈地呼了口氣,或許梵天說得對,分離是最好的安排,如果當初兩人繼續在一起,說不定自由黨和同盟會也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
「對了老婆,」梵天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向著自由黨的?」
「七年前。」簡之道,「你父親……去世之後。」
「這麼早?」梵天又驚訝了一把,蹭起來盤腿而坐,「早知道我帶上你跟我一起。」
「你敢嗎?」簡之挑了挑眉,「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兒,連見我都只敢偷偷來見,你有那個魄力?」
「沒有。」梵天嘿嘿一笑,重新倒過來黏上簡之,「不過那時候我也不是那麼膽小。」
「怎麼說?」簡之問。
「我有偷親你。」梵天笑道。
簡之沒好氣地抽了下嘴角,拿這臭小子沒轍。
「不過老婆……」梵天又說道,「你怎麼會突然轉變立場?是不是因為我?」
小狼狗眼巴巴地望著簡之,明顯就是在等待簡之承認他的重要性。
但老實說,簡之還真不是因為他。
「我信仰皇室的出發點是為了國家發展,不是為了尋求精神支柱。」簡之道,「我的精神支柱另有他人,所以當這兩者發生衝突時,我對皇室的信仰也就變得可有可無。」
小狼狗搖著尾巴道:「你的精神支柱是不是我?」
簡之微微張口,故意停頓了一秒,吊足小狼狗的胃口之後才道:「不是。」
小狼狗眉頭一皺:「我不信。」
「真不是。」簡之聳了聳肩。
「那是誰?」小狼狗鍥而不捨地問。
「是你爹。」簡之道,「我一開始關注你,也是因為他。」
「什麼?」梵天頗受打擊的直起身,「如果我爸年輕二十歲,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
「那……不好說。」簡之故意逗梵天道。
梵天果然不爽了,這狗子的占有欲強到連自己老爸的醋都吃。
「你自己說你今天叫了我幾次名字?」小狼狗瞬間化身成大灰狼,爬過來把簡之按在沙發扶手上,儼然一副要把他吃干抹淨的模樣。
「不記得了。」簡之倒也不怵,優哉游哉地又叫了一聲:「梵天。」
「老婆,」梵天微眯起雙眼,「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了。」
兩人很快從沙發上滾到床上,今天的梵天異常兇猛,原本那咬人的壞習慣已經改掉,今天卻不知發什麼瘋,咬得簡之身上四處都是牙印。
兩人很快從沙發上滾到床上,今天的梵天異常兇猛,原本那咬人的壞習慣已經改掉,今天卻不知發什麼瘋,咬得簡之身上四處都是牙印。
「我說疼!」簡之抬起腦袋看著伏在自己胸口的梵天,火冒三丈地吼道。
梵天收起牙齒,改為舔吮,被咬得腫脹的乳尖立馬傳來了不可言說的快感。
「再咬我就撕了你。」簡之一邊享受地哼哼,一邊兇巴巴地警告道。
梵天的舌尖不斷往下,最後纏住那嬌小的性器,靈活的舌尖鑽進鈴口,在龜頭上繞了幾圈之後,又沿著玉柱繼續往下,挑起兩顆可愛的小球。
簡之難耐地仰起脖子,無處安放的兩條腿搭在梵天結實的後背上,右手鼓勵似的按住梵天的腦袋,呻吟道:「天兒……你吸吸我……我喜歡你吸我……」
梵天輕笑了一聲,從簡之的腿間抬起腦袋,戲謔地說道:「每次吸你兩下你就忍不住射,是不是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