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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婉柔冷笑了一聲,重新抬起右手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野種!」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方婉柔重心不穩地後退幾步倒在牆角,身上優雅的旗袍難得出現褶皺,上面的花紋就和她的表情一樣扭曲。

  她捂著右臉,不敢相信地瞪著舒青末道:「你竟敢打我?!」

  舒青末甩了甩左手,把方婉柔的話還給她:「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老巫婆。」

  「你!」方婉柔深吸了幾口氣,顫抖地指著舒青末的鼻子道,「你這狗雜種怎麼這麼沒教養?!」

  「對你要什麼教養。」舒青末冷冷瞥了方婉柔一眼,推開通往展廳的防火門,好心提醒道,「注意點形象,這把年紀露大腿像什麼話。」

  方婉柔為了維持平衡,兩條腿分開了一米左右,這導致她的高叉旗袍往上縮了一截,看起來極為不雅。

  外面的展廳還有不少遊客,方婉柔不得不忍氣吞聲地站直身子,一臉不甘地盯著舒青末離去的背影。

  從方華美術館出來,舒青末心情舒暢,眼裡的天空似乎都比往常藍了不少。

  他打車回到美院附近,難得有閒心在街邊吃起了小吃。狼牙土豆、鐵板豆腐……所謂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吃每一個都讓人垂涎欲滴。

  直到街邊響起了一聲喇叭,沉迷於小吃中的舒青末回過頭去,發現竟然是閻宗琅的黑色商務轎車。

  身高腿長的閻宗琅從車上下來,西裝革履的模樣與周圍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路過學生的目光。

  舒青末詫異地問道:「閻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去你家看看。」閻宗琅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嗯。」舒青末點了點頭,還是覺得奇怪,「你不上班嗎?」

  現在才上午十點多,離下班時間還早,舒青末實在想不明白閻宗琅怎麼會挑這個時候來參觀他家。

  「不上。」閻宗琅道,「我是老闆,不想上班就不用上班。」

  ……不想上班?

  在舒青末的印象當中,閻宗琅絕對是個事業狂。他的每一次精心算計都是為了給他的事業鋪路搭橋,現在竟然……不想上班?

  舒青末的腦海中嗖地閃過一道白光,他彎起眼角,看著閻宗琅道:「閻先生,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才來找我?」

  閻宗琅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抬起視線看著前方道:「離你家還有多遠?」

  舒青末抿了抿嘴唇,壓抑住上翹的嘴角。他主動牽住閻宗琅的手,帶他往家的方向走去:「閻先生,你就是想我了。」

  第48章 求饒

  二十多年的老宿舍四處都是歲月的痕跡,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又給家具增添了一層泛黃的濾鏡。

  舒青末把屋子收拾得乾淨整潔,陳舊的裝修配上古樸的書香氣息,反而別有一番風趣。

  「這邊是我的畫室。」

  舒青末一手牽著閻宗琅的手,另一手打開密碼鎖,把閻宗琅帶進了畫室之中。

  「這個是我裱畫的工作檯。」他說著指了指工作檯上堆放整齊的東西,「這些都是裱畫要用到的工具。」

  舒青末給閻宗琅一一介紹完棕刷、排刷、裁刀、石蠟等工具後,又指著窗邊的位置道:「那是我的畫案,畫案旁邊是畫架,國畫和油畫是分開來的。」

  閻宗琅掃視了一圈畫室里的畫,牆上掛著風格迥異的國畫和油畫,有風景,也有人像。他的視線很快停留在牆角的一幅畫上,上面畫著一個男人和一條狗。

  舒青末順著閻宗琅的視線看去,當下感到心虛,趕緊擋在閻宗琅身前道:「閻先生,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臥室吧。」

  閻宗琅伸手把舒青末攬進懷裡,越過他的頭頂,繼續打量著那幅畫問:「什麼時候畫的?」

  畫上的人正是閻宗琅,他正坐在一條長椅上撫摸趴在一旁的阿爾法。

  「不記得了。」舒青末順勢靠在閻宗琅的肩頭,側過頭去跟他一起看那幅畫,「是練手用的,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閻宗琅問。

  「當然。」舒青末抬起頭來,看著閻宗琅的下頜線道,「我那時候才沒有喜歡你呢。」

  「是嗎。」閻宗琅笑了笑,「那你為什麼不用我家傭人練手?」

  「這個……」潛意識裡的東西舒青末也說不清楚,不過現在回過頭去看,他確實很早就在意閻宗琅對他的看法。

  他想了想,很快想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因為你長得帥,阿爾法也長得帥。」

  「拿我跟阿爾法比?」閻宗琅挑了挑眉,突然轉移話題,「你的臥室在哪裡?」

  舒青末沒有多想,把閻宗琅帶到了另一間房。他指著窗外,正想介紹一下那邊就是美院的圍牆,然而閻宗琅卻毫無預兆地把他壓到了床上。

  可憐的小木床發出「吱呀」一聲,承受了它這把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

  「閻先生!」舒青末不滿地瞪著閻宗琅道,「你幹什麼啊?」

  「駱梓杭在你這裡睡過嗎?」閻宗琅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駱梓杭?」舒青末愣了愣,立馬反應過來之前給閻宗琅介紹駱梓杭時,駱梓杭曾多嘴說兩人睡過一張床。

  「他沒有下來睡過。」舒青末如實道,「他怕鬼,都是我上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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