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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朕不過去!"
衛泱將手往後伸了伸,握了握對方的手,"陛下別怕。"
慕容紓看著自己被衛泱拉住的手,不由得想到了裴顏那句"抱我"。
自己看到那個場景都這麼難受了,要讓裴確看見自己和別人牽著手,他不得更難過了。
他那個愛吃醋的狗脾氣,肯定是一會兒又要陰陽怪氣了。
慕容紓往後躲了躲,將那隻手從衛泱手中收回來。
最近有了裴確,他和太傅疏遠了不少,如今這個動作出來,又怕傷了衛泱的心。
"太傅......"他小聲喊了一聲,"你怎麼過來了?"
"下了朝之後,本來都走到武安門了,聽說陛下在御馬苑出了事,就趕緊過來了。"
他聲音本就溫潤,這會兒娓娓道來,語調輕和,聽的慕容紓一顆心都跟著平穩下來了。
"陛下可有傷著?"
"朕沒事,裴卿把朕救下來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了些緊張,"可是踏雪把裴顏給踢傷了。"
"裴顏。"
衛泱思量一番,又結合著他的行為,目光落在裴確身上。
"還沒來得及祝賀千歲爺兄妹團圓呢!"
第75章 他怎麼誰的醋都吃?
裴確看著竊竊私語的兩個人,語氣格外冷戾,"不必!"
"裴小姐在外多年,不知道千歲爺是如何找到,又如何帶到皇宮裡面的呢?"
裴確臉色變了變,"裴某自己的家事,就不勞衛太傅費心了。"
衛泱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種無可無不可的神情,"那太傅深宮之中,追趕陛下,就不是千歲大人的家事了吧?"
"那又和衛太傅有什麼關係?"
"陛下是君,而小官是臣,做臣子的,自然是要時時為保護陛下準備的。更別說我和陛下還有師徒的情分,陛下的安危,自然是和我有關係的。"
裴確記掛著他的小陛下是不是真的生氣了,還擔心著他是不是在馬背上嚇著了,也懶得和衛泱在這裡一來一回的打啞謎。
他越過衛泱,看向他身後的荼白衣角,"陛下果真不出來?"
看著他躲在衛泱身後的樣子,一股妒忌的邪火從心底升上來了。
"陛下不出來,是要臣過去請你嗎?"
慕容紓心底惱他騙自己司禮監有事,卻偷偷去見他妹妹,又心虛自己傷了他妹妹。
這會兒聽著裴確的語氣,心裡有些虛,但他明白先發制人的道理,輕輕"哼"了一聲,"你不去陪你的妹妹,來這裡見朕幹什麼?"
以裴確的性子,他要幹什麼,是一定得做到的,自己又躲不過,早晚得出來。
況且太傅在這,裴確也不敢打他。
就算他有這個念頭,憑自己這些年的經驗,還是能對付得了的!
他兩隻手交疊在一塊兒,一隻手掐了另一隻手背上的嫩肉,果不其然,痛感一上來,他眼前的景象立馬就模糊了。
機不可失,他慢吞吞地挪出去自己身子,淚眼婆娑地看了裴確一眼,又低下了頭。
聲音輕飄飄的,很受傷的樣子,"不用你請,朕自己出來。"
趕來的李文忠看著陛下往自己衣袖裡藏的手,內心長嘆一聲一一又來了又來了!
這一套又來了!
他轉過臉看了一眼裴確一一嘖!
他信了!
男人都是這麼好騙嗎?
裴確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心裡一軟,那股邪火都退下去了。
他快步上前,扶住小皇帝的肩膀,"可是嚇著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慕容紓偏過腦袋哼了一聲,不去看他。
裴確耐心的把他頭扶正過來,"生臣的氣了?"
一旁的衛泱被他的語氣弄的渾身難受,輕咳了一聲,"陛下,微臣有事要啟奏。"
慕容紓拉下裴確的手,"好,那就去含章殿吧,邊走邊說。"
一路上,裴確黑著臉,時不時盯著另一側款款而談的衛泱。
裝的可真好啊!
一副與世無爭,霽月風清的模樣。
裴確瞥了眼衛泱,繼續啊聽他們講話。
"陛下,延英殿的刺客一事,若是排除了北庾使團的嫌疑,不如就放他們回去吧。"
"他們的篝火節快到了,臣看二皇子他們歸心似箭。最近忙著出入各位大臣家裡,想來是已經求人幫忙,給陛下上奏了。"
說著輕輕笑了笑,"陛下可看了摺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慕容紓點了點頭,刺客的事和誰有關,他這個差點遇刺的比誰都明白。
"朕也想著放他們走了,剛擬了旨,今天就頒下去吧。讓公良厚帶著鴻臚寺的人好好操辦,別給朕丟了人。"
"還有一事,"含章殿就在前面,要上台階了,他率先伸出一隻手。
慕容紓看了看,還沒來得及反應,另一隻手就被裴確握緊了。
衛泱笑了笑,像是不放在心上一般,"還有一事,眼看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一應事宜也該準備起來了。"
"這個裴卿已經吩咐下去了,一切從簡就好,不用鋪張。"
"陛下,裴大人那個妹妹,到底是個豆蔻少女,沒名沒分的留在深宮中,怕是會招人非議。"
"衛大人真是看不得本官有一點兒如意啊!"
裴確朗聲道:"本官剛尋回來妹妹,衛大人就急著要把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