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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道:「嗯,可行。」

  嚴明新奇地看著他——這是總算想通了?

  想到此處,他也看向前方:「說不準此時裴家姑娘就在外頭等著呢。」

  印海眉頭微揚:「這是京師,不是營洲,她被束了手腳,可不敢如此明目張胆——」

  嚴明「哦」了一聲:「怎聽起來竟還有些遺憾?」

  印海無聲笑了笑,難得未有辯解。

  她此時應當還未回京,或尚在外祖家中。

  等她回來,這一次便由他去尋她吧。

  第269章 大結局(上)

  風波消定中,新帝登基,改年號觀寧。

  軍中與朝堂之上,對各處叛軍與李蔚黨羽的清算發落,皆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儲君歸朝登基,李蔚伏法,盧龍軍守於京師之外,京畿防衛已然修復得密不透風——如此之下,縱是此前有異心者,見勢亦只能將爪牙無聲收回藏好。

  李蔚斷臂瘋癲,勉強留得一口氣在,已被貶為庶人,囚於消業寺內,至死不得出。

  其義子韶言,得蕭牧與衡玉為其求情,並陳明其營救太子之功,因而得以免去株連之餘,並論功行賞之下,被新帝特封為長寧伯,仍賜居京中。

  朝臣皆贊新帝賞罰分明。

  長寧伯並無實職,這賞罰分明之下,縱有為長久而計,卻也無可厚非。

  除此之外,此前被李蔚羅織罪名遭其迫害的各處官員,多已官復原職,亦或擢升補缺。

  眼看著大大小小該賞的都賞了,便連那「死而復生」、據說此前被定北侯逼著做了場交易的突厥使臣伽闕,也帶著賞賜與免貢文書離了京去,眾朝臣心底不免犯起了嘀咕——新帝怎還沒提及要賞賜定北侯之事呢?

  在此番平定李蔚之亂中,定北侯功勞最甚,此乃有目共睹毫無爭議的事實——

  總不能是……正因定北侯功勞過甚,權勢威望過重,新帝生出了忌憚猜忌之心,這便急著要行兔死狗烹之舉了?!

  新帝糊塗啊!

  這如何使得?

  風波初定,定北侯之舉可見忠心,新帝若於此時過河拆橋,且不說不是人幹的事,單是這後果便無人能受得住!

  剛送走了一個李蔚,大盛江山朝堂可是經不起第二回 折騰了!

  尚且心有餘悸的眾大臣前所未有地明事理,先後於朝上或明或暗地提醒著新帝行賞於定北侯——

  然新帝只一句話:「不急。」

  怎麼能不急?

  盧龍軍還在城外守著!

  眾臣心焦間,去尋了姜令公。

  姜令公倒與新帝那區區「不急」二字不同,好歹是給了他們三個字——

  「急什麼。」

  「!!」眾臣險些仰倒。

  直到次日早朝之上,忽有一道聖諭下達——

  新帝命御史台三院與大理寺及刑部,重審舒國公府舊案!

  朝臣們皆驚惑難當。

  他們當中,但凡是有些資歷的老人,皆知新帝少時曾與舒國公之子情誼深厚,且此前舒國公出事時,太子便曾屢屢冒死辨言求情——

  而舒國公一案,縱無人敢提,然平心而論,的確有疑點在……

  新君欲重審此案,細想之下,也不算太過出人意料……只是,為何會在此時?

  眼下新帝不過初登基而已,百亂待定,尚有諸多急務需要料理,為何偏要於這百忙之中,急著去重審這麼一樁必會引起轟動的舊案?

  九年都等了,何必急於此一時呢?

  官員們暗暗交換眼神罷,正有人斟酌著欲出言勸阻時,只見為首的姜令公出列道:「陛下聖明。」

  百官:「?」

  行吧。

  遂齊呼「聖明」。

  新帝下旨重審時家舊案一事,很快從宮中傳到了民間。

  若談起其它已時隔九年的舊案,尋常百姓必是早已不知從何記起,但這一樁不同——

  雖隔九年,卻恍若昨日。

  當年時家一案,實在太過轟動,縱有朝廷嚴令禁止不允提及半字,但仍無比深濃沉重地拓印在了京師百姓心間——

  高呼「新帝聖明」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每一條街巷,案情未明,但世人心間卻仿佛已有答案。

  或者說,那答案一直都在。

  縱是陳年舊案,當年的一切多被抹去,但因有兩名關鍵的證人在,真相便也很快明朗在了世人面前——

  此番嚴軍師等人入京之際,暗中帶上了去年為蕭牧所擒的璇浦——

  朝臣多感意外不解,分明此前先皇曾著欽差前去北地討要此人之際,定北侯聲稱此人已死……原來竟是推脫的假話?

  可定北侯為何要將此人私自扣下?

  至於此中定北侯是否涉欺君之嫌……那個……似乎,並不是現下最緊要的!

  最緊要的是,這璇浦竟供出了當年與人合謀,構陷舒國公通敵契丹的事實!

  而另一個證人……李蔚身邊的心腹其蓁,也很快證實了璇浦之言。

  其蓁將過往一切皆已悉數招認。

  眾人這才驚覺,原來昔年舒國公一案,竟也是李蔚設計構陷!

  甚至就連吉家太傅晴寒先生,亦是遭其滅口!

  「這毒婦所為……樁樁件件實在駭人聽聞!」

  「其狼子野心,果然早早便存下了!」

  隨著舊案真相明朗,無數憤慨斥罵聲一時充斥朝野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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