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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就是互相矛盾的事情。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那倒也不急啦。”他這麼說著，“畢竟遊戲商家早就提前把遊戲機寄到學校里去啦，我們今天最主要還是出來玩的嘛。”
誰讓他突然發現有個奇怪的傢伙聯繫夏油傑呢?
在查清楚那傢伙的底細之前，果然還是把傑喊出來一起逛街買東西吃才不會閒得浪費時間嘛。
很好。
夏油傑露出溫柔到不可思議的笑容來。
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傢伙。
——
夜蛾正道再次看到自己的兩位弟子的時候，那是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了。
不說吧，咒術界高層那群人又要說他不會養孩子，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連管束都做不到，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會對學生的錯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
說吧，他叮囑這群孩子要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做任務，平時按時上課不要到處瞎搞事，這群孩子聽了嗎?
笑死，根本沒聽。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氣勢拉滿威嚴十足。
但是面前的兩個小兔崽子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即便是罰站，都一副吊兒噹啷的樣子左顧右盼，腿也抖個不停，仿佛所站的地方長了根釘子一樣站不穩當。
“你們知錯了嗎?”
“只是同學之間的彼此切磋而已，既沒有鬧出什麼新聞頭條，也沒有鬧出什麼人命。也沒必要讓我們在這裡罰站吧?”
說話的人是慣常讓夜蛾正道恨不得時刻往身上揣著一瓶速效救心丸的五條悟。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讓夜蛾正道更加生氣了。
“什麼叫沒鬧出人命沒鬧上新聞頭條就可以不用罰站了?”
“你們這次打架沒上新聞頭條，全是因為窗的人給你們壓下去了，你們兩個不讓人省心的臭小鬼!”
夜蛾正道隨手抄起了一塊黑板擦往五條悟的身上丟。
這塊比起用來擦黑板，更多運用在被充當投擲物的黑板擦精準地砸在了五條悟的身上，下一刻便四分五裂在五條悟的身上裂開了。
身上被糊了一大片的粉筆灰的五條悟也不生氣，反而是相當興奮地用手指著四分五裂的黑板擦，一手扯著夏油傑的袖子，宛如看到了什麼一直期待發生的事情一樣大叫大嚷。
“傑，看見了嗎?傑!夜蛾毀壞公物，賠錢!”
夏油傑反應極快，他笑眯眯地看著聽到五條悟的話有那麼一瞬間僵硬的夜蛾正道。
“雖然說黑板擦也不算貴，但是說到底這也是學校的財產，夜蛾老師不會因為即將成為校長就不賠錢了吧?”
並沒有打算賴帳，但是聽到這兩個糟心學生你一句我一句將他打成毀壞學校公物不賠錢的無良老師的時候，夜蛾正道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們以為我是你們嗎?”他冷哼了一聲，“今天晚上之前我就會買一個新的黑板擦回來的。”
本以為自己說完這句話這兩個傢伙就會安分下來，但夜蛾正道到底還是低估了某兩個傢伙難得一次看見他出醜想要落井下石的心理。
就比如，五條悟大大咧咧地湊過來，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揶揄地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不斷搖動。
“NoNoNoNo，夜蛾，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搞錯了什麼?”夜蛾正道冷哼一聲，將五條悟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扒拉下來，“沒大沒小，連聲老師都不會喊嗎?”
五條悟權當沒聽見他後面那句話。
“根據校規，凡是損壞學校公物者，不管是什麼，都要按照十倍的價格賠償!”
夜蛾正道下意識反駁：“什麼時候有過……”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夏油傑帶笑的聲音。
“夜蛾老師，您忘記了嗎?這還是您上次在我和悟打架後說的呢。”
兩人一唱一和宛如雙簧。
“是啊是啊，總該不會這種懲罰措施只有我們學生才有的吧?”
“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沒錯沒錯，不知道等高層那群人知道夜蛾在還沒有成為校長之前就篡改校規，篡改之後還帶頭違反是什麼想法。”
“真是太不公平了，你說對吧?夜蛾老師。身為老師，就應該給學生以身作則啊。”
夜蛾正道頓時啞口無言。
他才不信這兩個平日裡就不怎麼看得慣咒術界高層的兩位學生會專門為了他砸一個黑板擦的事情去告狀呢。
“好了好了，不就是十個黑板擦嗎?”
他表情有些無奈地說道:“今晚之前我一定買回來。”
反正那些黑板擦買回來，最後的下場也是往這兩個臭小鬼身上丟。
那麼這次他要不要買一些質量比較好的黑板擦，免得下次一丟就爛呢?
夜蛾正道忍不住想。
五條悟和夏油傑十分高興地對拍了一下手掌，發出清脆的擊掌聲。
讓夜蛾正道不得不出門從買一個黑板擦到買十個黑板擦顯然讓他們十分高興，同時也令夜蛾正道露出十分無語的神情。
一時之間，夜蛾正道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自己這兩個既讓他感到驕傲更能時不時將他氣得頭疼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