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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同行的人當中並不缺乏與他觀點相同的人,聽到他的話,十分給面子的低笑出聲。
因此,即便周圍暗沉無光,還是傳出了一陣的笑意。
見有人附和自己,最先開口的那個少年表情也愈發的得意了,一時之間也有些得意忘形。
“就算是有著兩個特級咒術師的東京專又如何?若不是好運地被那位五條少爺看上了眼,今年交流會的勝利肯定是我們京都校的。”
一時之間,周圍只剩下高低幾聲朝著他附和的,仿佛他說得都是什麼真理一樣。
今天早上被五夏兩人整得狼狽的禪院直哉皺著眉頭。
在發現怎麼都搞不乾淨地上那些東西後,禪院直哉終於氣到將褲子直接甩到地上。
雖然如此,他還是記得那兩個傢伙威脅自己的話。
意識到自身是無法解決這件事情的,禪院直哉準備去住的地方換一身衣服再來。
但是自己唯一能夠用來包裹身體的褲子被他用來擦地了。
禪院直哉氣得要死,卻也做不到將這髒兮兮的褲子穿回去的事情。
那得多髒啊?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繞著下半身繞了一圈,袖子打了個結,將自己□□的下半身包裹在外套里。
至少從表面上不是赤身果體了。
在這個時候,禪院直哉甚至是鬆了一口氣的。
那兩個傢伙好歹也是留了餘地的,至少沒有讓他脫下上半身的衣服來擦地。
要不然,就算他的褲子還穿在身上,被殺氣震在原地好無直覺的時候還好,事後真是怎麼怎麼嫌棄。
他也沒有那個臉去叫平常慣用的小弟來給自己送衣物。
那不就是直接跟人說自己被夏油傑身上有如實質的殺氣嚇得尿褲子了嗎?
他好歹也是要臉的。
也還好,這個時候交流會已經開始了,樂岩寺嘉伸校長也十分自覺地沒有過來找他。
再加上咒專的特殊性,總之現在校園內除了比賽場地那一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
總之,他還是頂著這幅不能見人的裝扮溜出了教學樓。
他也算幸運,在從教學樓出來到回宿舍期間,基本上沒有碰見什麼人。
就是回宿舍的時候感覺哪裡怪怪的。
他掃了一眼宿舍內,表情露出懷疑的神色。
最終還是想要換掉身上這一身的衣服讓他對宿舍內的異狀不再多心。
而在禪院直哉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走出來又是之前那副驕傲少爺的樣子後。
他毫不猶豫往交流會場地走。
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從那兩個傢伙口中問出有關於禪院甚爾的蹤跡。
然而等到他跑到場地後,小少爺遺憾的發現團隊賽早就提前結束了。
他惡狠狠地看著垂頭喪氣走出來的前輩們,扯了個冷笑,毫不猶豫地揮灑著毒液。
“廢物,連東京咒專的人都打不過。”
被夏油傑強勢碾壓的前輩們:很想反駁,但是輸給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後輩真的很丟臉。
而且。
那可是特級咒術師啊,你行你上啊!
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面前的這位臭著臉的大少爺可不是他們能惹的。
不過這位大少爺之前到底做了什麼啊?他們記得之前他好像不是穿這身。
呃,頭髮也洗了。
難道東京校有他喜歡的女生嗎?
禪院直哉不知道面前人八卦的小心思,也不知道,在他洗完澡換洗衣服後,一個眼熟的咒靈哼哧哼哧從窗外爬了進來,身上還搬著不少設備。
禪院直哉冷冷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有些不耐地說道:“你屁話多是不是?”
說話的那個人被他嚇了一跳。
雖然說禪院直哉是他們在場人當中最小的那個。
但是作為禪院家的繼承人,以及能夠將他們所有人單挑打趴下的實力,還是讓他成為在這裡面當中最有話語權的那個。
當然,即便不靠實力壓制,單看他身為現任禪院家族長的兒子兼下任繼承人,也能讓所有人圍著他轉。
禪院直哉臉上嘲諷的表情更深了。
“這邊再窮又如何?你們還不是連個團隊賽都打不過?”禪院直哉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聽說這次團隊賽對面就出了一個人吧?”
“你們五打一都打不過的?”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
對面是一個人不錯。
然而對方是夏油傑啊!那個咒靈操使。
他一放出那些咒靈,還不知道是哪邊有人數壓制呢。
當然,他們也心知。
這個時候,不管他們說什麼,這個任性的小少爺都不會聽的。
輸了就是輸了。
多打一都打不過!
雖然平日裡禪院直哉的行為讓他們敢怒不敢言,但是禪院直哉轉過頭準備回宿舍的時候,還是聽見有人在小聲說道。
“那可是特級,就算你上你也打不過。”
禪院直哉瞬間扭頭看向說話的那個人,冷笑。
“就算我打不過,但是當我想要對方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他都得給我老老實實做下去!”
說這話的禪院直哉眉眼冷淡厭煩,完全忘記了自己先前對上夏油傑的狼狽模樣。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