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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最貴的酒。
吃到一半把肚子塞了個半飽的夏油傑扯了扯嘴角有些頭疼。
眼睛環顧一周想要再次給五條悟再灌上一瓶啤酒。
然後就見家入硝子給他遞過來一盒解酒藥。
見夏油傑疑惑的目光,家入硝子好心地解釋。
“明天早上還有課,勸你給他餵解酒藥,不然明天頭疼欲裂。”
第一次喝酒的夏油傑顯然是不知道宿醉後頭疼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質疑家入硝子的專業。
夏油傑示意服務員拿一杯水過來,然後給五條悟嘴裡灌了幾粒解酒藥,再灌了一杯水。
在夏油傑試圖給五條悟餵藥的時候,方才還在大叫大嚷要喝酒的五條悟一點也不配合,一個勁在夏油傑的手上掙扎。
夏油傑沒法,只好一聲又一聲喊著五條悟的名字,一手拍著五條悟的後背哄著。
最後總算是將解酒藥給人餵下去了。
在看見夏油傑給五條悟餵好解酒藥後,家入硝子也鬆了一口氣。
她忍不住吐槽道:“沒想到這傢伙還挺好哄,給兩位學姐餵藥的時候可沒這麼順利。”
夏油傑聳了聳肩膀並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換做是我,昏迷的時候也不會吃來歷不明的東西。”
誰知道餵進去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夏油傑自認為自己解釋地很清楚,但誰料家入硝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愈發詭異。
他克制住後退一步的欲望,謹慎地看著家入硝子。
“你這是什麼眼神?”
心知自己這會的眼神大概過於露骨,家入硝子連忙收回來。
“沒什麼,你和五條的關係挺好的,居然哄幾下就吃了。”
夏油傑沒能意會到她的言下之意,臉色相當平靜。
“我們可是摯友。”
嗯,有事就往對方死里坑的摯友。
說完,一臉嫌棄地看著扒著他的身體吵著要喝酒的五條悟。
“喝啥喝,回去了。”
五條悟沒理他,只是將腦袋埋在夏油傑的身上嗅個不停。
“老子要喝酒!快給老子上!”
“你要喝酒我身上又沒有。”
“就你身上酒味最重!你身上怎麼可能沒酒!”
直到一群人打算走了,五條悟還扒拉著夏油傑不放。
家入硝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夏油,這傢伙就交給你了。”
說著,她招呼著老老實實背著兩位學姐的後輩們往外走去。
意識到五條悟最終還是要自己搬回去,夏油傑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就不睡久一點。我就該把你丟在這裡。”
語氣頗為嫌棄,卻任舊任勞任怨地將五條悟抗在背上。
不一會兒,家入硝子在前頭就聽見後面夏油傑堪稱崩潰的聲音。
“餵!你別吐啊,我另外一件校服還沒幹呢。”
“淦,明天起來我一定把你打趴下。”
“起來記得給我洗衣服。”
聽著夏油傑絮絮叨叨的話,家入硝子樂得不行。
“看來明天會很熱鬧。”
灰原雄一臉擔憂地說道:“夏油前輩的衣服髒了,我要不要去借他一套校服啊?我的衣服還是乾淨的。”
七海建人瞥了他一眼,語氣聽上去相當生硬。
“借了也沒用吧,你們身形不合適。”
夏油傑明顯要比灰原雄高上不少,真要套上灰原雄的校服,也未必能套的上。
家入硝子明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她相當堅定地認為:“放心好了,明天沒有校服穿得一定不會是夏油。”
正如同家入硝子預估的那樣,第二天一大早,男生宿舍這邊極其熱鬧。
五條悟穿著一身花襯衫,一臉有苦說不出地搬出一個木盆。
木盆裡面裝著水和一套沾滿了嘔吐物的咒專校服。
他擰著眉頭小心翼翼地用一隻手戳著盆內的衣服,小心地避開那片嘔吐物,最終苦著一張臉看向了夏油傑。
“傑,我給你重買一條好不好?”
五條悟很崩潰。
一大早起床,他就被迫回憶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可憐的酒量以及在回去的時候是如何在夏油傑的身上大吐特吐成功將人的後背沾上一大片不欲再看上第二眼的嘔吐物。
如果說一杯倒的可憐酒量已經在五條悟的身上扎得千瘡萬孔,那麼宿醉後醒來又面臨著給夏油傑洗那一身依舊沾著嘔吐物的校服無疑是在身受重傷的五條悟往懸崖下推。
好吧,五條悟本人都對自己形容出來的場面表示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場面。
不過給人洗帶著嘔吐物的衣服對他還是有點超綱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洗衣服呢。
五條悟一臉深沉,感覺自己隨時可以衝著這玩意拍一張照片然後發給族裡那群被他拉黑很久的老頭們。
想必在看見自家裡的神子居然有一天干起了洗衣服的活,表情都會很好看吧。
說干就干。
沒等夏油傑說什麼,就看見方才還一副纖纖玉手碰不了水的模樣的五條悟突然拿出手機朝著水盆拍了一張照,然後開始瞎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