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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忙爬了起來,“停停停!哪天?我去!”

  李聿懷瞬間收回起勢,掏了塊炸雞,“這就對了嘛,下周二,不見不散喲。”

  阮眠,“……”

  這種王八蛋要不直接整死算球?

  當年阮眠給李聿懷精心設計的房子還沒住上個一年半載,就遭遇某人家業衰敗,被迫出售。

  後來李聿懷學聰明了,可能也是窮過一次知道該留個後手。

  一個人住再大的房子,晚上也就只能睡一張兩米二的床,空落落的還挺嚇人,所以等他東山再起時,乾脆就在某高檔小區買了個平層,剩餘的錢四處置辦房產。

  客廳很寬敞,阮眠抱著筆記本窩在休閒沙發里,倒騰兩下又放到了一邊。

  人一懶起來,好像真的會越變越懶。

  電視一直開著,李聿懷聲稱當作學習材料的狗血電視劇終於告一段落,開始插播廣告。

  電視裡的李聿懷笑的又甜又溫柔,“甄愛巧克力,體會真愛的味道。”

  阮眠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身邊的摳腳大漢,又看了看屏幕里那個人模狗樣的少女情人,心想這個世界真的太多謊言。

  李聿懷指了指廣告裡和他搭戲的大眼美女,“好看不?”

  阮眠,“好看。”

  李聿懷,“喜歡不?”

  阮眠,“不喜歡。”

  李聿懷,“嘿…你這個人,你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誰?”

  阮眠懶懶的伸開四肢,斜躺在沙發上,“是啊,沒來得及喜歡,上初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以後要幹什麼,全身心的投入學習,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沒多久我媽就生病了,麼得時間考慮這些兒女情長。”

  說到這兒,李聿懷才收起那副沒正經的模樣,“阿姨的身體怎麼樣了?”

  阮眠嘆了口氣,“還行唄,身邊又沒個人能照顧她,老這麼透析也不是個事。”

  李聿懷,“你爸真的一點都不管嗎?”

  阮眠僵了僵,笑容苦澀難言,“他不讓我管他就不錯了。”

  李聿懷想也沒想的拍了拍阮眠,“大爺我現在又有錢了,咱準備準備,帶阿姨去做手術。”

  阮眠覺得心口有點悶,摸了根煙點上,“說的輕巧,合適的腎.源哪有那麼好找,要是我的能給我媽就好了。”

  李聿懷難得的板起臉,一臉嚴肅的逼視他,“我說真的,缺錢一定要告訴我,別一個人悶頭跟不要命似的。”

  氣氛顯然有些太過沉重,阮眠不喜歡。

  他輕佻的朝李聿懷拋了個媚眼,岔開話題,“知道了,李天仙,你加把勁再火一點,我去賣你的簽名。”

  李聿懷,“你什麼意思?現在賣不得嗎!?”

  電視劇還在繼續,阮眠看的直打哈欠。

  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活的清醒,最大的缺點也一樣。

  如果沒有李聿懷,阮眠是不可能看電視劇的,因為嫌節奏太慢浪費時間。

  他像一根時刻繃緊的弦,每一分鐘做的每一件事都希望是有用的,哪怕看個電影,都得好好研究一下裡面的旋轉樓梯地板拼花,職業病嚴重到令人髮指。

  劇里的人在磅礴大雨中撲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李聿懷看著看著突然間有感而發,“哎,軟綿綿,你相信愛情嗎?”

  阮眠,“我信個鬼哦。”

  李聿懷,“試都沒試過你就信個鬼哦。”

  “愛情啊?我爸媽年輕的時候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差點沒幹脆私奔了,披荊斬棘要死要活,結果呢?結婚沒兩年,當初覺得可愛的小毛病全磨碎了濾鏡,成了真毛病,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也是麼,不管多好的菜,就那麼一道,吃個幾年肯定夠夠的了。”阮眠打了個悠長的哈欠,“其實孤獨終老也挺好的,這年頭的感情本來就和快餐一樣…不對,是賭博,賭一個百里挑一的良人,我這人運氣太差了,受不了受不了。”

  李聿懷點了點頭,仿佛對這番謬論頗為贊同,“咱倆老了一起去敬老院吧,早起尬舞,晚上拖個老頭鬥地主。”

  “沒毛病。”阮眠習慣性的揉了揉臉,“洗洗睡吧老哥,我明天還得上班。”

  李聿懷家的衛生間非常風騷,墨綠色的牆磚勾金色瓷縫,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三面牆上都掛了鏡子,方便全方位的自我欣賞。

  阮眠洗完澡,一邊擦頭髮一邊哼李聿懷的歌,哼著哼著嫌棄的嘖了兩聲。

  “真吉兒難聽。”

  從浴室出來裹上睡衣,阮眠又坐在次臥的大床上愣了三秒鐘神。

  客廳那邊電視劇還在亂鬨鬨的響著。

  他摸摸鼻子,起身趿著拖鞋走到門邊。

  李天仙盤著腿坐在地上還在看電視,懷裡抱著一桶爆米花,似乎是看的津津有味,實際上卻面無表情的垮著臉。

  像他這種人,人前光鮮亮麗,人後豬狗不如,囫圇覺和舒心飯這兩樣代表廣大人民基礎溫飽的東西,差不多永遠跟他絕緣。

  阮眠輕輕嘆口氣,探腰拿過遙控器,“都這樣了還看,好不容易休息幾天,我要是你絕對蒙頭睡他個天昏地暗。”

  電視畫面一黑,李聿懷扭頭看向阮眠,眼珠子一亮賊笑兩聲,放下爆米花桶從地上爬了起來,“嘿喲喂,又不是你踩著一箱二鍋頭熬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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