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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鶴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秦震是火系,高問渠也是?”

  姜魚點頭,“沒錯,現在只要確認秦震是不是瘋女人的兒子,如果是,那新的支線就出來了。你之前說要想破這個案子,就要先把秦震忘掉,於是我們盤出了魯明和姚劍這兩條線。但現在,我們恐怕要把秦震再重新放回案子裡。”

  最後一條線已經出來了,就做“舊恨”。

  前兩條線的人各有各的目的,其實跟316里住著的是誰沒有太大關係。但這最後一條線,關鍵點就在秦震本身。

  假設這條線成立,那麼兇手必須滿足三個條件。

  “一,他要能在那十五分鐘時間裡調換快餐;二,他得認得出秦震的身份;三,他還知道秦震味覺失靈的事情。”林西鶴順著姜魚的推理往下說,緊接著又打開了老實臉的調查報告。

  他昨天去了12街和劇團所在的16街,重點查的是孟萍以及他的小男友,兩處距離10街都不算遠。

  尤其是12街。

  老實臉特地提到了孟萍的那棟獨門獨戶的小院,還帶一個閣樓。老實臉爬到小院後面的棚戶房房頂上看了,從閣樓露台的位置看出去,恰好能看到麒麟橋。

  “孟姨特意交代我,往深了查,我覺得她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姜魚道。這往深了查,可能指的就是秦震的真實身份,但也可能不止。

  “莫北沒有查到她和那位小男友跟麒麟橋的人有任何關聯,味覺失靈的事情如果是從這兒傳出去的,那就證明還有線索缺失。”林西鶴道。

  事情好像在這裡卡住了。

  不過無論是姜魚還是林西鶴,都不是會卡在一個地方冥思苦想的人。林西鶴覺得今天的甜粥非常好喝,於是主動起身又去添了一碗。

  他回來時,姜魚正在看終端上的信息,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說:“我找到那顆糖了。”

  林西鶴:“姚劍偷到的那顆糖?”

  姜魚:“之前我就在疑惑,秦震跑路,為什麼會在口袋裡放一顆糖呢?他不像是愛吃糖的人。後來你給了我那顆薄荷糖,我就想到,這糖可能是別人給他的。然後我就看了賀望嵐發給你的那段追蹤錄像,秦震在來麒麟橋的路上,看似是奔著麒麟橋徑直過去的,但其實還是走了點彎路。因為麻倉的路本來就彎彎繞繞,所以不特意看,看不出來。他路過16街的時候,在劇團附近的一家路邊攤吃了晚飯。那顆糖,就是老闆放在那裡給客人吃的,是老闆女兒的一點手工小禮品。”

  逃跑還不忘坐下來吃晚飯,秦震有這個氣度,但沒必要。這就誕生了另一種可能,他特意在那裡停留。

  林西鶴覺出點意思來了,“麻倉的劇團很有名嗎?”

  姜魚:“你要問我,就問對人了。我媽在劇團工作了幾十年,我從小就跟她在那裡玩兒,劇團里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劇團排練過的所有劇目,我也都熟悉。不過我媽退休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去過了,他們最近排練了一出新劇,想看看嗎?”

  她這是主動找我約會嗎?

  林西鶴:“好。”

  姜魚:“那我去換衣服。”

  等她回房,林西鶴屈指敲著桌面,微微眯起眼睛。他其實不是沒有想到過那顆糖,昨天賀望嵐在沒去魚鱗櫛之前,就是在那附近轉悠。不過外來的人,到底沒有麻倉本地的荷官消息靈通。

  經由那顆糖,林西鶴又想到一個人來。

  思及此,他的目光又投向了black sugar的方向。

  片刻後,姜魚出來了,戴著漂亮的珍珠項鍊和耳夾,藍絲絨的裙擺搖曳生姿。那藍不是淺藍,更不是寶藍,是更深一些的,深海一般的顏色,神秘高貴。

  “好看嗎?”她倚在門口,笑盈盈地問林西鶴。

  “嗯。”林西鶴已然承認自己是個膚淺的人,並且放棄了掙扎。他想了想,又給賀望嵐打電話,讓他轉告林稚堂,他多了一份課外作業。

  賀望嵐很好奇,“什麼什麼?”

  林西鶴:“在魚鱗櫛里實況模擬十五分鐘的作案過程。”

  賀望嵐:“就是換快餐那一段?”

  林西鶴:“你配合他,再叫上D,摸清楚誰有作案的時間和機會,我會把案件相關的信息都發給你。”

  “誒,等等。”賀望嵐急忙叫住他,“我們去模擬,找兇手,你幹嘛?”

  林西鶴:“約會。”

  賀望嵐:“???”

  作者有話說:

  鳥哥:不干正事就是人生最大的樂趣。

  第79章 藍風鈴 ◇

  ◎流浪街區◎

  麻倉的劇團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做藍鈴花。

  它坐落在16街的街尾,16街又稱為“流浪街區”,多的是一些落魄藝術家, 不知因何淪落到這麻倉來, 在這裡搞一幅塗鴉, 在那裡搞一個行為藝術。哪怕是在麻倉人眼裡,這16街的人都多少有點瘋癲,什麼藝術家啊, 都是一群給人代筆捉刀的、畫仿畫的、做小工藝品的,整日裡彈些讓人聽不懂的音樂,買一份15塊錢的炒飯還要扣扣索索。

  藍鈴花不同, 這個劇團歷史悠久, 甚至受邀去別的城市進行過演出, 一些內城區的發燒友們有時也會專程趕來,只為一睹藍鈴花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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