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玉腰
顧沅司掛了電話隨後又給事務所其他律師打電話，一個和杜霖汐比較熟的周律師接了電話。
「餵周陽，霖汐在事務所嗎？」顧沅司問。
「他今天沒來。」周陽在那邊說。
顧沅司皺起眉，「我今天不在讓他在那邊盯著點的，他沒去嗎？」
「哦，中午他打電話來問過事務所有什麼事沒有，我說暫時沒有，他就說他不來了，讓我有什麼事打他電話。」周陽說。
顧沅司覺得不對勁，杜霖汐這傢伙對於事務所還是很負責的，一般不會無故的不去看看。
「他最近是有什麼事嗎？」顧沅司問，心想難道是因為失戀？這些天自己心裡只有小仙，都沒怎麼注意杜霖汐這邊。
「啊？哦……我最近一次和他喝酒也是半個多月前了，之前他說很煩悶，可能是因為露cy不理他吧。」
「這樣……」
顧沅司想，看來杜霖汐這次確實對露cy是動情頗深，竟然因為失戀變得這樣失常。
以顧沅司對杜霖汐的了解，他八成是用別的美女撫慰受傷的心靈去了
他沒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起身拿車鑰匙去事務所，既然杜霖汐和露cy都不在，那他就得過去看看了。父親的公司他愛管不管，自己的事務所可是他和杜霖汐拼下來的江山。
到了事務所，顧沅司讓杜霖汐的助理把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順便問了問杜霖汐最近的近況，助理說最近杜總在班上時沒什麼變化，只是最近幾天在事務所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不過他們的工作並不是按點下班的，所以這也不算奇怪。
顧沅司處理完一批文件，看了看時間已經近黃昏，再給杜霖汐打電話，奇怪，竟然還是沒人接聽。顧沅司開始擔心，難道杜霖汐出了什麼事？
剛好周陽進來約顧沅司出去吃飯，顧沅司問：「最近老杜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中午他有跟你說他在什麼地方嗎？」
「他說他就在家。」周陽說，說完也皺了皺眉，覺得不對勁，杜霖汐的家只是個睡覺的地方，他怎麼會不來事務所只是貓在家裡。
「他最近是有點不對勁。」周陽說，「我晚上叫他喝酒甚至找好了姑娘讓他作陪他都不來，已經好長時間了，自從上次回去後就這樣了。」
「因為失戀的事？上次回去的時候他很失落嗎？」顧沅司問，心裡卻在想不至於吧，那可是杜霖汐。
「上次……還行吧，」周陽說，「你知道的，老杜那個人，雖然挺失意，但當晚他還請幾個美女一起喝酒來著，後來送女伴們回家後我看他已經好點了，我們還去逛了逛，到一條之前沒去過的古董街，他還買了個瓷枕。」
周陽說到這裡神情有些複雜，「那店挺邪乎的，一個枕頭還有名字，叫玉腰，說是可以治療失眠，當時老杜就買了下來。我還說這種枕頭這麼硬難道真的能睡？老杜當時卻摸著那枕頭說，玉腰玉腰，摸起來確實很像美女的腰，枕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周陽說著莫名的停頓了，最後低聲道：「老杜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可是說完他又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顧沅司直接起身拿外套準備出去，「我去他家看看。」
顧沅司一路開車來到杜霖汐的家，按了半天門鈴沒有人應，他想了想，在密碼門上輸入了幾個數字，之前他送喝醉的杜霖汐回家時問過密碼，一直還記得。門開了，顧沅司直接走到杜霖汐的臥房，見杜霖汐正枕著一個中間凹陷的碧綠色瓷枕睡著，但是看神情仿佛正做著什麼噩夢，嘴裡喃喃自語。
「霖汐……霖汐！」顧沅司推了推他，見他不醒，使勁的在他臉上拍了一下，「杜霖汐！」
「妙兒！」杜霖汐突然叫了一聲張開了眼，眼角竟然濕濕的，雙眼無神的看著上面。
「霖汐。」顧沅司又叫了他一聲。
杜霖汐看了看他，卻猛地坐起來，急於要做什麼似的竟然一頭栽下床趴在了地上，顧沅司忙把他扶起來，杜霖汐嘴裡卻快速的說著什麼。
「玉春樓……快救火，救火……救妙兒！」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把顧沅司的手都抓的生疼。忽然他又抱住頭跪倒在地上，「快救火……救妙兒，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玉春樓會著火，都怪我，都怪我……我騙了你，妙兒……」
杜霖汐像瘋了似的說，突然抬起掌又扇起自己耳光。顧沅司忙攔住他，板住他的肩。
「杜霖汐，是我，顧沅司！你清醒一點！」
杜霖汐愣了，看了看周圍，似乎明白了過來，可是臉上的悲痛之色並未減去，他癱坐在地上還是抱著頭低聲痛哭。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杜霖汐還在哭著，「我不是人，我對不起她……」
顧沅司覺得杜霖汐得上醫院才行，可杜霖汐卻又突然抓住了顧沅司的手，「送我去個地方，求你，送我去！」
顧沅司不明所以，但還是開車先載杜霖汐去他想去的地方，杜霖汐路上已經平靜了很多，一直抱著他那個枕頭。那枕頭周身碧綠如同玉一般，形狀中間窄且凹陷，確實有點像女子的腰，但現在許多枕頭都是這個形狀也沒什麼稀奇。顧沅司猜測，這莫不是什麼對人腦有影響的石頭，所以杜霖汐才會變成這樣。
路上他和杜霖汐說了幾句話，杜霖汐的邏輯思維似乎沒有問題，只是心不在焉。顧沅司問他這麼急到底要做什麼，他又低著頭沉默起來，手仍舊緊緊抓著那個瓷枕。
到了一條名叫「古道」的街，顧沅司去停車的時候杜霖汐已經打開車門跑了出去，顧沅司停好車緊跟上，一起進了那個名叫「化玉」的店。
杜霖汐抱著枕頭，像是抱著個瀕死的孩子沖向大夫一樣沖向櫃檯里那個年輕的店主。
「告訴我怎麼救妙兒，求求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救她！」杜霖汐激動地說。
那櫃檯里的店主看到這樣的杜霖汐卻依舊很平靜，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這枕頭到底有什麼名堂？」一旁的顧沅司說，「我是律師，如果你這枕頭有什麼不對，我一定會替我的當事人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店主看了看顧沅司，突然又笑了，「那就請拿去檢查吧，看看玉腰是否有什麼不對，我就在此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