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她在乎的就差撲在金子上哭了,可最後卻能堅守自己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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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洛在魏新越家裡又看到了那個聚寶盆,他動用了點關係在這個聚寶盆被拍賣之前就買了下來。

  如今這個聚寶盆被放在一個純金打造的活字台正中央,那是魏家自己打造的,整個台面如同舊時的活字印刷模板,所有的字都可以替換,整張字台有兩個桌球案拼一起那麼大,厚度看上去像金燦燦的切糕。上面的字都擺成了鎮壓邪祟惡靈的咒文,金光閃閃的映照在那個聚寶盆上,更顯華麗。

  季洛看得忍不住嗓子發癢咳了一聲,為魏家的闊綽而汗顏,這東西的設計並不是多出奇,問題是定做起來成本太高,更何況還是金的,她就做不起。不過能讓她揚眉吐氣的是,她可以制出絲毫不亞於這個字台威力的符。

  魏新越掏出季洛以前給他的符,「這個,我就自己留著了,父親說這個聚寶盆還是放在這個屋子裡安全。」

  季洛點點頭,揣著袖子吸了吸鼻子,「真是有錢吶。」

  魏新越笑笑,「這個聚寶盆拿過來後,父親說要開一個天師的內部會議研究處置的方法,這麼多陳年的魂、魄超度起來難度太大,更何況他們身上還都有很重的怨氣,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季洛也傷腦筋的皺皺眉,這些天她不是沒想過這件事,只是由於太忙總是想的有頭沒尾。

  「對了,跟地府那邊報過了嗎?」季洛突然轉頭問。

  魏新越垂下眼,「處理這些魂、魄是我們天師的責任,再說,我父親的意思是,這個東西的工藝很值得研究,如果將它鑄造的方法解析透,對我們今後製作法器應該會很有幫助。」

  季洛沒再說這個話題了,這盆的歸屬權目前是魏家的,魏家有權利用作研究。最重要的是,這些魂、魄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了,輪迴時限早已經過了,而且怨氣太重,就算送回地府也不能直接投胎。

  「你們家想怎麼處理這個聚寶盆,我是說用作研究後。」季洛問。

  魏新越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這個是不打算對外公開的,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父親想把這裡面附著的魂、魄煉化,你知道,這裡面數目龐大,如果煉化成法器,那威力必將……」

  「那不就是換個形態嘛。」季洛直接說,「從聚寶盆再變成個別的什麼害人的東西,不經度化直接煉化,即使鑄成了其他法器,一樣是怨念極重的東西,到時候一樣會有反噬主人的危險。而且這個盆本身也是困住那些魂、魄的陣,如果要煉化,盆一經毀損到時候誰能保證控制住那些滿載怨氣的魂和魄呢?」

  「所以,我想問問你。」魏新越低聲說,「我也擔心我的父親。」

  季洛撇撇嘴,又看向聚寶盆正色道:「雖然超度所有的魂、魄有些難度,但那是天師應該做的事,就算如今地府都不再管它們,可我們還是有責任讓它們重新擁有投胎的可能。」

  在地府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各種靈魂都可以稱之為生命,地府有職責去保護和尊重,可是一旦拆分,那些單個的魂和魄所享有的保護就大打折扣了,因為官方認定那已不算是生命。所以這些失蹤已久的魂、魄就算被人煉化,只要不是自己惡意拆分開來的,就沒多大問題,而且憑魏家的影響力,地府說不定會直接賣魏家一個人情直接允許這次為合法煉化。

  魏乘灝顯然是看中了這個便宜,如果弄明白同時融進這麼多魂、魄的工藝,把聚寶盆裡面的魂、魄煉化,就能得出一個絕世法器,魏家在天師界的地位就更難以撼動了。

  但是這個不保護單獨魂、魄的規定,是季洛最不能理解的地府規定,魂和魄被拆分已經很慘了,相當於把一個人的靈魂肢解,每個部分都可以代表這個人曾經的一部分,怎麼能就那麼不被重視呢?

  洛家的家訓就是,尊重每一個生命和生命的組成,從天師的角度來看,她也應該支持把那些魂、魄度化,而不是還雜糅在一起,讓這些依舊有感覺的不完整生命繼續在暗無天日的煎熬里度過。

  魏新越沉默了,最後低聲道:「可目前你說的,以我們的能力還不能做到不是嗎。而如果我們可以壓制那些被封印的魂、魄,煉化是有可能實現的吧。」

  季洛有點生氣了,抱著胸說:「你跟我說你們要怎麼壓制,那些東西一旦跑出來肯定是一場大浩劫。」

  「我們現在就壓制住了這個聚寶盆不是嗎?」魏新越有些無辜地說。

  「可光憑這個台子是沒用的。」季洛也說。

  「不止這個台子啊,。」魏新越很老實地眨巴了下眼,指了指牆壁,「這裡整個房間都是用來壓制它的。」

  季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這四周的牆壁上那些方磚上並不是花紋,而也是字,仔細看的話,和中間的字台一樣,也是可以替換的活字模板,她猛地抬起頭,連房頂都是,低下頭後退兩步,地面也是。這整個房間,就像一個掏空了的魔方內部,而且金燦燦的,全都是壓制的咒文,季洛都想趴地上咬一口看是不是都是金子的。

  「這不會也是金子的吧。」季洛蹲下去像個小孩兒一樣用手戳來戳去。

  魏新越笑笑,那意思是默認了,隨後說:「你覺得這個房間的壓制性如何,魏家有壓制住那些魂、魄的可能嗎?畢竟我們家在這方面……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季洛深吸了口氣站起來,「沒有,我之所以這個表情只是因為你們家太有錢了……」

  乖乖,真的是金屋啊,而且更難得的是這整個工程吧。要是魏新越不在,她真想在地上躺一下滾兩圈看什麼感覺。

  魏新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只顯現出一個很隱忍的笑意,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說:「雖然這個屋子的壓制力很大,但是你上次給我的靈符如果你精心製作威力應該也不小,你們季家精通這些,我想我們兩家聯手,父親煉化這些魂、魄的風險就會大大減少。換言之就是,你們負責技術,我們負責工程……季洛?」

  魏新越好笑地用手輕推了下失神的季洛,她還沒從貧富差距里脫離出來呢。自從知道她腳踩的地面都是金子做的後,她覺著自己很快就要被金錢腐蝕了。

  「啊?哦我明白了,可是我媽爸的立場應該跟我一樣。」季洛回過神說,「不過我倒是可以和我爸媽研究一下超度他們的方法。」

  魏新越遲疑著點點頭,「也好,如果能夠超度,也是一件功德。」

  季洛抿著小嘴兒走到那個黃金字台前,用手摸摸,「這台子騰出來後,我能在上面躺會兒嗎?」

  她真想試試那感覺,雖然不能得到,但一定特爽。

  魏新越終於笑出來,眼神意味深長,「如果你願意……你的床都可以用金子做,比這個還大。」

  「不要試圖用金錢腐蝕我!」季洛皺著臉說。

  「那,管用嗎?」魏新越眨眨眼。

  「不管用!我意志力老好了!」季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下一秒就撲倒在這個台子上,雙腿離地小腳翹了起來。

  啊啊啊,金子啊。不能得到,我趴一下也好啊。

  魏新越真是奇怪了,這麼貪財的一個人,竟然都會拒絕嫁給他擁有魏家的財富,真是個矛盾的小女人。不過倒是比那些因為財勢接近他勾引他的各色女人更讓他欣賞,那些人是表面裝作不在乎,心裡卻比誰都渴望金錢,季洛卻是反著的,她在乎的就差撲在金子上哭了,可最後卻能堅守自己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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