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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樂雅那時向母親抱怨哥哥所作所為,但母親卻只勸解她看開一些,“你哥哥如今已經不是我們能隨意指責了,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沒有辦法,他是高高上月神,他道侶是至高無上眾神之神,難道我們能夠得罪起他們嗎?不要說如今我們彌家其實全指著你哥哥才有今天,你這委屈只能是白白受了。想開一點吧,雅兒。”
是,因為他是高高上月神,他道侶是眾神之神,所以彌家只能夠指著他們過活,生怕得罪了他們。
如果……
如果說她哥哥被眾神之神所拋棄,那麼他還能夠當上月神嗎?
如果她可以代替她哥哥,那豈非是對彌家來說好結果?
只是比容貌比資質,她都比不上彌憐月,唯一優勢就是她是女兒身,玄穹會看上她嗎?
彌樂雅知道,玄穹前世時就曾經得到不少女子傾心,其中不乏資質上佳,背景雄厚,容顏絕色,對玄穹痴心不改女子。
就是這些女子也沒有能夠改變玄穹對彌憐月心意,憑她,能夠做到嗎?
從這方面來說,她好哥哥籠絡男人這方面真是非常厲害。
恐怕所有女人他面前,都要自愧不如吧。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去找彌憐月,卻正好見到了與彌憐月一同說話玄穹,可玄穹卻連看也未看過她一眼,根本未將她放眼中。
目前來說,如果她可以代替彌憐月那是好不過,但如果不能,她也要玄穹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彌樂雅突然想到她前幾年對彌憐月針對,萬一彌憐月對玄穹說了她壞話,那該怎麼辦?
不過彌憐月應該不是那種會說出家中不和人才對。
彌樂雅思考之間,就已來到了彌憐月小院中,彌樂雅遠遠看向彌憐月屋子,竟發現有人坐屋門前,好像一尊門神一般。
這人正是玄穹。
彌樂雅調整好臉部表情,便步向玄穹走了過去。
彌樂雅臉上帶著對哥哥擔憂,還有對玄穹好奇,彌樂雅玄穹面前站定,“我哥哥他裡面嗎?他……怎麼樣了?”
玄穹睜開了眼睛,看向彌樂雅,淡淡回答道,“阿月說要一個人靜一會兒。”
彌樂雅哦了一聲,憂慮道,“那哥哥他沒事吧。”
玄穹道,“自然會沒事。”
彌樂雅輕嗯了一聲,朝彌憐月屋中看去,默默站了好一會兒,又對玄穹發出了疑問,“你……你便是我哥哥伴侶嗎?”
玄穹輕嗯了一聲。
彌樂雅好心道,“你便這裡一直等著嗎?不如你回去休息一會兒,若是哥哥知道你這麼辛苦,恐怕會心疼。”
玄穹道,“現是我該心疼他時候,而不是他來心疼我時候。”
彌樂雅欣慰道,“你對我哥哥可真好,哥哥能夠有你這樣伴侶真是他福氣。”
玄穹眼中神色突然柔軟起來,“應該是我福氣才對。”
彌樂雅看到玄穹臉上有微紅掌印,突然驚訝問道,“你臉上怎麼有掌印?”
玄穹臉上還帶著淡淡掌印,比剛開始時候要好多了,但還未能完全褪去。
彌樂雅輕聲問,“這難道是哥哥打?”
玄穹沒有回話。
彌樂雅好似為玄穹打抱不平,“哎,哥哥他怎麼能這樣呢?即使他再生氣那也不能夠打你呀。他心裡不舒服,難道你心裡就舒服了嗎?”
玄穹這時瞥了彌樂雅一眼,好似重認識了她一般。
彌樂雅被玄穹那一眼看背後直冒冷汗,過了好一會兒,玄穹才道,“是我讓阿月打我。我樂意被阿月打,你有什麼意見嗎?”
彌樂雅訕訕笑道,“不,當然沒有。”
人家愛侶之間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彌樂雅又可以有什麼意見呢?
不過彌樂雅也是沒有想到,玄穹對彌憐月竟然這麼好,白白挨打還要為彌憐月說好話。
玄穹此刻也是明白了曾經山洞之中,彌憐月未竟之語。
阿月妹妹並不喜歡阿月啊。
明明不喜歡還要來假作擔憂,甚至來挑撥他和阿月之間關係。
玄穹心中對彌憐月曾經生活充滿憐惜,父親對他並非全心關愛,而是摻雜了不少利益糾葛,妹妹還要針對他。玄穹還未見過彌憐月母親,但是卻已對她生不出好感了。
彌憐月曾經對玄穹說,他父母很恩愛。
玄穹因為這句話,一直以為彌憐月家庭很幸福,因為玄穹推己及人,自己父母很恩愛,家庭很和睦,所以玄穹認為彌憐月家庭也是這樣。
玄穹不知道彌憐月所說父母恩愛究竟是不是真,但是,即使是真,看來父母恩愛與他們會善待子女也並沒有必然聯繫。
玄穹想到此處,對自己父母充滿了感激。
因為正是父母給了他一個幸福樂童年,才讓他可以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對所有人都抱著真摯善意。
玄穹回過神來,看到彌樂雅還站一邊,便問,“你是阿月妹妹嗎?”
彌樂雅本來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玄穹這句問話卻正好緩解了她尷尬,“是啊。哥哥她有提起過我嗎?”
玄穹笑了笑道,“當然有。阿月曾經告訴我,我才知道,他妹妹整整比我老了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