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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影廳，上了趟洗手間出來，才發現排球部的其他人也看了同場電影。
好幾人蒼白著臉吐魂，就連黃金川都像是被曬乾了般，如同一件被單掛在茂庭身上。
逐漸走近後我聽見二口正發動嘲諷技能連珠炮彈似的說：
“哎呀我沒想到大家也喜歡這種類型的電影，很好看對吧，不妨下次聖誕節團建可以考慮借一間放映室，大家一起觀看囤積的影片一起分享觀後感言……不過我說不定抽不出時間來，會另有安排，這裡先跟大家說一聲抱歉……
或許鐮先前輩更想去唱卡拉OK開開嗓，我也能勉為其難地忍耐幾分鐘噪音測驗，順便鍛鍊鍛鍊耐力——”
“二口君?”
“……哦哦真由由你好了，那我們趕快走吧。”
見我從洗手間出來，二口攬住我的肩就要把我帶走，餘光還瞥見他不忘對腿軟嚇傻的鐮先落井下石地扮鬼臉。
“等等，別急呀。”
我拉了下二口的手停下，返回去一一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對神色頗為沮喪縮在牆角的青根說：
“二口君剛才開玩笑的，聖誕節的時候社團的大家一起去哪裡玩吧。”
青根聞言忙不迭用力點頭，看來十分贊同這項活動。
我給臉色不好的幾人買了水，雖然後輩作並浩輔尚未昏厥過去，卻是在強忍著嘔吐感，眼眶都憋紅了。
他收下我的水，用力擦了下眼角，小聲又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前輩。”
莫名讓我油然生出罪惡感，只撫慰地拍拍他的肩。
儘管如此，作並沒有馬上擰開水喝，而是率先關切地問黃金川：“黃金川同學，要喝水嗎?”
可憐的黃金川仍舊毫無知覺，伴隨茂庭的行動在地上拖曳著雙腿，作並只好作罷。
二口不斷催促我，假笑說大家沒事，不過是擔心打擾到我們的約會罷，拋下他們別管啊不就此分道揚鑣比較好，大家各有各事忙。
“怎、怎麼會。”我差點咬了舌頭，“打擾什麼的……”
二口正想對我說什麼，鐮先終於恢復過來了。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當下第一件事就是衝過去勾住二口的脖子，咬牙切齒地教訓他道：“二口你這臭小子——”
“怪我什麼呀。”二口掙扎，“又不是我強迫前輩們看電影的，你們這叫自作自受……疼疼疼，快放手!”
“我不放!看來是時候讓你知道前輩的可怕之處了!”
“還什麼前輩，分明是引退修養的老年人了……啊啊啊會死人的!”
於是嚷嚷著決計要讓囂張後輩領悟到引退前輩的可怕之處的鐮先向眾人提議到保齡球館。
伊達工業男子排球部的內部抗爭開始了。
02
二口與鐮先爭了個五五開，不曾想半路殺出了女川這匹黑馬。
三人擁擁擠擠圍繞一團爭吵著什麼，我則和一年級們去前台買飲料和零食，順便為蜷縮著身子依偎在長椅上瑟瑟發抖的黃金川要了一件毛毯。
作並抱著飲料，手足無措地向我解釋：“黃金川同學可能……可能是第一次看驚悚片，所以才會……”
我不介意地擺擺手道：“沒關係，從另一方面來說黃金也是累積了新的經歷呀。”
雖然是沒必要的經驗。
作並仍有些拘謹，沮喪地對我說：“對不起前輩，要不是我和黃金川在訓練休息時無意聊到你和二口前輩今天要來看電影的事，其他人不會知道……”
“有什麼關係。”若不是手上還拿著東西，我已經忍不住想揉揉後輩看上去柔軟蓬鬆的頭。
“別看二口君嘴不饒人的模樣，實際上他最害怕寂寞了，就喜歡和排球部的大家熱熱鬧鬧玩一塊。”
作並望著前方吵著“這不算再來一局”爭強好勝的二口脅迫女川的模樣，心裡滿載困惑。
但他抿著嘴沒敢說，乖巧地幫我給大家分飲料。
“奇怪，怎麼好像少了一瓶……等等真由前輩，我重新去買好了。”
我制止住作並，朝他示意不遠處的青根，“我來吧，輪到你去丟保齡球了，青根君在叫你呢。”
“青根前輩……啊好的!不好意思!”
03
我繞到就近的走廊上，在自動販賣機里買了瓶桃子汽水。
一回頭發現二口竟跟了過來，走到我身前微垂下頭撇嘴道：“還以為你去哪了……別隨便亂跑。”
我看著他的眼睛，瞭然他的小情緒，笑了笑說：“讓你擔心了。”
二口拿走我手裡的汽水，直接幫我擰開了蓋。
我喝了一口，見他還直勾勾地盯著我，便問：“要喝嗎，桃子味的。”
“要。”二口毫不猶豫地接過我的汽水，專門挑我剛才喝過的地方抿了口，“酸酸甜甜的，挺好喝的?”
“我也覺得挺好喝的，隨便拿的。”
明明和作並一起買了全員份的飲料，二口硬是要在這裡和我擠一瓶飲料喝。
回想起電影院的事，我喝完一口汽水隨即遞給他，有些扭擰地說：“……打個商量，二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