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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浮己:“你希望我和誰住?”
進樓的時候,她還以為每個房間都是類似於寢室那種, 幾個人住在一起,那她就不洗了,挺不方便的。
走到二樓靠最左邊的房門前停下, 他拿出鑰匙開了鎖, 讓池沅進去。
他這兒平時沒客人,也不讓什麼人來他房間, 所以只有一雙拖鞋,還是涼拖。
陳浮己讓池沅換了, 自己沒換。
房間大概三十平方左右, 布局簡單, 配了一個單獨的浴室, 有陽台。
有點像賓館的房間。
她穿著陳浮己的拖鞋,大了六七個碼數, 只能拖著走路。
池沅將袋子裡的衣服取出來, 跟著陳浮己進了浴室。
浴室里置物架是按照他的身高放的, 他近一米九的偉岸身高,當然抬手就能夠到。
可是池沅不行,踮腳都不行,明明她也不矮。
陳浮己伸手將她懷裡的衣服衣服接過去,一件一件地放在置物架邊緣的杆上晾著,方便她一會兒拿不到直接扯下來。
除了外套,其他的衣服都在這裡,包括貼身的內衣內褲。
綢緞的邊緣,中間是棉質的,不算性感類,放上去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觸碰到。
但可能因為那是池沅的,他指間不由得再棉質的布料上勾了勾。
池沅站在他身後,並沒有看清男人那時的神情---面上冷靜,呼吸卻一驟。
放完後,他轉身,對池沅說了句“左邊冷水,右邊熱的,自己調。”後就離開浴室了。
一向的沉穩自傲的他在那刻多了一絲心虛慌張,但池沅並沒有看出來。
窗外下起暴雨,這裡的天氣總是多變,下午還晴空萬里,到了現在就已經風雲突變了。
烏雲聚集在雪山冰川的上空,久久不散。
陳浮己坐在椅子上出著神,慢條斯理地抽菸,心緒卻停在那片刻的柔軟。
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的煩躁,就算將煙狠狠地吸入肺底也無濟於事,壓抑到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沖個冷水澡。
窗外的瓢潑大雨與浴室里嘩啦呼啦的水聲交織在一起,亂了他的心神。
不久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陳浮己,有護髮的嗎?”
他沉聲回:“不是有洗髮水嗎?”
“不是,我說的是護髮的。”
“沒有,你自己將就將就。”
又是片刻,等到他一根煙抽完,池沅又問:“陳浮己,有磨砂膏嗎?”
“不是有香皂嘛。”他聲音里透著不耐。
“哦。”
“陳浮己?”
沒有回應。
隔了好久,她聽到外面的關門聲。
於是又輕喚:“陳浮己,你還在嗎?”
“池沅,你再叫一聲,我就進來幫你洗了。”
沒等她回話,男人就大步往浴室走去。
磨砂的老質浴室門,站在門口,能隱隱約約看清女人的弧線,凹凸有致,雖然看不明顯,卻給人似看非看的神秘感,更勾人心。
尤其是她轉過背來時,白皙的皮膚上那兩抹紅,似漫天大雪裡開了兩處紅梅,衝擊著他的視覺,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他去褻瀆。
生長在天山懸崖邊上的潔白雪蓮花,總會讓人想要採摘肆虐。
“開門。”他聲音喑啞,多了幾分隱忍。
池沅愣住了,熱水下沖洗的身體不免僵硬住。所以陳浮己是認真的嗎?他真的要進來幫她洗嗎?
臉一下燒得滾燙,差點沒站穩。
她抬眸,不禁望向被白霧籠罩的鏡面,看清自己的身影。
怎麼辦?開嗎?
開吧,來的時候她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身體裡分泌的荷爾蒙已經將她那些矜持全給打敗。
隔著一扇門,兩人各自暗懷心思,只不過一人是在隱忍壓抑,另一人是在憧憬緊張。
幾秒後,池沅開了一道縫。
沒如她所想,男人只伸了一隻胳膊進來,手裡拿著一瓶潤發劑。
池沅不自覺地咽了咽喉,她真的要瘋了!
男人催促式地晃了瓶子,她連忙伸手去拿。
指間觸碰到他手時,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溫度。
池沅差點手滑沒拿住。
隨後關上門。
男人靠在門外,背對著門,腦子裡全是剛才的畫面,揮散不去。
暴雨陣陣,他看向窗外。
“陳浮己,你哪兒來的?”她問。
池沅的聲音不算軟糯,和嗲氣更是沾不上邊,只是很淡很淡,淡得像一方幽潭。
他回:“找對門借的。”
“譚醫生?”
“嗯。”
“你跟她說了我在你這兒嗎?”
他眼神晦暗:“她沒問。”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了,在她出來之前,陳浮己就已經先回房間裡了。
沒有浴巾,池沅只好用自己的衣服隨便擦拭了一下頭髮就出來了,沒擦多干,還是在濕漉漉地滴水。
陳浮己見狀給她拿了一張毛巾。
“沒吹風機,擦乾點,小心感冒,擦了出去吃飯。”
池沅接過去,陳浮己給她拉開一張椅子讓她坐。
乾淨的毛巾上,只有皂角的味道。
“去譚醫生那兒吃嗎?”她有意無意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