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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不知道。
程霏霏知道陸嶼來江城也是碰巧。
因為那天晚上兩人一起喝醉，反倒關係變得親密了一些。
程霏霏昨天發現了一款特別美味的蛋糕，自然而然的，她就帶了一份秦以枝，還沒走到1618，就看到秦以枝和陸嶼在說話。
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勁，多了點隱晦又親昵的感覺。
但又不像是在談戀愛。
程霏霏心思敏銳，猜出了點什麼。
要說最能理解秦以枝心思的，還得是她。
她見過秦以枝最狼狽的時候，也明白她心底有防備。
所以陸嶼離開江城，程霏霏後面琢磨了一下，也意識到，可能是秦以枝這邊的問題。
兩人不歡而散，秦以枝明顯這段時間都有些心不在焉，可能連秦以枝自己都沒意識到，陸嶼在她心裡其實有些不同。
秦以枝一向感情淡，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最近常常走神，雖然沒耽誤拍戲，但程霏霏都發現，她最近明顯比以前要花更多的心思在背台詞上，熬夜看劇本，眼圈下都帶了點青黑。
好在兩人都沒捅破窗戶紙，也沒什麼刻骨銘心好談的，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
程霏霏還挺慶幸。
沒想到，陸嶼居然又出現了。
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京市頂級豪門陸家掌權人，可不是說說而已，那身份地位，那本事手段，自然矜貴傲氣。就連她爸媽都極力讚賞。
如今卻舍了一身傲骨，又忍氣吞聲地回了江城。
這讓程霏霏都不得不重新考量起，秦以枝在陸嶼心裡的地位了。
這樣想著，程霏霏自覺心裡多了幾分責任感，今天才主動約陸嶼他們一起去探班。
觀察為主，撮合為輔。
畢竟，她覺得，陸嶼還是配得上秦以枝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程霏霏沒開車，蹭的陸嶼的車。
她看林墨咋咋呼呼的樣子，嘲諷道：“婆婆媽媽的，不就是晚一點知道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林墨下意識就想懟回去，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了好幾下，居然忍住了。
程霏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林墨有點不自在，梗著脖子，解釋道：“看你是枝枝真愛粉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程霏霏翻了個白眼。
“你下次別叫這麼親密。”
林墨：“憑什麼?”
程霏霏看了他一眼，語氣算得上溫和：“你反正又追不上，天天這麼喊，不是更不會死心嗎?趁早劃清界限，先從口頭上改一改，說不定喊著喊著，念想就斷了。”
林墨沒說話，他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是啊，秦以枝又不喜歡他，他一廂情願罷了……
這樣想著，林墨還有些難過。
程霏霏露出點得逞的笑，然後就看到林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轉頭去問一旁的陸嶼：“阿嶼，你說我該怎麼稱呼她比較好呢?”
陸嶼坐在車上就一直在閉目養神，聞言，掀了掀眼皮，語氣淡淡：“嫂子就挺好的。”
林墨：“……”
扎心了。
程霏霏：“……”
這個稱呼多喊喊，的確讓林墨能徹底死心了。
林墨有些氣悶，陸嶼雖然帶著點玩笑的話，但能看出來，他並不排斥。
林墨不甘心：“我現在怎麼都沒想明白，你怎麼會喜歡秦以枝?”
如果是其他人，他還有信心，但面對陸嶼，他真沒覺得秦以枝會選擇自己。
除非秦以枝眼瞎。
陸嶼垂眸，還真認真地想了一下這個問題。
最後，眉眼微動，悠悠說道：“我也沒想明白。”
明明都是普通的交往，等反應過來，就已經成喜歡了。
陸嶼沒說什麼，但林墨莫名覺得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林墨沒再開口說話了。
很快，車就到了影視基地。
程霏霏來過幾次，對這裡比較熟悉，她下車，將在花店買的花捧出來，又找了一個陰涼處。
“枝枝這個時間在拍戲，我們可能需要等一會兒。”程霏霏看了眼時間，道。
陸嶼淡淡頷首，也沒不耐煩，跟著她一起站在樹蔭下。
反倒是林墨，跟有多動症一樣，一下子跳起來摘幾片樹葉，一下又踢兩下地上的碎石塊，沒個消停。
程霏霏察覺到腳踝又被石頭磕了一下，嘆了口氣，語氣有點不耐煩：“你能不能安分點?”
林墨委屈地聳了聳肩，但好在安分下來了。
不遠處傳來一聲“卡”，程霏霏一喜，“拍完了!”
陸嶼本來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聞言，慢悠悠地將手機放回口袋，緩緩往裡面走。
程霏霏趕緊跟上。
秦以枝正好結束拍攝，看到了劇組門口站著的人，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和高導說了句什麼。
高導看向門口，看到陸嶼時，隱晦地笑了下，點了點頭。
秦以枝才走過來。
程霏霏高興地把手裡的花束遞給秦以枝，“枝枝辛苦啦!”
秦以枝含笑道謝：“謝謝，花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