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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沒被編制沖暈, “目前一共有多少人願意參與本次對抗賽?”
“還沒統計數量，目前無法給你們一個具體的數據。”
尤檸忽然說了一句讓另外兩人都有些驚訝的話，她面色平靜，甚至有些凝重，“如果我死了，在離開遊戲後出了意外，或者是自殺，也可能變成了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那樣，你們會有什麼措施嗎?”
“如果你‘死亡’了，我們會給你安排妥當後事，並且會定期去看望你的親人，儘量保證他們後續的生活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傅秋眨眼，“類似居委會?”
言呈非啞口無言，“也可以這麼理解。”
傅秋尤檸簡單了解了情況，打算離開。
言呈非向她們提出挽留，“我買了點心，吃點再走吧?”
傅秋看了眼窗外灰濛濛的天，手都按上了包包，就差起身了。
“你們，找不到人?那麼迫切嗎?”
言呈非只是說：“你們是少數里很好的選擇，面對喜好殘忍血腥的遊戲，我們必須要用最優異的排兵布陣去面對它。你們有沒有發現，副本收益其實是跟觀眾量以及打賞決定的?所以我們猜測，你們受到的打賞也會成為對抗賽中衡量輸贏的一個關卡。”
尤檸，“我們觀看量很高?”
言呈非點頭又搖頭，“在新人中數據不錯，你們有一個優點，是遊戲裡唯一一對雙人組合。這是一個很吸粉的設定，但也因為你們的性格行事，取向粉絲基本是相較平和一眾，但是根據我們對遊戲簡單了解，它的受眾對象主要還是更為殘暴的一批觀眾。”
傅秋，“所以我們占優勢，但是優勢不大?”
言呈非，“不，你們占優勢，但是要注意觀眾取向，觀眾取向很多時候會改變劇情。”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特殊安全保護局建在老園區里，玻璃窗不緊實，被風拍擊發出陣陣輕響。
傅秋看了眼手機，是大風預警。
“外面天氣不太好，我們就先走了。”傅秋和尤檸一起向外走去。
言呈非客氣的跟在她們身邊，“慢慢走，外賣就差五分鐘了。你們要是心裡還有顧慮，之後手機上都可以問我。從我個人和國家的角度，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參與進來。”
傅秋挽著尤檸胳膊，“對抗賽的主題出來了嗎?到時候參與人員的名單可以發給我們看看嗎?”
言呈非託了一下眼鏡，站在台階上，“如果你們願意參加，才能看到具體名單，因為國家會提前安排特訓。至於主題，估計玄，但要是我們能知道，肯定會跟你們說的。”
外賣小哥頂著雨絲跑來，把濕噠噠的袋子送到言呈非手上。
言呈非笑著對他道謝，隨後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簡單擦拭了水滴才遞給傅秋尤檸。
“買了蛋糕和咖啡，我感覺味道還不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喜歡。”
傅秋見他舉著手態度堅決，便調笑著接過，“你也太客氣了，這麼來一趟，還收穫了一袋下午茶，謝謝嘍。”
言呈非，“等等，我去給你們拿傘。”
傅秋，“不用了，這麼點雨，跑兩步就到了，謝謝啊。”
尤檸走出十幾米後突然回頭，“如果我們要參加，會提前跟你說的嗷。”
前路逐漸朦朧，沉悶的敲打聲砸在車頂，玻璃在清晰和模糊間快速轉換。
傅秋打起霧燈，在雨幕里行駛緩慢。她皺著眉頭，是顯而易見的煩躁和焦急。
尤檸吃起言呈非送給的流心牛角包，酥脆的麵包渣掉在空袋子，發出悉悉索索聲，“這牛角包不錯誒......”遲遲沒聽見傅秋回應，她轉頭看向駕駛位，“你?很想上廁所?”
傅秋翻了個白眼，“姐姐，麻煩你眼裡能別只有吃喝拉撒好嗎?我們家裡窗戶都沒關，雨那麼大，到時候進水了怎麼辦?”
尤檸剛想喝一口拿鐵，又悻悻放了回去，小小咬了口麵包，“嗷......”
“還有衣服也曬在陽台上，哎，早上太陽挺好的，正常來說到現在應該都幹了。”
尤檸深知什麼時候的傅秋可以惹，什麼時候的傅秋惹不得。她擦掉手上的碎屑，趁紅燈期間，討好遞上飲料，“喝一口歇歇，衣服是註定要濕了，但是我們心態要好呀，大不了洗衣機里再滾一遍。”
傅秋嘆氣，拿過咖啡抿了口，“甜了點......也只能那樣了。”
綠燈即將亮起，傅秋打起轉向燈，慢慢起步。
忽然，耳邊響起一陣巨大聲響，車裡兩人甚至感覺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傅秋強忍著迷茫，側目看向後視鏡。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地上是零散的各種箱子，一輛貨車翻倒在地，輪子滾到路邊，撞外樹幹，貨車之下還壓著一輛轎車，轎車嚴重變形，只剩下正常情況的一半高度。
有路人停車想去幫忙，可壓倒的位置過於刁鑽，再加貨車分量又大，一時間除了報警，沒人想得出辦法。
尤檸不等傅秋停穩，就打開門跳下車，快步跑向車禍現場。
傅秋將車熄火，拔下鑰匙。又頂著雨到後備箱拿出藥箱，過去路上，她看見尤檸手腳利落爬上貨車副駕駛，試圖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