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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蓯一聽,那心思也消了,答道:“這個小姐在你方才來的時候剛走,出手是很大方,人長得也好看,說下次還來,但聽著口音不像是我們這邊的人,倒像是...欽州那邊的人。”
許芊芊眼眸顫了顫,欽州...欽州....她總覺得,哪裡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嘖嘖嘖嘖…
這個後面出場的人還是蠻關鍵的。
第七十八章
今年的寒風比往年要冷上許多, 一夜的功夫,雪已經將整個京都覆蓋了一層白。
辰時三刻。
毒砝拿著藥箱進了東宮的主殿內, 卻看見皇上也在。對著兩人行了禮。
皇上:“免禮, 快來看看太子的傷可有大礙?”
毒砝上前,先是看了眼傷口,眉頭微微蹙起, 拿著剪刀剪開了與血肉融合在一塊的衣裳,見傷口上有新血, 開口問道:“殿下, 昨夜是不是拉扯了傷口, 我瞧著上面的血是新的。”
毒砝是個資深的大夫,這些傷口何時傷的,血是何時的, 他自然都是一清二楚。非要瞞著, 那可能只會讓毒砝愈發證實,皆時,他昨日就回到京都,還去找了許芊芊的事情,肯定會被查的一清二楚。
須臾後,晏呈低低的嗯了聲。
毒砝又問:“怎麼會扯上?”
耳邊倏地響起女人嬌滴滴的呻.口今, 面前似乎又浮現出女人白皙的小臉上多了兩抹紅暈,還有那皓齒輕咬在他脖頸處的酥麻感覺, 他喉結滾動, 面不改色的撒謊道:“回京的路上扯到的,孤也不知。”
蘇維在一旁聽著, 垂著頭撇了撇嘴, 太子殿下“不知”, 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其實回京的路上大夫已經將傷口處理好了,可太子殿下非要翻牆進許家,這個傷口就是翻牆的時候扯到的。
可蘇維不敢說。
皇弟在一旁聽的很是痛心,看著毒砝:“太子的傷可有大礙?”
毒砝拿起一罐紫色的藥瓶,將塞子拔出,倒了粉末出來,抖在毒砝的背上,蹙眉道:“大礙倒是沒有,只是這劍上有毒,還請皇上給草民一點時間,將這個毒解開。”
皇上還想問些什麼,但晏呈朝他莞爾笑了笑,低聲道:“父皇別擔心,無礙的。”
皇上長呼一聲,“朕就不該派你去,若是你母妃知道,又要說我不疼你們母子倆了。”
任外人聽見,只會覺得皇上真好,安妃都離開那麼多年還記掛著,可晏呈卻覺得心口泛酸,父皇還活在母妃存在的時候,把他還當成一個孩子,話里話外都不離安妃知道了,會如何。
可安妃不會知道,也不會如何。
皇上在自欺欺人。晏呈看破卻不說破,前世的自個兒又何嘗不是呢?總覺得許芊芊還活著,只要一想到她還活著,他便覺得世間所有的萬難都可以克服。
可事實就是,那只是心頭的幻想罷了。
提起安妃,殿內的氣氛有些窒息,晏呈正欲說話,卻聽見身後的毒砝一把翻開了他的衣領,指著脖頸處問:“殿下,你的脖子,怎麼有一個牙印?”
晏呈:“......”
皇上淡淡的睨了一眼晏呈,轉身離開了。
.......
待皇上離開後,毒砝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恍然大悟的道:“殿下,昨夜,你去了許家?”
晏呈修長的手摸了摸脖頸處的牙印,聞聲,不解:“為何這麼問?”
毒砝一笑,“猜的。”
毒砝的目光看向了晏呈的背後,有一個小小的指甲印。
晏呈的心上人,誰人不知?
玩笑過後,毒砝斂起笑,嚴肅道:“殿下,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若是再找不到君胭,恐怕翻了年後就要開始毒發了。”
前世,也是翻了年,他與許芊芊大婚後的第二日,他毒發了。而後才知道,自己體內居然有潛伏了那麼久的毒。
君胭聰明之處就在這,他的毒前期溫和查不出,但待到毒發之時就無藥可救,無力回天。
晏呈的眸子一眯,沉聲道:“這幾日就能找到了。”
毒砝一聽,立刻追問。
晏呈一邊將自個兒的衣裳穿起來,一邊解釋道:“在藩地的時候,聽見了些風聲。”
黃家人將君胭給藏了起來,這幾年一直給黃家的死士們製毒。
毒砝沉吟片刻,終是開了口,“殿下,若是尋到了君胭,讓他解了你的毒,若是可以的話,能否留他一條命。”
晏呈看了眼毒砝,沒說話。
君胭身上背著的,不只是一個人的命,前世的許芊芊就是讓君胭的胭脂給害死的。
兩個都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這讓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
許芊芊從沁妝閣回到了許家,卻還是沒想起那個人是誰。
反倒是在府內迎來了一個貴客。
寒冬大雪,雪花大片的往下掉落,她連傘都沒打,披了一件純白的大氅便小跑出去。
剛走到許家的大門,便看見一襲水藍色的華服,披了黑色大氅的顧帆遠帶著顧家人給許芊芊送的東西,來到了許家。
她臉上笑意加深,只是下一瞬,顧帆遠的身後,突然站出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