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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歡宜這才笑了一下。

  許芊芊看了眼顧大哥、顧二哥、卻始終不見顧帆遠,不由得好奇問道.

  顧大哥道:“應是捨不得你,沒來。”

  顧二哥:“別說帆遠了,二哥也捨不得芊芊...”

  許芊芊深知顧大哥、顧二哥、也捨不得她,但是男人臉皮薄,可能這些話說不出口,但她明白他們的心,就夠了。

  許芊芊上前,各給顧大哥、顧二哥行了個禮,在眾人的目送下,登上了船。

  ......

  船隻開始往前遊行,速度很快,但卻一點兒都不顛簸。

  這艘船是晏呈來時的船隻,沒有載客,只有許芊芊、晏呈、許淵、毒砝、劉安怡幾人。

  許芊芊就坐在船隻的後邊,雨後的凌安一點兒都不熱,倒是有種涼風習習的愜意感,許芊芊看著周圍變換的景象,估算了一下,約莫兩日便可以回到京都,許芊芊不由得長呼一聲,心下只覺,這兩日便是她能放鬆的最後一刻。

  回到了京都,不但要面對許老夫人,還要面對大伯他們。

  那些舊事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一陣海風吹來,浪花輕拍船隻,濺到了許芊芊素綠色的長裙上,她垂眸,玉手輕輕的提起裙擺,輕輕的嘶了一聲,忙忙後退了幾步,但因太關注裙擺,連何時身後來了一人都不知。

  竟直接撞了上去。

  單薄的背部抵在有力的胸膛上,疼的讓她嘶了一聲,轉身看去。

  只見晏呈一襲黑色的華服站在她的身後,那雙手還穩穩的扶著她的腰,見她毛毛躁躁的,那雙眼的眼神,像是隔了綿長悠遠的歲月看過來,同她說了一句,“小心,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

  人,都是歷經過歲月的變遷,說話、做事、思維都變得不同,一歲一個樣,但骨子裡還是不變的是人的本質。

  許芊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此時的晏呈,說話、眼神、態度,和前幾日的他很不同,倒是和一年大婚後的那個晏呈很像。

  她被他的眼神嚇到了。

  他的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和繾綣。

  許芊芊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怯怯的挪開了視線,那雙勾人的眸子看向他身後的那張季朝的旗子,道:“殿下怎麼來了?”

  晏呈放在她腰間的手依舊沒動,非但沒動,甚至還慢慢的收緊了。

  惹得許芊芊嬌顫了一下,白生生的小臉上浮現了幾抹緋紅,而後小身板掙扎了幾下,見他非但不放開,甚至還越發的收緊了手,心下一顫,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頓時盛滿了霧氣,眼眸裡帶著氣,道:“殿下!你做什麼呢!”

  許芊芊罵人的方式應就是抬高一些聲音,見她依舊這般嬌憨沒變,晏呈倒是難得笑了,他喉結滾動,深深的看了眼許芊芊後,道:“你何時才能長大,讓我放心一些?”

  許芊芊放在袖口裡手,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里,聽見他這番話,許是人委屈的時候聽不得這種溫柔的調調,她不由得就紅了眼眶,這一次倒是沒有移開視線,看向了他,道:“殿下好生奇怪,說的好像臣女何時讓您擔憂過,亦好像給您添了很多亂子。”

  許芊芊說罷,想走,但桎梏在她腰間上的手讓她整個人動彈不得,她生氣,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蔥白的小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手上,卻沒想到這個撓癢似的勁兒,卻嚇到了她自個兒。

  她顯然愣了一下,氣兒過了,那種死到臨頭的感覺卻撲面而來。

  白生生的小臉上浮現了幾抹紅,倒不是羞的,而是怕的,她輕輕的咬了咬唇,怯生生的不敢去看他。

  晏呈一言不發,就垂眸看著她。

  兩人僵持不下。

  許芊芊終於是敵不過晏呈,但是打了人面子都丟出去了,怎麼可能還道歉,她自認自個兒還是有一身傲骨的,於是試圖和他講理,潤了潤嗓子,軟聲道:“是殿下無禮在先,大庭廣眾之下,對臣女摟摟抱抱。”

  瞧瞧,瞧瞧。

  倒學會了這般倒打一耙,分明是她先撞入他的懷裡。

  晏呈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倒是不和她計較到底是誰先“投懷送抱”而是同她說道:“芊芊怕是忘了,我與你還有婚約,怎麼就算無禮了呢?”

  婚約二字。

  像是一道雷轟的一聲砸下來,來凌安太久,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因何而來的凌安。

  其一是許淵,其二是想躲避晏呈,離開這段帶給她滿是失望的婚姻。

  許芊芊丟下一句,“殿下怕是忘了自個兒說了什麼”後,便離開了船尾,回到了自個兒的房間。

  她坐在窗前。

  任風吹進來,將她的髮絲吹起來,輕輕的拂動在臉頰上,讓她覺得有些許的癢。

  雖然她對晏呈存在了誤解。

  但他的冷漠卻不是假的,她還是做不到原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死心也不是因為大伯被抓,大伯不過是徹底斬斷她與晏呈的那根線。

  許芊芊坐在窗邊許久,倏地,想起了顧歡宜在她登船時,偷偷的與她耳語道:“你這次同殿下回去,可是與他重歸舊好了?”

  重歸舊好?

  許芊芊搖了搖頭,她覺得這是一輩子不可能的事情。

  她長呼一聲,看久了窗外倒是感到了睏乏,頭一點,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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