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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臾後,她伸出手,紅著眼眶道:“老爺,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秦仲一把揮開她的手,怒喝道:“我只問你,當初是不是你替人家送信給青寰,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和青寰快要定親了,非但不勸她,這般對不住我!”

  周舒的淚一直掉,好多話梗在喉間,終究只化成了一句,“老爺啊,我真的只是因為當時迷了眼,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與老爺在一起罷了,我從小便喜歡老爺,老爺啊...”

  此刻的秦仲哪裡還聽的進去,君子幾十載,向來和顏悅色,溫潤如玉的人,第一次急了眼,寬大的手伸出。

  屋內響起啪的一聲。

  周舒捂著臉,愣住了,那雙眼滿是驚訝,喃喃道:“老爺,你打我?”

  秦仲氣啊,那顆心像是有千萬個刀子一起挖著他的心,他原以為,他與顧青寰不怪別人,怪就怪沒有緣分,顧青寰是個值得的人,所以出嫁的時候,他將那些當時準備籌備娶顧青寰的聘禮,全都給顧青寰當了嫁妝。

  這些年來,隨是一個遺憾,但是當他看見她生兒育女,自己也有自己家庭的時候,還是慢慢的將那顆心放在深處,本以為這輩子入土前,也不會再引起任何的波瀾,日子就這般平平淡淡的過去時,卻又讓他聽見了這些。

  他甚至開始幻想,若是,當年周舒沒有參合,是不是顧青寰還會嫁給他,也不會早逝。

  秦仲及時止住了這個念頭,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怕再不停止,自己會恨上他的妻子。

  他深深的看了眼周舒,而後揮揮衣袖,轉身離開。

  那雙她看了半輩子的眼,每次看都客氣、溫潤的眼眸,如今眼底滿是厭惡和噁心,還有深深的失望。

  周舒的心,頓時很疼,依照她對秦仲的了解,她深知這一次他的離開代表了什麼,只怕是夫妻緣分就在此刻停止了。

  秦仲被周舒藏在心底好些年,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不想讓他走出去,於是追上前,想去扯秦仲的衣角,就在扯到的那一瞬,他也停下來了。

  就在周舒喜出望外的那一瞬。

  秦仲道:“那日青寰來尋我說,她和承國公兩情相悅,你明知我不勝酒力,但是還一直拉我出去喝酒,如今細細想來,我倒是低估了你。”

  那夜,他傷心欲絕,周舒來尋他,給他灌酒,讓他哭出來,可他沒哭但卻喝了很多酒。

  翌日醒來後,他發現自己把周舒給侵占了,面對周舒的傷心和顧家的人,他沒有想過逃避,而是大大方方的給周舒一個體面的婚事,明媒正娶,三書六禮的娶到了自己的府上。

  而今細細想來,只怕那酒,也是不簡單,他這人雖不勝酒力,但至少喝醉後該有的自持力還是有的。

  但不管怎麼說,已經夫妻二十多載,當年沒去查那麼清楚的事情,現在就這樣繼續下去吧,只是他清楚自己,他再也不會把周舒當成妻子,頂多就是家裡的一份子。

  秦仲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留下了周舒跪在地上崩潰大哭。

  可不管哭的再大聲,秦仲頭也不回。

  ......

  晚膳期間,許芊芊去了秦家的事情已經鬧了出來。

  待眾人離去後,顧老夫人還特意讓許芊芊留下來,兩個人相顧無言,良久後悶聲哭了出來,道:“我竟不知,你母親身邊還有這樣的一個人。虧得當初你母親對她那麼好,真是白眼狼。”

  誰都沒想到,周舒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但讓所有人厭惡周舒,並不是許芊芊的目的,她只是想把當年的事情搞清楚,僅此而已。

  ......

  回到了自個兒的院子,許芊芊去了一趟秦家回來後,一顆心便累的慌,沐浴完後便倒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烏髮隨之垂落,散落在繡花枕上,那張瓷白的小臉上滿是糾結。

  不一會兒,屋內響起許芊芊輕輕的嚶嚀和嘆息聲,隨後,她便翻身下床,趿上鞋子走到了顧青寰裝信的小匣子那裡,她伸出手,玉指輕輕的搭在小匣子的把手上,那雙眼輕輕的顫了顫,終究還是想打開看看。

  誰知一打開,匣子裡面卻是空空如也。

  只剩下一張手寫的字條

  ——要想看信,來尋我。

  沒有署名,但字跡透著一股行雲灑脫的氣息,一看便知是誰的字。

  且不說字跡,今日她昏睡過去前,也就是晏呈才在此處呆著。

  一想到晏呈拿走了她母親的信,許芊芊第一次那麼生氣,轉身走出了院子,去了晏呈所在的屋子裡。

  ......

  蘇維正在外頭吩咐,夜裡給晏呈熬一個安神助眠的藥,“殿下這幾日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若是你們再不當心點,小心你們的腦袋。”

  從宮裡帶出來的宮人們自然點頭答應,再一抬頭,宮人們只見蘇維從方才的嚴肅變成了諂媚。

  眾人順著蘇維的視線看去。

  只見許芊芊一襲湖藍色的上襦,下擺一身素白的長裙,裙身拽地,瓷白的鵝蛋臉,小翹鼻,櫻桃口,美不勝收,她立在月光下,輕聲問道:“蘇公公,殿下呢?”

  蘇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許芊芊。

  天爺!他聽錯了嗎!許小姐居然主動來找殿下了!

  蘇維哪裡還顧得到晏呈喝安神藥這件事情,立刻盛情的引領著許芊芊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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