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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薰嘆為觀止:“原來你也並不全然是個廢物呢。”
我洋洋得意:“老娘這麼多年酒不是白酗的。”
紀薰又擺起了紅娘的架勢:“我正好認識一個老闆,四十多歲的單身大叔,在運營酒吧方面很有經驗,他對你挺有興趣的,不如跟他約個會試試吧,順便請他指導一下你,免得你到時候把莫家的錢全賠光了。”
我立刻拒絕:“不去,這次我要靠自己。”
紀薰狐疑道:“真打算孤獨終老了?你該不會背著我跟莫槐好上了吧?”
這女的好敏銳。
我激烈反駁:“開什麼玩笑!?我瘋了嗎!?”
事實上,我的確瘋了。
莫槐最近出差,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回家,我竟然,很想他。
內心深處洶湧溢出的,對他的思念,讓我覺得羞恥又不堪。
忙碌一天後,我躺在浴缸里一邊聽歌一邊泡澡。
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睜開眼時,竟然看見莫槐正站在我面前。
他低頭注視著我:“我剛才敲門了,你沒理我。”
我連忙摘下耳機:“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莫槐聲音有點啞:“工作提前完成了,所以我立刻趕回來了。”
我點頭:“辛苦了。”
莫槐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安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黏在我身上。
氣氛有點尷尬。
我默默把身體往水裡縮了縮,慶幸浴缸里大部分是泡沫,重要部位都被遮住了。
莫槐緩緩靠近,坐在浴缸邊沿,伸手將我拉入懷中,用力箍緊我,任由我身上的水浸濕他的昂貴西裝。
“我好想你。”他滾燙的唇落在我耳畔,身體不由自主地壓向我,一點點浸入水中。
當我反應過來時,發現莫槐整個人都進了浴缸,渾身濕了個遍。
“快出去,你這樣會受涼的。”我推了下他。
“我想跟你一起洗,可以嗎?”莫槐壓低了聲音。
我身體一僵,下意識要拒絕,可看著他濕漉漉的委屈模樣,心又猛地軟下來。
見我沒有阻止,莫槐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我神經緊繃著,不知該把視線放在何處才好,衣服被他一件接著一件脫去,勻稱的肌肉在水中若隱若現,還好浴缸夠大,多了個一米八幾的他也不顯得擁擠。
莫槐又貼了上來,低頭吻上我的鎖骨:“那你呢?有沒有想我?”
我被迫與他的身體緊緊相貼,中間沒有任何衣物遮擋,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赤身相對,他的手探入水中握住我的腰,將我更加用力地按進懷裡,在我耳邊呢喃:“到底想不想我?”
一切都是滾燙的。
水是燙的,掌心是燙的,呼吸是燙的,身體是燙的。
我也想你。
很想,非常想。
我張口,又閉上。
我警告自己不要昏了頭,急忙轉移了話題,聊酒吧,聊生意,聊自己最近有多忙。
莫槐耐心地聽著,扯起嘴角:“我們尹老闆真棒,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得很好很好。”
我擰起眉:“你對我濾鏡好厚,如果我做不好該怎麼辦?”
莫槐低笑:“做不好也沒關係,有我在,可以盡情依賴我。”
好拽的語氣。
在我面前裝什麼大人。
莫槐抱著我坐到他腿上,唇瓣輕柔地在我脖頸處遊走,低聲說:“以前是我依賴你,以後換你來依賴我,我們就這麼過一輩子,好不好?”
跟已經是成年男人的繼子赤身泡在浴缸里,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就算我再怎麼想要自欺欺人,此刻也必須承認,我們,正在亂倫。
我正在跟自己去世老公的兒子搞曖昧。
腦中驟然浮現出莫沉滿臉是血的畫面,我渾身一滯,立刻想要從莫槐腿上下去,他用修長的胳膊禁錮住我,我試圖掙脫,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令我瞬間僵化的地方。
灼熱的,堅硬的,危險的。
我自然明白,此情此景下男人會起反應再正常不過,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約會對象,我說不定還有閒情逸緻調戲對方一番,可他是莫槐。
我是老同學眼中不檢點的女混混,是員工眼中雷厲風行的女老闆,可在莫槐面前,我卻只剩下顫抖和驚慌失措。
莫槐的呼吸徘徊在我胸前,渴望觸碰,卻又帶著小心翼翼,察覺到我的身體在發抖後,他用掌心細細摩挲著我的後背,語氣透著壓抑:“別怕,我只是太想你了,不會做什麼的。”
呃,這種鬼話我可不信。
我還是想離開,卻發現莫槐眼底正翻湧著濃烈的欲望,似乎只要我再亂動一下,他就會抑制不住立刻爆發。
我僵硬地坐在他懷裡,頓時再也不敢動彈。
這是我泡過最漫長的一次澡。
直到水溫泛了涼,莫槐要將我抱出浴缸,我斷然制止:“我自己出去,你,閉上眼睛。”
我又開始自欺欺人了。
雖然已經肌膚相貼過,但我還是做不到光著身子在莫槐的注視下站起來。
莫槐鬆開了我,聽話地閉上眼。
我立刻起身出了浴缸,以最快的速度披上浴袍,把自己緊緊裹起來,回頭偷瞄了下莫槐,發現他始終乖乖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