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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趙予言說出蘇一箬的身份後,崇安帝這才惱怒地拍了拍桌案,罵道:“你是昏頭了不成?怎可尋個罪臣之女做太子妃?”

  趙予言早料到他會有這般反應,只不卑不亢地說道:“兒臣唯有此願,還請父皇恩准。”

  在御書房內足足耗了一個上午,崇安帝軟硬兼施,打斷了一根藤條尚且不能讓趙予言回心轉意。

  最後,還是崇安帝心懷愧怍,便點頭同意了這樁婚事。

  趙予言身上雖有些隱隱作疼,可面對著蘇一箬,他卻是半點未曾表現出來,只笑著說道:“同意了就好,往後若是再有人趁著我不在的時候來喚你過去,你只需裝病就是了,不必把那人放在心上。”

  蘇一箬乖巧地點了頭。

  作者有話說:

  給大家道個歉。

  因為狀態不好更的很少。

  我會儘快調整的。

  第34章 拜訪

  “大理寺少卿的嫡女。”

  此時此刻的鄭府內。

  鄭子安與鄭子息大病剛愈, 因著蘇一箬的緣故,兄弟二人互看不對眼,連帶著黃氏與丁氏也在暗地裡掐進了架。

  三少爺鄭子岑素來與鄭子安的關係好些, 知曉了大房與二房的矛盾後便屢屢偏幫大房,鬧得丁氏和范氏之間也不對付了起來。

  范老太太瞧著鄭家實在是烏煙瘴氣,便也發了一通脾氣, 將三房的人都喚到了蒼梧院。

  范老太太甚少有這般盛怒的時候,她先是去祠堂將鄭老太爺的名牌拿了過來,要各房主事的人當著老爺子的面發誓絕不會做出兄弟鬩牆的蠢事來。

  黃氏不情不願地朝著老太爺的牌位磕了個頭,旋即便從地上起身,滿臉委屈地與范老太太說道:“心柔還在那尼姑庵里關著,連幾件衣衫都送不進去。”

  鄭子安也心疼胞妹, 便也嘆道:“只是不知太子為何要將心柔關到那尼姑庵里去, 心柔雖則嬌慣了些,卻也不會糊塗到冒犯太子。”

  丁氏聽了這話後卻嗤笑一聲,斜瞥著淚流不止的黃氏, 道:“難道還是太子吃飽了沒事幹硬是要尋心柔的不是不成?”

  黃氏立時便要站起身來與丁氏爭辯, 卻被上首的范老太太制止,她道:“好了,都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為了這些事掐的和烏眼雞似的,可見是眼裡沒有我這個母親了。”

  這話說的頗重,黃氏、丁氏、范氏三個妯娌立時便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母親恕罪, 是兒媳們的不是。”

  黃氏說完這話後, 便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 只道:“二弟妹是忠毅侯家的女兒,若是想幫一幫心柔,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工夫罷了,怎得二弟妹就能這般狠心地袖手旁觀?”

  丁氏聽了這話後卻也勃然大怒,指著黃氏說道:“你這蠢婦人,太子發了話,誰敢去求情?”

  鄭子安與鄭子息聽著母親們的爭吵聲,心裡都覺得厭煩至極,只是不好在范老太太面前發作。

  眼瞧著長媳和二兒媳之間的矛盾愈演愈惡劣,范老太太氣得心頭亂顫,便把案几上的茶壺扔在了她們腳邊,罵道:“不許再吵了,心柔的事兒我會想法子。”

  范氏見老太太被氣得狠了,連忙走上前去替她順氣,又勸解黃氏與丁氏道:“大嫂,二嫂。家和方能萬事興,凡事讓一步就都過去了。”

  黃氏與丁氏這才偃旗息鼓,只是彼此間到底互看不順眼,各自尋了由頭便離開了蒼梧院。

  鄭子安與鄭子息也隨後離去。

  范老太太的這般調停是一點用都沒有,她滿目悲涼,便嘆道:“我如今是老了,做不了主了。”

  范氏對老太太極為孝順,便忙讓翠綠去泡了杯清火的茶來,服侍著老太太喝下後,便道:“姑母,您也該少操些心,多顧念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如何不明白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個道理?只是瞧著大房和二房這般不對付,我這顆心當真是難受的很兒。”

  范氏也想不出好法子來平息黃氏與丁氏之間的齟齬,只得勸解道:“姑母說的法子是什麼?莫非是去東宮尋一箬?”

  范老太太點了點頭,老態龍鐘的面容上浮現了幾分難堪,她道:“也沒有別的法子了,總要去求求一箬,好歹把心柔從那尼姑庵里放出來。”

  范氏心裡不贊同老太太的做法,一箬往後必是要飛上枝頭便鳳凰,與鄭家的這點情誼說濃也濃,說淡也淡,將這點人情用在鄭心柔身上卻屬實有幾分浪費。

  三日後,范老太太便帶著厚禮去了東宮。

  張啟正親自走了出來迎接她,只道:“今兒是什麼風把老太太您吹了過來?”

  范老太太臉上掛著幾分得體的笑意,只聽她說道:“張公公好,勞煩您為我通傳一聲,我來瞧瞧一箬。”

  張啟正忙稱是,親自扶著老太太進了東宮後,便引著她往蘇一箬的院子裡走去。

  蘇一箬正在院子裡薰香曬書,或是坐在廊下觀賞著庭院內的蒼翠青竹,上身的衣衫為芙蓉色的花素綾,鬢髮間簪著鳳鳥金釵。

  幾日不見,她便不再是鄭府那般質樸樸素的孤女了,而是一晃眼成了個金尊玉貴的明珠貴女。

  范老太太只是瞥了她一眼,心內便覺得很是酸澀,酸澀之中還帶著些微微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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